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咬死扛(2 / 2)

吃飯的時候,我們之間的冷戰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一開始都沒有說話,一說話就吵起架來。

“我搬來這裏是尋找清淨,請你不要老拿這些事情來煩我!”雖然在吵架,我們誰都沒有放棄餐桌上的飯菜,都是狼吞虎咽地吃著。

“我讓你搬來這裏,是想找個人說話的,不是你現在這樣悶不吭聲的,感覺太壓抑了!”

“好啊,那以後我們就都回到各自的世界裏,誰也別打擾誰,你也可以再找一個室友……”

“你腦殘是不是,為什麼這麼壓抑自己!”

“是你先這樣的,我隻是順著你的路子走!”

“好吧,這次你贏了!”冷戰到此就結束了,吃完了飯,收拾幹淨了一切,該樂的還是掩飾不住的樂嗬。

“這個節目太搞笑了,壓力杠杆怎麼可能就這樣被迫除了了呢,一群不長腦子的人,活該倒黴!”

我雖然也覺得電視裏的人也有些智商問題,但還不至於像她一樣,不但把所有事情看的一清二楚,還把所有的原理解析的體無完膚。我手裏吃著薯片,一會看著電視笑,一會看著她在笑。她還時不時地把手伸進衣服裏——抓癢,那樣的行為,看的直咬牙,為什麼會有這樣不顧形象的女生!

“你幹嘛老是板著麵孔,給姑娘我笑一個啊!”一集電視劇放完,沒有了看頭,她開始取悅我了。

這次她的手沒有伸向衣服裏,也沒有伸向我手裏的薯片包,而是捏著我的下巴。

“神經質,幹嘛非要對你笑,你對我笑不就夠了。”‘啪’地一聲,想打她的手,卻拍到了自己的下巴。

頓時一陣笑聲突破了房頂,傳到了外麵的世界,可以清晰從窗戶縫裏聽到她的回聲。

“真是拿你沒辦法,都笑了一晚上了,也笑不夠!”

更加嚴重的事情是發生在睡覺的時候,她睡覺的姿勢的確不雅,時不時的會把被子扯掉。她睡覺基本可以算得上裸睡,我能夠接受她不穿胸罩睡覺,可實在無法接受她連內褲也要脫掉。“人本來就是赤裸裸地來,赤裸裸地走,這是遲早的事,與其到時候難舍難分,還不如讓這種****成為一種習慣!”很怪異的想法,每天晚上都要在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自己的睡姿是怎麼樣的,但絕對不至於把大腿身在別人的身上,就連嘴巴像是咬著什麼似的張著。

第一天與別人睡在一張床上,我就產生了很強的排斥力,是本能的反應,堅決不願意再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極力勸說我,“我以後穿內褲睡覺,再也不把腿壓到你身上,也不會張著嘴,更不會說夢話,隻要你別走,一切都好商量,我保證!”

所有的承諾都是空言,隻有不把腿放在我身上做到了,後果是在床旁邊放了一張椅子,她把腿放到了椅子上麵,那種高難度動作,至今還在保持著。

對於她來說,我的存在是完全對她的束縛,如同當初我遇到她一樣,一到睡覺時間,她就會躲著我,小心翼翼的爬進被窩。

我本不想這麼束縛她,可是她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說夢話的次數雖然少了,但是音量卻放大了。我把這種現象歸結為魯迅先生的至理名言上: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在定量的情況下,次數的減少,必然引起強大上的增大。

第二天的太陽,總是比其他任何時候提前到達臥室裏,刺眼的光線打在臉上,像是辣椒油眯了眼,掙紮著從被窩裏爬起來,也是那麼的艱難。

她起的很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起床了,悄無聲息,有時候會讓我覺得是一個人在睡覺。她每天必做的家務,就是把鍋碗瓢盆,桌子椅子,窗戶玻璃,統統擦洗一遍,就連馬桶也不放過,久而久之的結果,我也變得幹淨利落了,不再像以前在出租屋裏,連站的地方都要給別人收拾一下。

睡眼惺忪的起床,仔仔細細地疊著被褥,然後到陽台上,對著東升的太陽,伸個懶覺,左右搖擺一下,疏鬆一下筋骨,感覺真是爽。

“趕緊洗臉刷牙,早晨必備,趕緊行動起來!”她的大嗓門隻有在清晨才會變得更加響亮,容不得別人聽不叫,也容不得別人插話進去,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唱戲,總是格調完全變了,絕對不是在說話。

一切的開始都注定沒有個結束,長此以往的結果,是影響身邊更多的人行動起來,有了她的大嗓門,我懶床,拖拉的習慣,早就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