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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江邊。
王陽淚眼婆娑地道:“是你?”
“奇怪嗎?”沈墨一攤手,道,“盧文仲的事藏不住了,警察正在查,也許很快就會查到咱們頭上,到時候咱們的結果隻有死。” 王陽痛苦地抱著頭:“咱這是都幹了些啥……”
“路是自己選的。”沈墨抱住王陽,“對於人生來說,我們選擇不了進場的方式,但至少可以選擇如何落幕。” 王陽推開她:“你啥意思?” 沈墨攤開手,手上是幾粒藥:“我們一起走吧。” 王陽顫抖著問:“這是啥藥?”
沈墨沒有正麵回答他:“成年人的世界太髒了,我們可以選擇不跟他們一樣。”沈墨吞下了兩粒藥,“你是要跟我走,還是選擇回去承認這一切,向他們投降,以後跟他們一樣?” 王陽看著藥片,緊閉雙目,流下眼淚,麵露絕望之色。
沈墨和王陽兩個人躺在地上,形同死屍。突然,沈墨一下坐了起來,猛烈地咳嗽,好像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向王陽,把王陽推到了江裏,轉身離開。
淅淅瀝瀝的秋雨掩蓋了僅有的一點兒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