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放肆地大笑傳來:“哈哈......我說皇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突破了,原來是家主人在內鬥啊,怪不得、怪不得,哈哈......”說話的是一個頭戴金冠、身披金甲、臉上略有髭須、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人,隻是他現在的表情與他的長相一點也不相符,隻見他屈起馬鞭,拉起馬韁,肆無忌憚地大笑,座下高大的汗血寶馬,也仰天長嘶,還時不時地打上幾個響鼻,似乎也在為它的主人高興,很是配合他的笑聲。年輕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對身旁的一個將領道:“我說粘罕兒將軍,看來你收集的情報有誤哇,都說宋人重文輕武,不會打仗,可是你看看,人家的兩個皇帝卻打得著實厲害,可想而知,別人的軍士也一定不含糊。再說了,本王還聽說宋朝皇帝養了八十萬禁軍,這到底是本王眼花了還是你的情報錯得離譜啊,怎麼本王隻看見殿前八十個禁軍呐,你趕緊去查查,是別人在嚇唬咱們呢,還是其他的人都藏起來打伏擊去了,我們得小心,別中了埋伏了,哈哈......”調侃的語調十分明顯,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年輕人身邊的一個披著銀甲、戴著銀冠、長相凶狠的大胡子道:“四太子你想太多了,其實我們在攻入皇城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那些禁軍了”。“哦?”年輕人問道:“我們已經見過了”?“是的,”大胡子道:“我們在攻破城門時見到的那些身上背著很大包袱往城外逃跑的南人就是他們假扮的”。年輕人疑惑道:“粘罕兒將軍,你何以如此肯定他們就是宋朝的禁衛軍呢”?粘罕兒道:“如果是普通的南人,在命都快保不住的時候,隻會一個勁地想辦法逃跑,誰還會背著那麼多東西在身上啊,東西帶得多了,怎麼能跑得快呀,再說了,平常的南人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帶走,但是南人的軍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平常貪得錢財多了,又舍不得丟掉,所以才會大包小包地帶在身邊往外跑。如果那些人就是禁軍的話,我猜南人的皇宮也被他們搶了一遍,這裏麵值錢的東西可不少啊。”說著咂了咂嘴,露出貪婪之色。“哎呀呀,粘罕兒將軍,你怎麼不早說,宋人的東西就是我們大金國的東西,怎麼能讓他們帶走。”年輕人懊惱道:“快,你快派些人去追,把東西給本王搶回來”。粘罕兒道:“四太子放心,雖然我們當時急著攻入皇宮,沒工夫理會他們,但是本將已經傳令城外的軍隊去堵截他們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抓得差不多了罷。其實這樣也好,就讓他們做做苦力,我們在外等著他們送上門來,嗯,用南人的話來說,就是守株待兔,這樣省去了我軍多少搬運的時間,何樂而不為呢”。“哈哈......還是將軍想得周到。”年輕人笑道。
粘罕兒謝過年輕人道:“所以說,四太子你根本不用擔心,別說南人的皇帝拿不出八十萬禁軍,就算有,像這樣的禁軍就是再來一百萬,我大金的勇士還能怕了不成”。粘罕兒這句話是故意提高嗓門,用女真人的語言說出來的。“呼啦、呼啦、呼啦”,金兵聽到了粘罕兒的話,呐喊聲響成一片。金兵的喊叫聲把楞在金殿上的徽宗和欽宗嚇得癱在地上,雖說欽宗下了必死的決心,但事到臨頭,還是恐懼得全身發顫。眾大臣從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金人的氣勢,更是不堪,“金國大人饒命,小老兒有一小妾,貌美如花,這就獻了給大人,請饒了小的一命。”、“大人,我家有萬貫家財,全給大人您,請大人放了我罷”、“大人,我家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吮乳小兒,請大人容我盡完孝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