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了她隻認錢,你罵又能有什麼用?”花複痕道。
“那也太便宜她了吧?”
“算了。”
“什麼叫算了?”彩蝶不滿道:“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把你身上的錢都給她了。”
花複痕歎了口氣,“沒錯。”
“你!”亦彩蝶氣到:“你想餓死我啊?”
“其實也還剩一點。”花複痕補充道。
亦彩蝶吐了口氣,嘀咕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莫老鬼會叫你呆瓜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花開得真漂亮。”
“花兒?”花複痕駕著馬,望了望路邊的野花,“還不錯。”
馬兒緩緩慢跑在山路上,亦彩蝶抿了抿嘴,輕聲道:“你,昨晚,是不是……”
“是什麼?”頭頂,傳來他若無其事的聲音。
亦彩蝶摸了摸自己的唇,娥眉皺起,“就是……”
“做夢了吧?”花複痕緩緩道。
“對。”亦彩蝶把手放下,失落道:“做噩夢了。”
“是嗎?”花複痕悠悠道:“我也做噩夢了。”
“活該。”
“說話注意點,再說難聽的話,又要被蚊子叮了。”
心裏忽然砰然一動,亦彩蝶放下的手又彈了起來,指尖輕輕的放在兩唇之間,悄聲道:“蚊子,在哪兒?”
馬兒悠悠的行走在山路上,頭頂,響起他懶洋洋的聲音,“不知道。”
晨霧彌漫在眼前,走近時,就散了些去,綿延的路一點一點的來到眼前,仔細一聞,還能感覺到未褪去的霧氣,裹著樹木的清香,野花的芳味,撲鼻而來。
紅日,像個圓盤擱在山頭,在晨霧裏,由原本的火紅變成了酥軟的淺粉。
“你多大?”
“乙醜年生的,你算算多大?”
亦彩蝶眼珠一轉,“十七歲。”
“嗯。”花複痕點頭。
“幾月的?”
“幹嘛?”為她喋喋不休的問題所困,微微不滿到。
“問問怎麼了?”亦彩蝶嘟了嘟嘴道:“我也是乙醜年的。”
“噢?”
“我五月的,你呢?”
駕著馬,有些心不在焉道:“十二月。”
“弩”
駿馬在亦彩蝶的拉扯下驟然停了下來,花複痕愕然低下頭。
“什麼!?”隻見她一張緊皺的臉,轉過來對自己喝到:“十二月?”
“你幹嘛?”花複痕皺眉喝到。
“憑什麼!”彩蝶拽著花複痕的衣服,咬牙道:“你憑什麼比我小?”
“有病。”花複痕冷眼一瞥。
“等一下。”彩蝶掰了掰手指,道:“乙醜年十二月生,那你現在……”
眨了眨眼睛,花複痕洋洋道:“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