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轉角處牆壁伸出半個頭,又迅速縮回,嶽皋縱身過去,一把將那人抓住,提到鄭恒身前,往地上一扔,
冷聲喝道:“快給大人磕頭認錯,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我們救了你,你竟恩將仇報,將我們引到別人的埋伏圈,好在大人神功厲害,不然可就被你害了,”
那少年正是王勤,王勤頭似小雞啄米一般磕頭磕不停,邊磕邊道:“師父,我是被人逼的,我若是不將你們引來,他們便要殺了我五個兄弟,師父你殺了我吧!”
鄭恒負手而立,也不言語,長歎一聲,又搖搖頭,
嶽皋此時也不知鄭恒作何想,遂問道:“大人,要不要小的結果了這個小叛徒,他這麼小便會出賣師父,長大了還不知要如何哩!”嶽皋說罷提刀在手,隻待鄭恒一聲令下,
不要殺他,你要殺便殺了我們吧!忽然從破屋中出來四個七八歲的少年,一個少女,齊聲說道,
鄭恒歎一聲,道:“王勤,你還尚小,有些話也不知你懂不懂,人種要選擇,你既然作出了選擇,那就要付出選擇帶來的後果,你知道麼?”
王勤往地上重重扣個頭,沉聲道:“師父,你說的沒錯,你殺了我吧!,”王勤說罷閉緊雙目,王勤雖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卻如同大人一般,說得字字鏗鏘,
你不要殺他,殺我們吧!他是為了我們才出賣你們的,那幾個少年拉扯著鄭恒衣裳苦苦哀求,
鄭恒也不理會他們,抬起右手,便要向王勤胸口打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我沒想到你是心胸如此狹窄之人,算我看錯你了,沈容一把抓住鄭恒右手,厲聲說道,鄭恒看了一眼沈容,左手一把將沈容推開,右手抬掌便往王勤胸口打一掌,
王勤倒飛出兩丈,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那四個少年,一個少女急跑去看望王勤,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連小孩也不放過,沈容怒氣衝衝,便去看王勤,隻見王勤雙眼發白,氣若遊絲,又恨了鄭恒一眼,
鄭恒如此做也自然有道理,在鄭恒心中一直便有如鐵一般的規則,若有人傷了我的人,即便是皇帝也要讓他負責,王勤雖不是直接要害鄭恒等人,卻也是因為他將鄭恒等人陷於危險之地,
鄭恒此舉也是為了王勤的成長,一則是讓他知道犯了錯便要受處罰,更何況他還險些害了四人性命,二則是鄭恒這一掌為王勤打開修煉丹氣之路,若是憑他自身修煉,即便有名師指導,也需二十餘年,除非是嶽皋這種極懼武學天賦之人,
鄭恒往懷中拿出“雨露活血丸”丟向王勤,冷聲道:“讓他服用此藥,三日之內必定康複,”說罷便轉身往村中走去,嶽皋不明所以,待在原地,呆若木雞,
趙擎卻將一切看得明白,趙擎本就已將武學練到極致,隻是不懂丹氣修為不能提升,幸遇到鄭恒授他丹氣之術,修為已高出嶽皋太多,自然能將一切看得明白,
趙擎隨著鄭恒身後,鄭恒往那一躍跳上那破屋頂,趙擎也隨之上去,二人坐在屋頂,看向王勤,隻見王勤已恢複意識,
兄弟,你可真是用心良苦,隻是別人卻道你是心狠手辣,你如何不向沈姑娘解釋,趙擎扶著額頭,若有所思,
我自作我的,要與她解釋什麼?鄭恒微微一笑,看向趙擎,隻見趙擎眉目緊鎖,
兄弟,我知你是個聰慧的人,你看不出沈姑娘對你有著非常人之情麼?我到是覺得沈姑娘不錯,不如……趙擎說道此處,忽然被鄭恒打斷,
大哥,我也正為此事煩惱,不知如何是好,這才做出這些事,讓她對我反感,我心中隻是想追求一個“道”字,不願提兒女之情,我也見了太多為情所傷的人,世間****最是亂人心,或許有不如無,鄭恒扶著額頭,長歎一口氣,
趙擎長歎一聲,暗道:“兄弟,你如此說隻是你為遇見你中意之人罷了,若是遇見了,那可由不得你了,”
鄭恒見趙擎不言語,便自運起丹氣,隻覺得丹氣在腹中,往周身遊走,腹中一顆貓眼大小的氣狀圓球,鄭也兀自奇怪,最初自己丹田之處那可氣狀圓球雖有拳頭大小,卻是一片混濁,
自在九龍山與那十三鐵人一戰後,丹氣耗盡,自己還恐修為退步,如今丹田又開始聚氣,雖隻有貓眼大小,卻是一片透明,那元球內中無半點雜質,
最初聚氣成球狀之時隻是寒熱兩道丹氣將附著在第三道丹氣上維持平衡,如今卻與那第三道丹氣融為一體,鄭恒也不知是何故,又不敢妄自修煉,隻得等回了慶元問一問父親再加修煉,
鄭恒輕身跳下屋頂,來至嶽皋身前,道:“嶽皋,你與沈容在此安頓好這些孩子,教他們一些防身術,我要與大哥去查探元兵糧草藏在何處,若是能燒了元兵糧草,那可真是幫了方叔叔大忙了,”
大人,請你帶上我吧!前些日子你放火燒了九龍山也沒帶上我,這一次你又不帶上我,我是否真的如此無用,嶽皋麵帶哀怨,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