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情老家(1 / 1)

在遊子的心頭,老家是精神的港灣。

對我來說,我把西安日報社深情地視為了我的老家,而且是比我出生地的老家,還要讓我牽腸掛肚,還要讓我魂繞夢縈,我愛西安日報社,我是他出走的兒子。

因為出走,我站得離西安日報社遠了點,但我的目光,時刻關注著它,還有我的心,又時刻體會著它。上世紀90年代初的時候,我從小堡子的農村,走進了大堡子的西安,在西安日報社求得了一個崗位。這是我所期望的,走進這個充滿活力和文化厚度的團體,我由不了自己,像頭不知疲倦的黃牛,全身心地學習,全身心地工作,我想成為他們中合格的一員。

我需要幫助,我也得到了。我得到的幫助方方麵麵,有同事之間的關愛,有前輩們的溫情,事情可能都不是很大,但現在想來,眼睛卻是總要發熱,心口卻是總要跳蕩,老實說,我為此還流過滾燙的淚水。最近的一次,是為牛象坤先生而流的,他的不幸逝世,堪比我的一位親人離開我使我難過。我把他引為自己敬愛的師長,他的為人,他的為文,總是那麼嚴謹,一絲不苟,和藹可親得如一位本家的大哥。誰見過他大聲地批評人?誰見過他指指戳戳是非過人?沒有吧,他溫言軟語,真誠和緩,仿佛傳情的春風,仿佛潤物的細雨,對待他麵對的每一個人。

什麼是嚴謹本真?牛象坤就是。

什麼是純樸品高?牛象坤就是。

什麼是謙恭守一?牛象坤就是。

時間如果允許我再做排列,關於牛象坤先生的美德,我不知道將排列出多少?總而言之,牛象坤是大家公認的一位好師長,是西安日報社難得一遇的老黃牛。可他的身體不爭氣,退休沒幾年,就離開了我們,這使我們難受,更讓我們懷念。

在西安日報社,像牛象坤一樣的師長還有很多,他們構成了西安日報社的過去,為西安日報社傲然挺立,建立了莫大的功勳。在這裏,我不能一一說出,但是還有一人,我不說心裏不快,而且堵得慌。這個人是因病長臥床榻的張之滬。

近來,《西安晚報》連載的長篇小說《道北名門》,我是讀了的。我所以閱讀,全在於張之滬的名字,這個原來熱絡在西安“兩報”上的名字,有些年頭了,幾乎再沒見到,卻突然地以一部長篇小說的分量,赫然出現,讓我除了驚喜,還是驚喜。

老實說,我在西安日報社工作時,與張之滬不是走得太近的人,他病臥在家後,禮節性看了他幾次後,漸漸地淡著,淡到看見他創作的長篇小說時,我把他的模樣都模糊了。是他的《道北名門》,讓他的形象在我的意識裏立刻清晰了起來。他是堅韌的,他是頑強的,他沒有被病魔俘虜,他像個衝鋒陷陣的戰士,握著自己手裏的筆,從新聞戰場,轉移到了文學創作的陣地上來,深謀熟慮,巧為構思,數年筆耕,終有成果麵世。我在想,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呢?我大概先要祝福他,並且還想力所能及地幫助他,哪怕是為他校對一遍小說的文字。

我以此表示我對張之滬的敬意。

我還要以此倡議西安日報社的後來者,一定要相信自己,樹立信心,像張之滬一樣,在順境時不驕傲,在逆境時不屈服。命運在自己手上,就看我們自己了。

我高興地看到,西安日報社在進步,在發展,這可都是後來者的貢獻啊!

每日清晨起來,我出門鍛煉一陣,回家時剛好可以拿到散發著油墨香味的《西安日報》《西安晚報》,這是我精神老家贈送給我的精神禮物。這份禮物溫暖而又沉重,深情而又綿長,我手捧目走,看到的有喜悅,更有成就,我為我的精神老家開心快樂。突然地得到消息,經過數年的努力,西安日報社就要掛牌成立報業集團,這可是我原來常常想、常常念叨的一件大事啊!我希望早日建立西安日報集團,以適應競爭日益激烈的市場。

我祝願報業集團,新起點,新氣象,百尺竿頭,更上層樓。

2011年9月28日西安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