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起!”
關原等人緊張的起身,殷切的看向嚴冬,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大漢的官員將領,都明白身有職位的好處,而且大丈夫本就誌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為何古時那麼多的歸隱之士,無外乎他們治國,平天下的誌向被阻,隻得歸隱山林。不能言論朝堂,指點江山,揮斥方遒,這可以說是古代文人、有誌之士最大的悲哀。
而嚴冬的話語,無疑為他們指出了一條明路。
“青州雖然大勢已定,但是青州畢竟幅員遼闊,城池眾多,平叛大局固然可以將之一一收複,可平王還在臨淄,平叛大軍需要先去圍剿平王,之後方才能夠收複其餘失地。”嚴冬看著諸位叛軍將領。
“將軍的意思是。”關原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是想讓我們前去收複那些反叛的城池?”
點頭,嚴冬繼續道:“這樣一來,你們有了功勞,而平叛大軍也可以專心的圍剿平王,同時,也算是幫我,想來你們都知道,陛下可是隻給了我兩個月的時間,現在,時日也已經無多!”
“末將願意!”關原咬牙說道,即便他麾下隻有千餘士卒,可這是自己的機會。
“末將也願意!”
“末將願往!”
叛軍諸將紛紛開口應答,誰也不會,也不敢當著嚴冬的麵拒絕。
“好!”嚴冬輕喝,說道:“你們放心,雖然反叛的城池不少,但多是被平王所脅迫,爾等隻需告知叛軍大敗,陶州弼身死,平王被圍困臨淄,想來不會有多少人會再執迷不悟。而且此刻,他們應該還沒有得到北海城收複,爾等重歸大漢的消息。”
說到這裏,嚴冬不再言語,他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如果這些人還不能夠體會,那隻能怨他們自己。
“多謝將軍指點!”關原激動的拜謝。
其餘者或是明之,或是不解,卻都是隨著關原拜謝。
“不用謝我,兵貴神速,爾等還是趁早啟程,本將在臨淄,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嚴冬笑著,起身送叛軍將領等出營。
“末將遵命,請將軍留步!”此刻關原的心早已飛了出去,隻要自己能夠收複一兩座城池,不但反叛之罪可免,說不定還能夠得到嚴冬的賞識,洪武帝的賞識,一想到這裏,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反叛的城池去。
叛軍將領紛紛領命而去,正堂之內,隻剩下平叛大軍的將領。
“將軍,真要將這份功勞送與他們?”高其昌有些不甘,此時青州大局已定,收複那些反叛的城池,可以說得上手到擒來,這可是一份份軍功。
其他將領亦都是看向嚴冬。
看著那一雙雙有些焦急的眼神,嚴冬思索了片刻,略帶歉意道:“這一次算我虧欠二位,我會再戰報中為各位請功。”
“哎!”嚴冬此話一出,高其昌也知道他心意已定,也不再多勸,隻是他心中很是不爽那些北海城的那些叛軍將領。
“高將軍,收攏士卒,在北海城外駐紮。”嚴冬說著,開始安排命令,不過這些號令多是休整,畢竟一夜的大戰,士卒都已疲憊。
無數的士卒開始向北海城聚攏,疲憊的他們拖著重重的步伐,然而他們無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的身後,躺著更多再也法邁動腳步的人。
北海城內那些商賈豪族想要為嚴冬等人接風洗塵,被嚴冬拒絕,士卒們勞累,而嚴冬等將領更是筋疲力盡,不要說嚴冬身上還滿是傷痕。
當嚴冬站在浴桶前褪去甲胄的時候,那早已凝結的血液不停的扯動著傷口,當嚴冬退下上身的甲胄,褪去那體內的素衣時,那一道道傷痕就像是一湧湧泉水般滲出,那一絲絲疼痛和灼熱,絲毫不比當初受傷時來的痛快,更加的折磨著嚴冬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