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狙擊場館,武器滿堂。從重型殺傷性武器到小型手槍,堪比武器庫。
偌大的場館內隻有兩個男人。
帶著鴨舌帽的青年視線靶子上移開,探出腦袋問道:“Adam,事情搞定了嗎?”
名為Adam眉宇間有一層淺淺的疤痕,整個人看起冷戾凶狠,透著一股血腥氣。
Adam不急不緩收起手機,嗓音沉冷沙啞,“搞定了。”
鴨舌帽青年聳聳肩將手裏的狙擊槍隨時一放,“國際赫赫有名的雇傭兵如今改行出來招搖撞騙,真是晚節不保。”
Adam冷冷睨著鴨舌帽青年,“Gavin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可以去和老板提要求,不用在我這裏抱怨。”
“還是不了。”Gavin連忙擺手,“我對現在的生活不能更滿意。”
過著有錢拿又安逸的生活,誰還想回到過去繼續過那種摸爬滾打,整日脖子懸在腦袋上的生活。
自打他們Satan老板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之後,他們這幫刀口舔血的人被迫轉行,有的當射擊教練,有的當搏擊教練。
更多的人還被逼著學計算機、互聯網技術,做科技型人才。
他們每個人手上沾染血腥比較多,對接工作時。特意被satan大人交代不允許出現在他麵前。
Satan大人美其名曰怕自己的太太來公司會撞見他們,被他們嚇到。
對此Gavin一直很鬱悶,大家都是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
他們難不成比其他人多點什麼?
想到這Gavin撇撇嘴,盯著Adam,“那女人什麼時候把錢轉過來?”
“她說了最遲今天晚上。”Adam把手機朝Gavin丟去,“你來給satan大人的朋友說明情況。”
......
阮家,溫馨舒適的臥室。
“嗯,我知道了。”男人掛斷電話後,垂眸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女人。
“清棠,你想怎麼辦?”
方才電話裏的內容,阮清棠聽得一清二楚。她的“好妹妹”現在不要她的命,而是想讓她變成殘疾。
阮清棠眸子一凜,“如果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可以嗎?”
柏川輕柔珍重的捧起女人的臉,輕聲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他的本意也是阮琦怎麼做,就用什麼方法還到她身上。他這一生克己守禮,但是人總有私心,他願意為她破例。
男人毫不猶豫的支持令阮清棠瞳孔微微閃動,她低喃道:“柏川.....”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她唯有勾住男人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唇畔,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隨著吻逐漸加深,男人占據主導權。
十分鍾後,阮清棠靠在他懷裏平穩住呼吸,嗓音輕啞冷靜,“我想過了,用阮琦的手段對付她,太拙劣下流。”
“我要她健健康康的活著,要她後半生做不了惡,也要她嚐受自己做的孽。”
“瑞士有家私人精神病院,防禦程度堪比監獄,最適合阮琦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在裏邊度過後半生。”
柏川低垂著英俊深邃的眉眼,漆黑的眸底盡是溫和的看著女人,低聲問道:“你想怎麼做?”
“我悄悄告訴你。”阮清棠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著她的計劃。
說完,她抬頭悄咪咪的盯著柏川,“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太腹黑了?”
柏川低笑,“你不是早在我身上展示過嗎?心智是個孩子的時候就知道討......”
“打住。”阮清棠快速打斷他的話,“你怎麼跟個女孩子一樣,總是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
誰還沒有個黑曆史?
她當時是病了,情有可原!!
“我?女孩子?”柏川薄唇玩味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眼。
他捏了捏女人的臉蛋,“我是不是女孩子,你不應該最清楚?”
阮清棠唇角微微上翹,哼哼唧唧的說道:“我才不清楚。”
“沒關係。”柏川半眯著眸子,嗓音輕淡得不像話,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以前是我心慈手軟,你未來的老公再過段時間會重新塑造你的認知。”
男人在說“未來的老公”這個幾字時,語氣格外自然。
阮清棠不著痕跡的吞了口唾沫,佯裝淡定的睨著他,“怎麼?結婚後你準備家暴我嗎?天啊!我突然好害怕,還是不要和你結婚了。”
她邊說邊裝模作樣的取戒指。
柏川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取下來給我看看,清棠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阮清棠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你確定讓我取?”
“確定。”
“我才不要聽你的話。”女人傲嬌的揚著下巴,“我偏偏要和你反著來,我又不想把戒指去掉了。”
柏川漆黑的瞳仁凝視著她,視線不曾離開片刻,“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