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周茜茜大笑一陣,一雙美目凝注在南宮白臉上一瞬不瞬,簡直不像目光,而是兩把利刃假如目光也能殺人的話,南宮白早已碎屍萬段了。南宮白身世不明,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自幼被師父‘逍遙仙生’所收養,每問及身世,師父總是說時機不到,因而使他養成了孤僻冷漠的個性。
師父的慘死,使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滿腔仇火,使他對本身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他獰視著周茜茜,與她目光糾結在一起。
‘嗨……’這是一聲怒極、無奈、傷心和委屈的喟歎!
但她畢竟是一個任性的姑娘,隻感在南宮白麵前不忍也不敢撒野,越是如此,便覺得受了畢生最大的委屈!
她忍無可忍,銀牙一咬,皓腕倏伸,翠袖中湧出五道黑風,挾著‘嘶嘶’的嘯聲,疾襲而出!
五道黑風相距一尺,南宮白已感寒氣攝人。冷激心脾,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南宮白雖然自知不敵,但他乃是寧折不彎的個性,再集全部功力推出一招‘天梭手’
‘蓬’,地一聲,南宮白的身子競向門外倒去。
周茜茜兩手齊伸,一抓一收,十道無形的吸引之力,立將南宮白飛出的身子吸回,向她胸前衝去,周茜茜未想到南宮白的內腑已經受傷。立即輕托他的兩肘,然而,南宮白這一衝之力奇大無比,‘卜’地一聲,他兩掌不偏不倚,按在兩團肉球之上。
‘啊!’地一聲尖叫!
周茜茜如被蛇咬一般,氣得嬌軀猛顫,玉手疾楊,‘啪啪’兩聲,南宮白跟蹌退了五步,口角鮮血直淌。
‘你……你下流胚子――’
南宮白見未施辣手,卻侮辱於他,不由暴怒,厲聲道:
‘少爺與你拚了――’
了字為落,連人帶掌猛撲而上。
周茜茜不由恨聲道:
‘世上哪有這種渾人,出手輕薄一個女子還要惱羞成怒―’
他越講越氣,冷哼一聲,‘無極黑風爪’再次出手,一道黑氣又有毒蛇一般,逕奔南宮白的胸前。
悶哼聲中,南宮白噴出一道血劍,身形側飛而出,不偏不倚,落在絳帳之中是雕花牙床之上,
刹那間,綿衾繡褥,一片血汙。
周茜茜怔了怔,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氣恚與悔恨使她遲疑了片刻,正待上前察看他的傷勢,隻見南宮白又顫巍巍地爬了起來,一抹口角的血漬,集殘餘真力,一掌鄉周茜茜劈去。
周茜茜被他逼出真火,翠袖齊暉,南宮白有被震回床上,身形彈了兩下,便寂然不動。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今天為什麼會如此?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由這些類似下意識的動作與表情看來,她已經變了……。
她走到床前,一式南宮白的脈搏,雖然受傷,也不太嚴重。
突然南宮白厲喝一聲,甩手之下,‘蓬’地一聲,又打在她左邊肉球之上。
同時他又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厲聲道:
‘來……來……來……我和你……拚……了――’
連人帶掌又向周茜茜撞去。
周茜茜不禁感慨萬千,愕在哪裏,她深深感到這家夥又可恨又可愛,簡直令人毫無辦法。
她輕描淡寫的抓住南宮白的脈門,順便點了他的麻、啞二穴,將它放在床上。
此刻,她反而沒了主意,心中反複的念著――‘怎麼辦?’
甘冒生命危險,混進大羅山莊來,顯然不懷好意,理應交給爹爹處理!’但當她的目光停留在南宮白的臉上時,又逐漸柔和起來。
他雙目緊閉,劍眉微蹙,挺秀的鼻子和緊抿的嘴唇以及口角兩道不太明顯的弧線,每一樣都顯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寧折不屈的有為少年。
這是少女的偶像,任何一個少女,乍見這樣英氣逼人,瀟灑不群,渾身都充滿男性魅力的少年人,都會‘怦’然心動。
周茜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喃喃地道:
‘渾人,也許我周茜茜上輩子欠你的,嗨!你……你叫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