韶安然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緩了緩:“圍棋社是為了延續我的夢想,讓更多人了解圍棋,還有……咳咳,一個不能說出口的原因,才舉辦的……”
他說完,眼神不自覺地在阮時音身上停留了幾秒。
蕭瑾嘲笑道:“就這?”
蕭瑾笑著搖了搖頭:“我以為加入圍棋社能有更多的比賽機會呢……我啊,隻想贏,關於圍棋,除了贏,別的都不重要。”
韶安然欲言又止,他本想說圍棋的真諦不止是輸贏,可他轉念一想,自己和蕭瑾終究價值觀不對等。
韶安然又想起阮時音說的話,要是期末社團考核不合格,圍棋社就會被迫解散,這就意味著他將減少與她的見麵機會。
什麼都好說,就這一點不行,他沒有別的本事讓她關注自己,所以一定要珍惜這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韶安然點點頭,對蕭瑾說:“放心吧,為了不讓圍棋社解散,期中校園祭的時候,我們拿出看家本領,要讓大家對我們刮目相看!”
他的flag剛立完,蕭瑾就麵無神情絲毫不在意,而阮時音也打著哈欠,繼續觀察著周圍,期盼下一位新成員的到來。
蕭瑾寫完報名表之後,瀟灑離開。
“這……”韶安然委屈巴巴,“怎麼都不搭理我?唉,我的一腔熱血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夕陽降臨前,周圍社團的帳篷都被紛紛收回,隻有圍棋社的帳篷還毅然在風中堅持挺立。
韶安然隻手撐起腦袋,看了近兩小時的書,書封精致又清新,大概是什麼青春言情小說。
無聊透頂時,他便翻起背包裏的牛奶糖,撕開包裝,順便看向一旁端坐著的阮時音:“呐,給你。”
阮時音接過牛奶糖,想也沒想直接放入口中,然後一愣:“不甜……”
韶安然本來沒在意阮時音的反應,隻聽她說“不甜”,心中便莫名開始在意起來了。
他隻想,糖怎麼會不甜呢?那可是全糖不加冰啊!怎麼會不甜呢?
“奶糖不甜不正常,一定不是它的問題。”
她思索了片刻,看向他,並漫不經心地笑笑,問道:“你知道馬卡龍嗎?”
韶安然點點頭但沒搭話,隻是認真地聽她講解。
“那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甜的甜品,可有一次,我打翻了茶碗被罰跪,再咬一口馬卡龍都不覺得的甜了。
“同樣的,當心情低落時,糖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不是嗎?”
韶安然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阮時音究竟在為什麼事情而鬱悶?
他搖了搖頭,轉而說道:“時音姐,我們收攤吧,招新成員的事情,不用勉強。”
他在打賭,阮時音一定是在為今天招新收獲不足而鬱悶,但他想要開導她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他見阮時音麵色冷淡,對他的話也毫不上心,不禁開始懷疑,阮時音可能是神仙降世,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月色下的櫻花樹,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影,那光影來自街邊的路燈。
七點,阮時音和韶安然將帳篷收好,快速走出校門。
當阮時音剛跨過校門坎的那一刻,身後渾厚的女聲將她叫住。
“是圍棋社的同學嗎?”
阮時音轉過身,隻見那女孩是今日在圍棋社帳篷門口駐足的穿著中性風的女孩。
“我叫白之棠,我……想加入圍棋社。”
白之棠想要加入圍棋社的意誌似乎不太堅定,她在白之棠的語氣中甚至感受到女孩有些搖擺不定。
阮時音正想問問她是否誠心,卻被韶安然搶了先。
“太好了!填表吧?”韶安然遞給白之棠一張報名表。
白之棠的動作有些擰巴,最終扯掉他手中的紙質表單,表單被撕爛了一角,是因為她剛才太過用力,才造成的結果。
阮時音下意識覺得白之棠加入圍棋社一定另有圖謀,但一旁的韶安然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阮時音好奇心太盛,回到家中後,她對比蕭瑾和白之棠的報名表,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他們兩個人都是高三生,同班,但今天下午時分,他們兩個人像是陌生人一般,前腳白之棠剛走,為何蕭瑾就追上來了?而剛才,白之棠決定加入圍棋社的態度又不情不願。
好生奇怪。
就像是……兩人在互相追趕著什麼。
阮時音不確定,便向韶安然發送了微信消息,並拍攝了兩張報名表進行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