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左大將和我們大王喝酒,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這是左大將特地讓我們給你們帶的酒。”
“怪了,大將走之前還讓我們小心呢,怎麼又送酒過來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這麼冷,趕緊把酒抬進來。”
.........
同樣一幕,在匈奴護送和親隊伍的其他營地上演,雖然有幾個千騎長心有疑慮,但是也並未多想,自家大將出身須卜部族,料呼奴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來,讓醒著的兄弟們都來喝酒。”
“巡邏呢!”
“不礙事,給他們一碗暖暖身,醉不了。”
送酒的人勸說著,然後將一碗碗酒分發到一眾巡邏人的手上。不一會兒,四處營地就熱鬧了起來。
隻是送完酒,這些從渾邪部落來的匈奴人,並未直接離去,而是在夜色的隱藏下,悄悄的向和親營地靠近著。
耳邊隱約傳來匈奴人的高喝聲,嚴冬心中一動,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嗖!嗖!嗖!”
箭矢呼嘯著劃破夜空,隻見正在巡邏營地北方的幾個士卒砰然倒下。
“敵襲!”
幸存的巡邏士卒急忙大聲呼喊著。
“嗖!”
又是一箭,還在呼喊的士卒直接倒在了地上。
“嗙!嗙!嗙!.....”
頓時,和親營地響起了陣陣鑼鼓聲,一隊隊巡邏的士卒飛快的朝營地北方而去。
嘈雜而又急促的步伐響起,嚴冬穩坐公主營帳之內,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應對的措施,現在,他要等的,就是那些心存歹念的匈奴人到來。
“所有人禁止出帳,二校三校,跟我前去殺敵。”魏寥大喝著,在火光的照耀下,臉色格外的猙獰,手握鋼刀,帶領著身後的士卒直接朝營地北方衝去。
雖然魏寥帶著兩校人馬離去,但是還有近千士卒站在原地,他們手持火把,甲胄著身,鋼刀配腰,肅然而立,等待著號令。而程休,麵色凝重,看著遠方的夜空。
“殺!”
“殺啊!”
偷襲不成,那些匈奴人直接騎馬,揮舞著彎刀,朝營地衝來。
“殺!”“殺!”“殺!”
幾乎是霎那,喊殺四起,隻見匈奴人從四麵八方,衝入了和親營地。
喊殺傳入程休的耳中,頓時讓其臉色一凝,即刻下令:“一校,前去東麵,四校前去南麵,五校前去西麵,其餘人等,隨我原地待命。”
“是!”
夜色下,和親營地,頓時燃起熊熊戰火,一隊隊期門侍衛向營地四方而去。
“都尉,王爺有請。”
點頭,程休回望身後的帳篷,又看了看周圍的士卒,大喝道:“全體戒備!”
“嘭!嘭!嘭!....”
“吱~吱~吱~.....”
隻見一麵麵盾牌轟然落地,將帳篷包圍起來,而在盾牌的縫隙,一排排士卒半蹲著,將長兵器架在盾牌之上,而他們身後,則是一把把輕張的弓箭,一個個手握弓箭的士卒,死死的盯著他們麵前的方向。
“給我死來!”
魏寥的鋼刀直接砍在馬上,隻聽一聲馬的哀鳴,馬上的匈奴人直接摔了下來。毫不留情的,魏寥手上的鋼刀力揮而就。
“噗嗤!”
一顆頭顱點落在地上,緩緩的翻滾著。
“殺!”
大喝著,魏寥身先士卒,向在馬上肆意的匈奴人衝去。
一頂頂帳篷內,侍女隨從們瑟瑟發抖,他們相互依靠著,生怕有人衝進帳篷,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逃出去。
此時,和親營地到處都是交戰的喊殺。
“拜見安平公主,拜見臨王。”程休來到臨王和安平公主的臨時帳篷。
“外麵形勢如何了?”劉運緊張的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曆戰火,以往的他,甚至連長安都很少出去。
“回稟王爺,一切都在將軍的預料之中。”程休說著,突然屏息凝神,眉目一皺。
頓時,帳篷外傳來一聲厲喝:“放箭!”
“嗖!嗖!嗖!”
“啊!”
“噗通!噗通!....”
“王爺,我先出去了。”程休連忙說道。
“快去!快去!”劉運激動的連忙揮手,外麵的聲音,分明是匈奴人已經衝過來了。
“啪嗒!啪嗒!...”
“殺啊!”
聽著帳篷外的聲音,嚴冬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
“衝過去,抓了大漢公主!殺了大漢的王爺!”一個匈奴人高呼著,直接朝營地中央衝去,那裏,坐落著兩座巨大的帳篷,一座,是臨王劉運的,而另一座,則是安平公主的。
不過此時,這兩座帳篷的主人,都已不在,隻有嚴冬,坐在安平公主的帳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