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茜視若無睹,但從她那美麗而又略帶男子之風的神態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一個冒牌貨!周茜茜微微一笑,道:
‘早在你發現本姑娘之先,我就看出你是假的,以後又有四點破綻證實了本姑娘的猜測!’
她微微一頓,道:
‘第一,你剛剛坐在外麵繡墩上,兩腿大開、搓手及撓後腦勺的動作,與女子大相逕庭——’
‘啊!’
南宮白暗罵自己‘好糊塗!’這些動作早就學過,想不到無意中泄露了出來。
周茜茜續道:
‘第二,你剛才在本姑娘房中負手踱來踱去,完全是男子作風――’
南宮白又是一歎。沒有搭腔。
‘第三,你剛才看到本姑娘的綠絨拖鞋以及畫像,兩眼發直,雖然眸子正而不邪,卻不是一個女子應有的現象。’
她說至此處,笑靨生花,似乎甚感得意。
南宮白俊臉一紅,避開她銳利的目光。
‘第四,本姑娘問起我的名字,你臉上已經現出震驚惶急之色,這表示你事先連一點準備也沒有,雖然你故作鎮靜,卻瞞不了本姑娘當你發現了畫像下端的小字時,又不禁喜形於色!嘻嘻嘻嘻!你到底是誰?’
她說到最後一句已是聲色俱厲。
南宮白知道事已敗露,當務之急是如何離開大羅山莊,他不敢怠慢,全力推出一招絕學‘天梭手’
周茜茜冷笑一聲,不退返進,大羅山莊的‘無極黑風掌’雷暴而出,刹那間嘯聲大作黑氣氤氳,疾襲南宮白的腹部。
南宮白全力施出那招‘天梭手’,正欲向房門側縱,哪知道五縷黑風穿過自己掌風,已經到了自己的左腰,隻感眼前一花‘刷’地一聲,腰部衣衫裂開尺許一條長縫,在腰間之物,已經蕩然無存!
周茜茜手中多了一個大包袱,站在三步之外,咭咭冷笑不止。
事情至此,已無挽回之餘地,南宮白厲喝一聲,再集畢生功力,推出‘天梭手’中最後一招‘怒投天梭’。
隻聽風聲霍霍,勢若奔雷,綿密的掌形像雨點罩向對方周身要穴!
‘天梭手’是他師父‘逍遙仙生’一生苦研的絕學,威力非同小可,周茜茜一向自負放縱,被南宮白追閃三步,認為是畢生奇恥大辱,盛怒之下,欺身壓上,又是一式‘無極黑風爪’疾抓南宮白的頭頂。
南宮白最後一式‘天梭手’未能傷得對方,已知凶多吉少,此刻爪風砭骨生寒,相距頭頂已不足半尺。
情急拚命,不避不閃,一式‘人月如梭’猛戮周茜茜的‘肩井穴’
這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周茜茜豈肯與他同歸於盡!蓮步飄風,一扭一閃,讓來過招抓勢不變,‘嘶’的一聲南宮白頭上的假發已被她抓到手中,疾退五步咭咭冷笑。
‘啊!’
這一次驚呼的可不是南宮白,而是占了上風的周茜茜。
因為南宮白被揭去假發,本來麵目以一覽無避,隻見他劍眉鳳目,隆準豐頤,英挺俊拔,有如玉樹淩風。
但他眉宇間那股攝人的煞氣,卻使周茜茜打心底升起陣陣寒意。
周茜茜虛度了一十七歲,不知見過多少英俊瀟灑的少年人,然而,和南宮白相比之下,自是相形見拙,他們所缺乏的就是南宮白獨具攝人的風儀之中,還有一種凜人正氣。
在這刹那之間,南宮白在他心目之中,有如九天皓月,他那高貴的氣質和卓越不群的風範,使她那少女的心扉已……。
‘你……你到底是誰?
這位豔如桃李,冷似冰霜卻又有男子風度的大小姐,芳心怦然而動,眼花繚亂之下竟有點木納之感。
南宮白脫下已被撕裂的女人衣衫,甩在一邊,冷漠的道:
‘知不知道都是一樣!’
周茜茜從小就被驕縱慣了,在大羅山莊,說一不二,連莊主及夫人也得讓她三分,想不到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年,竟敢對她如此無禮。
她氣得粉麵鐵青,厲聲道:
‘你還以為你能活著離開大羅山莊?’
南宮白夷然不懼的道“
‘這是在下的事你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