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找食堂大媽要的辣椒。”
“更可惡的是,你在雪人的旁邊寫了我的名字。”
林城歌的聲音裏麵充滿寵溺,一隻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
唐晚晚心頭一熱,攀上林城歌的肩,湊到林城歌的嘴上一吻。“你真的決定呢?”
“所有事情交給我。”林城歌低著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慢慢說。
唐晚晚抿著嘴,眼睛彎成半月牙。
“嗯,好。我知道。”
唐晚晚閉了眼睛,靠在林城歌的胸膛上睡著了。
林城歌笑著扶她躺下,替她蓋了被子。他的頭枕在冰床上,握緊了她的手。這樣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他在準備考試,唐晚晚趴在他的腿上睡覺。嘴裏麵不停地呢喃著,林城歌,林城歌,林城歌…..因為唐晚晚,他變成為一個急躁的男人,總想以最好的一麵出現在她的麵前。狡猾的唐晚晚,像一隻兔子,在他鎮定的時候,揭開他那一層藏在身體的偽裝。
燈光給他們兩個人渡了一層光,影子被拉長。長到足夠遠,重疊在一起。
天剛魚肚白,唐晚晚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活動手指,看見了彎著身子睡在她身邊的林城歌。
她拉了一件衣服蓋在林城歌的身上,手指撥弄著林城歌的短發,嘴角一片暖暖的笑意。
林城歌睜開眼,咧開嘴,微笑著:“醒啦?我去買早餐給你吃。”
“可我沒有刷牙,洗臉呢?”唐晚晚捂住臉,不讓林城歌看見她邋遢的一麵。
林城歌看看自己的衣服,拉了拉皺巴巴的衣領,滿不在乎的說:“沒事,反正我就是喜歡,你不洗澡我也喜歡。”
唐晚晚的手指張開,咧開一條細縫,半眯著眼睛,看著林城歌的樣子。他的頭發也開始不安,翹了來,像一個沒有穿好衣服的小孩,立在一邊。
她忍住笑意,捂住肚子,慢慢的提醒著:“你去後麵的衛生間,看看你的頭發,很有型咧。”
“真的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林城歌麵不改色的接過她的調侃,他的目光一下變得柔和,湊到她的嘴邊偷上一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一個偷腥成功的小貓。
眼神如貓,慵懶。
唐晚晚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著頭,埋怨一臉壞笑的林城歌:“你幹什麼呀,快去洗手間呀。”
“知道了,管家婆。”林城歌小聲嘟囔的說。
他的埋怨還是被唐晚晚聽見了,她偏著頭,疑惑的問:“你很不滿意嗎?林先生。”
“叫我老公,別叫我林先生。”林城歌想也不想從嘴裏蹦出一句話。
唐晚晚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木訥地望著林城歌,他的眼睛裏全是期盼。老公,這兩個字,在她的嘴裏,竟然是那樣的難。
因為米果,林城歌深情的表白,於她而言,隻是又在她的心上剜了一道傷痕。
“怎麼啦?晚晚,你不願意嗎?”林城歌聲音急促,跑到她的跟前。
唐晚晚捧著林城歌的臉,小心翼翼的問:“你知道米果也愛你嗎?”
林城歌一個踉蹌,癱坐在椅子上。嘴邊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喃喃自語:“你的意思是,因為米果,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你覺得可能嗎?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這不見得吧,你當她是姐妹,她未必這樣想。”林城歌冷冷的堵住了唐晚晚的嘴。
唐晚晚抱著枕頭,目光呆滯,咬著唇:“不會的,她是我的姐妹。”
林城歌忍住嘴裏想要說出的話,“你信不信隨你,不要太信任珊珊,其他的,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隻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憑什麼!”唐晚晚咬牙切齒衝著林城歌大喊。
“就憑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晚晚,你也不想後半輩子在監獄裏麵過吧?”
林城歌從椅子上站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意。唐晚晚冷得抱緊了枕頭,一滴眼淚滴在枕頭上,林城歌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苦澀的笑。
“晚晚,我們會這樣糾纏下去,一輩子,因為我有時間。”林城歌轉過身,隻有這樣,他才能留得住她一顆想要離開的心。
為了留住她,讓她恨,他不在乎。因為,有多恨,就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