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複痕冷冷的看著此刻的百靈,將懷中的一瓶小藥丸拿了出來。
藥瓶上寫著三顆字:清心丸。
“你到底是什麼人?”花複痕冷然問道。
百靈豁然道:“已經不重要了,讓我走,否則亦彩蝶死。”
花複痕聞聲,全身寒栗,“你說什麼?”
“你也真是愚蠢,居然將手無縛雞之力的亦彩蝶交給半生島,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又知道那島上都是什麼人嗎?”
花複痕瞪著眼睛,惡狠狠道:“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殺了我,我自然動不到她,但是我死了,不代表她就好過。”
“你!”
看出了花複痕的無奈,百靈道:“讓我帶著水霧走,我保證她不會有事。”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還是這句話。”百靈悵然道:“你若是相信我,就讓我走,不相信我,就殺了我,要是對一個人始終做不出判斷,你就永遠無法給你的下一步作出決定,多疑並不是什麼好習慣,那是對自己的不確定,是怯弱的表現。”
“嘩!”
架在水霧上的木劍,被花複痕收了回來,“你是不是要拿劍去見子予諾?”
百靈道:“是。”
“你們是同夥?”
百靈道:“不是。”
轉過了身,背對百靈,花複痕冷冷道:“你走吧。”
百靈略吃一驚。
盈盈月,在銅鏡中露出了馬腳。
花複痕緩緩道:“我已經選擇相信你了。”
百靈看著他的背影,仔細觀察了番他手中的木劍,道:“子予諾即便拿到了水霧,也不會成功了,既然你信了我前麵的話,就連這句話也一起信了吧。”
說完,帶著水霧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
花複痕將門口的百靈叫住。
百靈回過身,隻聽花複痕道:“青絲還我。”
木欄外,盈盈月。
獨畫西樓。
……
三日後,黃昏,玨山。
一個白衣少女持著一把銀白的劍,站在七星塔外,麵色冷然。
好似給這夏末投下了一朵雪花,寒意陰涼。
一名玨山弟子將少女手中的銀劍拿下,向塔上走了去。
斜陽灑在少女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卻薄薄的,如同一隻脆弱的蟬翼,長長的墨發隨風飄動著,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七星塔上方,愁思萬千。
塔上的門被打開了,那名前來的玨山弟子將手中的銀劍小心送到子予諾身前,哈著腰道:“掌門,水霧來了。”
塔內的眾人,麵色驚愕。
“把其他五把劍拿上來。”
“是。”
子予諾將水霧拿起,走向早就設好的解封台,把水霧放到了刻有“水”的石壁中,頓時,一道刺目的白光亮起,好似一條騰空而降的白龍,照在了對麵的石壁上。
“落紫。”子予諾抑製的內心的激動,對身後的人道。
“是。”
緊接著,一道紫光亮起,同樣照在了對麵的那塊石壁上,與水霧放出的白光交融在了一起。
“雙生。”
紅光亮起。
“陽鏡。”
黃光。
“黑因。”
黑光。
“?攻。”
莫淺一被縛在一旁,低下了頭,嘴角微揚。
眾人眼中的驚愕,慢慢緩了下來。
子予諾盯著毫無反應的?攻,憤然轉過身,對地上的莫淺一道:
“?攻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