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經質疑(1 / 2)

寒假裏的校園有些孤獨加上冷漠,我和鄭婉怡是兩個逃兵,經常會出現在有陽光的午後,躺在枯黃的草地上,拿著手指比劃著太陽,說些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鬥氣的時候,還會扭打在一起,順著小山坡滾下去。

在那期間,唯一有憂愁的時光,還是經濟問題。經濟基礎解決不了,一切的上層建築都要倒塌。我央求過好幾次鄭婉怡,讓她教我一些掙錢的方法,或者是一些能夠讓別人主動給我錢的方法。

“有啊,你的身邊有那麼多有錢人,伸手問他們要不就得了!”

“你說誰啊!”

“黎明僕啊,企業大老板,袁彪啊,集團董事長,秦霞啊,雜誌社總編輯,還有越勵陽,有潛力的資本家……”

如果眼神真的帶著利劍,她一定早已萬箭穿心而死。

“哎呀,我就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好了,你不跟他們聯係了,他們好像也不怎麼招呼你了,我也跟著完蛋,不能跟他們好好認識一下了,都怨你,誰叫你亂使性子,搞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憑什麼我就必須靠他們養活自己,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你就少說兩句吧,這話也就隻是我聽聽,換了別人早就拍拍屁股走了。憑你自己,你說你自己可以幹嘛,做個試驗,雖然是個隊長,卻總是在打醬油,寫個小說,生活不生活,文藝不文藝,搞的自己暈頭轉向,連基本生活都成問題,說是不考別人生存,結果還是想要央求別人……”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別說那些沒用的!”

“哎呀,我發現你現在的脾氣越來越見長,央求我,口氣還這麼大,真想一巴掌把你拍死!”

“嘿嘿,這麼說,你是願意幫我了,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不過你放心,滴水之恩,我必湧泉相報,我拿的第一桶金,一定帶你去吃大餐!”

放出去的話,最終是要兌現的,對於第一桶的理解,我沒有很好的概念。高中時候就開始拿稿費,那算不算是第一桶金呢,曾經拿過獎學金,比賽得到過獎金,哪個才是第一桶金呢?

當天晚上,鄭婉怡打電話給哪一位經理,說著一些我聽不同的話。話雖然聽不懂,卻還是強逼著自己偷偷去聽,隻能聽出幾個“啊”“好啊”之類的詞,其餘的簡直就是天書。

如果每個人都不說普通話,都說自己的方言,會不會出現一句話之後,半天才有人回答的場麵呢?然後板著臉,皺著眉,豎起了耳朵去聽對方在講些什麼,小地方也許還能忍受,如果到了國際上,交流起來豈不是要動起手來,質問對方:“你到底在說什麼!”

鄭婉怡一個電話打完接著打第二個,沒完沒了的,隻是回來換了一塊電板,然後繼續出去打。我聽得厭了,覺得心煩,玩弄起來自己的手機。突然發現手機上麵還有一個軟件叫QQ,這個似乎是很多年沒有見過的朋友,竟然還在,有種老朋友相見,抱頭哭的感覺。

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賬號和密碼,也記不清叫什麼名字了,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登陸上去,找回密碼,關聯的賬號該怎麼設置呢,自己的打不開,其他朋友的?誰呢,我隻能想到鄭婉怡,可是她又在打電話,她電腦的密碼我不知道,有沒有QQ更是無從知曉。

打不開QQ,我便無聊起來,瀏覽起了百度網頁新聞,一個很敏感的符號出現在我的眼前——H7N9。我判斷不清楚這是一個化學符號還是一個生物基因,總之覺得不是個好東西,隨之打開了相關鏈接,才知道我瀏覽的不是什麼百度網頁,而是學校專門的網頁信息,這個信息的發布隻針對本校學生開放,上麵明顯寫著,這是一個新型病毒。

當時在我的腦海裏,就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場麵,那是十年前的SARS時期。十年前的我,一如現在害怕進去醫院,這也是我不願意學習醫學的最重要的原因,至於這個原因的由來,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關於SARS的。SARS瘋狂席卷全國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正處於大腦發育最激烈的時期,從電視上看到可怕的新聞,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SARS像一頭巨大的年獸一樣,吞噬著這個世界,首先就是從醫院裏開始的……

我盯著隻有幾十個字的網頁內容,發著呆,全然沒有覺察到鄭婉怡坐在我的身邊。

“我說,你已經愣在這裏很長時間了,還要不要睡覺了?工作已經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