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獻通考》reference_book_ids\":[7332316893522447422]}],\"1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83,\"start_container_index\":1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77},\"quote_content\":\"《文獻通考》reference_book_ids\":[7332316893522447422]}],\"1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7,\"start_container_index\":1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1},\"quote_content\":\"《曲洧舊聞》reference_book_ids\":[7298955205763140627,7316066466548157451]}],\"3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3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start_container_index\":3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0},\"quote_content\":\"《曲洧舊聞》reference_book_ids\":[7298955205763140627,7316066466548157451]}],\"2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7,\"start_container_index\":2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42},\"quote_content\":\"《金瓶梅》reference_book_ids\":[7315368126189669415]}],\"20\":[{\"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0,\"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start_container_index\":20,\"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0},\"quote_content\":\"《容齋三筆》reference_book_ids\":[7298955225258265635]}]},\"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隨著統治歲月日久,官僚機構重疊,官吏數目膨脹,是曆朝曆代都麵臨的共同難題。宋神宗繼位後,曾在煕寧年間進行了官製改革的嚐試,後世稱之為元豐改製。這次官場改革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龔延明在《北宋元豐官製改革論》一文中將這次改革施行之後暴露出的弊端總結為:“第一,中樞機構行政效率明顯降低,反而不如以前上通下達之徑直、暢快;第二,新製克服了機構重疊的弊病,又產生了另一種形式的機構重疊;第三,事權分散,互相牽掣,此廢彼興,依然如故;第四,冗官之源未塞;第五,新製流品不別,遷轉太速,助長了僥幸取官的不正之風等。”
不觸及政體本質的官製改革,注定是首鼠兩端、顧此失彼,既要改革舊體製,又要顧及官場的穩定;既要創新,又不能觸及舊根基,這種改革隻會事與願違、事倍功半,越改越適得其反,機構隻會越來越臃腫。
蔡京曾參與了慶曆新政的元豐官製製定工作,對其運作中產生的弊端有著切膚體會。當年作為起居郎的蔡京曾寫下:“殆未足以盡小大相維,上下相製之道焉。豈製而用之者,法未足與守,推而行之者,人未足與明?欲度今之宜,循古之舊,而盡由其長,則事之眾多,且將有迂滯之患也。”為此,宋神宗專門下詔讓蔡京暢所欲言闡述自己的真知灼見。蔡京乃提出:“今設官分職,有相隸之名,而未有相任之職,有相臨之勢,而未有相糾之法。”因而造成“小吏猶豫而不敢行,大吏依違而不肯斷,事至而莫之決,則必受其敝者矣”。
旁觀者清。當蔡京還未身處權力核心時,對體製的弊端和應采取的方法心知肚明,洞若觀火,然而一旦置身於權力中心,才猛然醒悟大智若愚的深刻。官製改革往往是政治生態中最為敏感的問題,它關係到官僚階層在重新洗牌過程中的地位沉浮和權力得失。當蔡京在徽宗年間相權在握,可以一言九鼎、左右大局之際,他才發現,有些現實之事,並非初時理想主義的心想事成。在盤根錯節的製約掣肘下,人不由得變得瞻前顧後,初時毫無利害算計的善良動機,麵對殘酷的現實,完全變換為另一種思維。生存的悖論就是,不是你想不想選擇最好的,選擇的背後是稀缺的自由,而所謂的選擇隻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選擇此時此地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權宜之計。
蔡京首先麵對的是“員多缺少”,有庸官占著茅坑不拉屎,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設置,變成每個坑都有著幾個急廁的人在等候。宋太宗開國伊始,為鞏固統治,在擴大科舉取士的同時,大量錄用功臣官僚子弟。到宋真宗年間,蔭補官員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宋仁宗年間,範仲淹等人的慶曆新政,取消了官員的“聖節蔭補”特權,從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日益嚴重的冗官局麵,但也因此得罪了躺在功勞簿上福蔭子孫的權貴階層。宋神宗年間的王安石變法也觸及這一問題,終因無力改變體製慣性形成的積重難返而功虧一簣。耆宿老臣得頤養天年,支持改革變法的新晉得安插重要崗位,於是機構改革越改越臃腫,一套機構改成兩套人馬。為了鼓勵改革變法熱情,濫賜濫賞、突擊提拔的現象時有發生,不斷突破原有製度設計的規定,成為一種體製慣性下的惡性循環。徽宗年間的蔡京改革,以發展學校教育取代科舉取士,學校規模比前朝增大數倍。隨之帶來的問題是,學校結業的新人無官可做,尤其在中央機構,人滿為患。為此,蔡京隻能增加州縣官員的數量。這種飲鴆止渴的做法也引來蔡京兒子蔡絛的非議:“患員多闕少,且立規模之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