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攔我?我要去上課。”
韶安然笑了笑,有些疑惑:“時音姐,今日是社團招新日,不上課,你沒看公告吧?”
“哈?”阮時音頓時啞口無言。
韶安然見勢拉著她,挽住她的手臂,朝棚內走,帳篷裏沒有其他人。
“時音姐,要來圍棋社嗎?我剛建的,社長現在是我。”
“可我……不會……”
她在麵對他時,連拒絕的話也顯得不自然。
韶安然笑著搖搖頭,朝她越走越近,就快將她推倒在帳篷內側:“沒關係,我會,所有的成員我都親自教導,不收費!包你學會!”
阮時音隻朝他校服上的徽章看去,那徽章已經貼到了她的鼻尖……
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逾越後,快速後退,背過了她。
阮時音隻見他雙耳通紅,好似在說著“搞砸了啊”、“她會不會討厭我”。
阮時音試著用指尖輕觸他的後背,他似乎感受到了那種癢癢的滋味,迅速轉過身來。
“加入圍棋社的話……你要是不喜歡學圍棋,就……幫我招生怎麼樣?”
阮時音冷哼,不屑一顧:“我憑什麼聽你的?”
韶安然想也沒想,便順著她的話:“就憑……你欠我一個小木屋天花板,那個屋子的造價是八百萬,包括被你砸壞的棋盤地板一角。”
他說完就後悔了,連忙捂住微紅的唇,這才發現自己將造價真相說出了口。
“你不是說才幾百嗎?”阮時音眉頭緊鎖,“我我……可以還你,不就是八百萬嗎?”
阮時音想了想,她現在卡裏隻有三百萬,起碼還要再攢兩年半呐!並且兩年半內她一分錢都不能花。她以為阮澤是一個月給她三百萬?不,她爹一年給她三百萬呐!
作為豪門,摳。
作為普通人家,天價。
阮時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罷了,認栽吧,她這短暫的一生都要栽在韶安然這小子身上了。
阮時音眉頭緊鎖,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好吧。我加入圍棋社,幫你招新,僅限於招新啊?”
“嗯,”韶安然聽後異常興奮,“不過時音姐如果想要學習圍棋,回心轉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切!我怎麼可能回心轉意。”阮時音嘟著嘴,小聲嘀咕。
可大餅剛畫完,“啪”,結果餅碎了一地……
校園大屏幕裏播放著圍棋競技賽,氛圍變得嚴肅起來,阮時音緊緊地盯住屏幕,好奇最終結果。
“出現了!全局同形!勝利會屬於那一方呢?”屏幕上正解說回放。
全局同形還原是指,全局還原到對方某一步棋以前的狀態。而現在屏幕裏出現了另一種全局同形還原,是四劫循環。
圍棋局麵同時出現了四個劫,對局雙方在四個劫上互相提來提去,構成一種循環,是圍棋中全局同形再現的一種特殊情況。
一般在此情形下,一旦一方妥協,局勢就會對另外一方不利,甚至會輸掉全局。如果雙方在此局麵下互不相讓,則可能判該局為和棋。
她焦急地看著大屏幕,隻見屏幕裏的男孩雙眼微動,白棋墜落,“哢嗒”一聲,比賽結束。
除去死棋,計算雙方活棋數目,白子獲勝,勝利的聲音從屏幕裏傳來,此起彼伏。
她忽然意識到屏幕裏的男孩似乎是韶安然,畢竟作為圍棋界天之驕子的他不可能認輸,更不想和棋。
她轉向他,對比屏幕中的韶安然看了一眼:“唉?真的是你。”
韶安然不好意思地撓頭:“那是今年一月的冬季賽,我拿了冠軍,沒想到居然在學校裏放映出來了。”
阮時音眼冒桃心,卻穩住了情緒,音色還是不冷不熱:“我想學……教教我。”
任憑她表麵如何風平浪靜,實則卻無法擋住內心的破濤洶湧。
“嗯嗯。”
韶安然輕微地勾唇一笑,又恢複了平靜的麵容。
那是他好不容易和廣播影像部交涉,才獲得的校園大屏幕放映比賽回放的機會。
小樣,這還拿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