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宮富竟然扭過頭去。
沈寒竹道:“你是不是總是少人誇?怎麼我誇你兩句,你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不自然了?”
南宮富吼道:“胡扯。”
沈寒竹湊過臉去,道:“你急什麼?莫不是真被我說中了?堂堂南宮世家‘南宮四子’排行第三的南宮富居然是個女人?”
南宮富怒道:“不要汙辱人,南宮富絕對是個男人。”
沈寒竹見南宮富發怒,陪笑道:“我也隻是開個玩笑逗逗你,你何必認真。”
南宮富道:“我不想再跟你多費口舌了,既然你是有事而來,那麼不妨直言。”
沈寒竹道:“好。我想取你店裏的一樣東西看看,是否可以?”
南宮富道:“可以。”
但見沈寒竹雙腳一蹬,身子騰空而起,躍到屋梁之上。屋梁黃緞纏繞,靠牆處懸一長劍,劍身修長,劍鞘雕龍,栩栩如生。劍柄處栓一雙紅色小鞋,布製而成,鞋麵上繡著一隻鳳凰。
沈寒竹一個魚躍側翻,劍已在手。
沈寒竹輕輕落於南宮富身前,微笑著看著他。
南宮富道:“你喜歡這劍?”
沈寒竹道:“不喜歡。”
“不喜歡你還取下它?”
“因為好奇?”
“這隻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我把它掛在上麵,也隻是裝飾一下而已,你是識劍的行家,你會對這樣的劍好奇?”
“我好奇的不是劍,而是劍柄上的這雙繡花鞋。”
“這雙繡花鞋隻不過是一個模型,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穿不進。”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雙鞋上繡花的鳳凰我熟悉得很。”
“你在哪裏見過?”
“很多地方。”
“比如說?”
“不比如,因為見多了,所以印象深刻。”
“那你現在拿著它來問我,是幾個意思?”
“這雙鞋你是從哪裏來的?”
“人家送的。”
“這個人家是誰?”
“我弟媳。”
“威震鏢局洪雨露?”
“沒錯,你認識她?”
“認識。”
“你會不會因為這個去找她?”
“這是我的事。”
南宮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還有什麼想要問的?”
沈寒竹盯著南宮富的眼睛,道:“你一個大男人家為什麼要掛這麼秀氣的一把劍在上麵,而且還要栓上這雙繡花鞋?”
南宮富道:“因為舍不得扔,所以就掛著了。”
沈寒竹道:“好吧,我問完了。現在你總得告訴我傲雪是被誰帶走了吧?”
南宮富道:“算了,看你這麼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她是被……”說到此處,突然加快了語速,“是被皇上帶進宮了。”
沈寒竹喃喃地道:“既然如此,若朱元璋真是傲雪姐姐的親生父親,帶她入宮,自然也不會讓她受苦。”
南宮富取笑他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變得絮絮叨叨起來?”
沈寒竹笑道:“我不僅囉嗦,我現在還想做一件事。”
南宮富道:“什麼事?”
沈寒竹俏皮地道:“我好想摸一下你的胡子。”
南宮富生氣道:“你有病!”
沈寒竹道:“我現在沒空跟你貧嘴,我得馬上去見一個人。”
南宮富道:“你要去見誰?”
沈寒竹沒有回答他,扛著雪劍出去了。
南宮富見沈寒竹走遠,一把抓起頭巾狠狠地甩在了桌上。
一頭秀發如瀑布般垂下來。
她是誰?
她真的是南宮富嗎?
如果不是,南宮富又在哪裏?
她為什麼要騙沈寒竹說傲雪去了皇宮?
她笑著自言自語:女人是書,男人是豬,豬永遠讀不懂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