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夏日清涼(2 / 2)

司馬毅想到這,不免想起自己來。頭枕著手掌,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說:“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司馬毅的朋友圈子包羅萬象,所以很多時候別人誤解他的時候,他總是淡淡地說:“我的生活太複雜,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這些都不重要,我是個重情的人,我能感受到真情就是真的”。

司馬毅出生在農村,以前農村安逸的生活環境讓他不甘願踏入城市的忙碌繁雜中,喜歡安靜的思考,喜歡獨自漫步,像是個女孩一樣,的確,司馬毅有四位親姐姐。司馬毅小時候生活的農村,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農村,還是很落後的地區,人們除了每年最忙碌的春播夏忙秋收,大把的時間都花在聚集在一起談笑風生,雞犬相聞的農村每日的晚飯也會堆在一起,孩提總是圍坐在老樹下傾聽休憩的老人訴說神話般的故事,婦女們圍坐在一堆堆圓石上做著針線活……司馬毅是個懷舊的人,心裏常想:“正青春,轉瞬間就成為了過去,遙不可及的未來就來到了眼前,除了把握當下,過多的懷念過去,過分的遙想未來,都是徒勞的,可是最難得恰恰就是分不清什麼才是當下。人是個感情矛盾體,千絲萬縷的情感線在身體上交織盤繞,屢不清剪不斷。我看重感情,可能就是因為感情太重,有時會讓他身心疲憊,有時會感覺自己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但是一顆火熱的心是不會停止運動的,隻要曾經的、現在的朋友有需要,我會鬼使神差的前往,哪怕沒有起到作用,盡心盡力,就不後悔。”

司馬毅什麼樣的性格,難以確定,不過有個詞最適合他——多重性格不失真。他曾經是魏金奇的學生,在課堂上調皮搗蛋,總是以各種理由批判魏金奇的觀點,是名副其實的難纏學生。可是魏金奇很喜歡他,還讓他當上了班長,因為他知道司馬毅有思想是明顯的,可貴的正是,司馬毅嘴上說的很強硬,那一副不知為何總是微笑的臉足以說明他是在張揚自己,不甘願自己被埋沒,而且對於班級榮譽很看重,有責任心,積極為集體做奉獻。慢慢的磨合過程是艱苦的,正如有一天,一出好戲上演了……

魏金奇快步走進教室,看到一片亂哄哄,立馬就來氣,把教案往桌子上一甩,拿起藤條敲詐起了黑板。

“安靜……安靜,亂哄哄的像什麼樣子”,他說。

雖然教室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但還是可以從學生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是多麼的不情願,小規模的躁動仍然在持續。

“你們已經是高中生了,過不了幾年就是成年人了,老師在這裏,作為一個過來人,勸告你們一句,好好珍惜這麼自由的學習生活吧”,魏金奇說,說完就翻起了扔在講桌上淩亂的教案。

司馬毅立馬站起來說:“老師,作為老師,暫且我想把你當成我們這個小集體的發言人,我不知道你剛才的發言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是我想我們沒有不珍惜現在得生活,即使你的教導很正確,明顯是多餘的”。

眼睛盯在教案上的魏金奇對於這樣的反駁早已習以為常,頭也不抬的就說“作為一班之長,敢於代表大家發言是很好的,以後大家要多學習學習,有想法就要說出來,共同進步一下……作為老師,暫且是你認為的發言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平白無故的,現象就可以反映出事實,如果不想被別人說出事實,就最後少表現出能被人看到事實的現象……好了,坐下吧,我們開始上課,把語文書翻到四十八頁”已經整理好教案,抬起頭示意司馬毅坐下。

司馬毅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魏金奇的眼神表示出“不要在此刻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結”,也就立馬坐下了。這樣的駁論,顯然不是其他同學想看到的,角逐不過激烈,一起唏噓一聲也就繼續保持安靜了,但他們曉得好戲還在後頭。

魏金奇對於學生從來都不是通過體罰或是大聲的說教,因為這時刻變化的世界,每個人接觸到的環境千變萬化,那些犯了錯的學生不可能是自願的,處於這個年齡上的學生自身的人生三觀正處於逐漸形成的階段,過分的說教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甚至會產生惡果,所以他是通過引導的方式,水到渠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很多學生都跟他較勁,自然他們都是非常喜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