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阮清棠從醫院拿到鑒定證明,如柏川他們所猜測那樣。
她和Charles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她母親和顧叔叔的兒子,是她母親臨終前念叨的兒子,顧宸。
柏川攬過她,低聲問道:“清棠,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
阮清棠定了定心思,態度堅定,“我現在就要去告訴他。”
不管他是Charles還是顧宸,他都有權利知道真相,哪怕真相很殘酷。
Chinery集團,阮清棠來到她父親生前的辦公室,柏川握著她的手坐在她身旁。
Charles接到女人的信息,便趕到辦公室,“清棠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阮清棠抿了抿唇,“Charles,你先坐下吧。事情很長,我需要時間講給你聽。”
看著女人鄭重嚴肅的模樣,以為是公司出了問題。Charles微微一愣,“好。”
說比做輕鬆,真正麵臨Charles要揭開真相時,她才發現她遠沒有想象中平靜。
阮清棠攥著柏川的手暗暗用力。
指甲陷入他的皮膚裏,柏川眉眼沒有絲毫波動任由女人緊握著他。
“你先看看看這份檢查單。”阮清棠深吸了一口氣將結果報告遞了過去。
Charles聞言拿起報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清俊的臉,神色愈來愈凝重,在看到最後一行字時他瞳孔急劇收縮。
他猛得抬頭盯著對麵的阮清棠,喃喃道:“這是?我和你的......”剩下幾個字卡在喉嚨裏,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可能?這個消息突然到他無法接受,他和清棠小姐怎麼會有血緣關係。
“Charles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這是事實。”阮清棠頓了頓,放輕聲音,“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你原本應該叫顧宸。”
說到這裏,女人站起身朝Charles深深鞠躬,“對不起,我欠你一句道歉。”
她身上流著她父親一半的血,她父親做的錯事,她理應站出來道歉。
Charles神情恍惚複雜,“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將阮清棠當成妹妹看待,現在她突然告訴他,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
“你本應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不用在孤兒院長大......”女人嗓音不疾不徐的敘述著這幾十年間發生的事情。
聽完她的話,Charles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了。
這一切像一場鬧劇,像噩夢。
他以為的恩人其實是拆散他的家,導致他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
阮清棠看著神色痛苦的顧宸,心裏像是被人拿刀子劃一般,充斥著無力難受。
她想開口叫他哥哥,但是她占取了他本應該美滿的人生,她沒有資格叫他。
“對不起。”阮清棠重複了遍,道歉是最無用的事情,但是沒有其他的話能打破這個局麵。
Charles看著阮清棠,熟悉又陌生。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仇人的女兒。
阮清棠同樣看著Charles,喃喃道:“如果可以彌補,Chinery集團股份我可以全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