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羅帕,為南宮白擦去口角的血漬,但另一隻玉手,卻不由自主的撫他的兩頰。驀地――
一聲嬌呼從樓下傳來:
‘大姐,你在樓上麼……’
周茜茜悚然一震,急得雙手急挫,團團亂轉,但她畢竟是一個頗工心計的少女,急忙撿起地上的假發,罩在南宮白頭上,又替他蓋上一床棉被。
她常常地籲了口氣,好像做了件虧心事似地,故作鎮靜,站在門口等候‘噔噔噔’一陣樓梯聲音,走上一個少女。
此女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美豔不下於周茜茜隻是較為溫柔,雅氣未改,與周茜茜的男子風度向然不同。
‘姐姐你躲在樓上幹什麼?’
這句話若在平時說出,本就不算什麼但此刻周茜茜心中有事,做賊心虛,乍聽起來非常刺耳。
‘姐姐你的臉色不對嘛!’
周茜茜心中一跳,幾乎急出了一頭大汗他此刻真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恁般無用?!她定一定神,道:
慧文,你別疑神疑鬼好不好周慧文雖然與周茜茜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卻十分相契,
此刻周慧文側身進入房中,立即驚呼一聲,道:
‘姊妹,你床上是誰?怎麼地上血漬斑斑?’
周茜茜素來非但口齒伶俐,且極為冷靜,今天卻為了一個南宮白,弄得芳心大亂,竟有些呆板他略一籌思,道:
‘還不是這位要命的新嫂子!’
周慧文瞪著一雙大眼睛,道:
‘她就是今天待產的少奶奶?’
‘嗯!’
‘她躺在妹妹床上作甚?’
‘不舒服嘛!’
‘聽說她已經懷身孕了?’
‘姊姊,你怎地也顛三倒四的,不是懷有身孕怎會返莊待產,嗨!哥哥也真是的整天在外麵胡來,如此下去,不隻是何了局!’
周慧文走到床前,道:
‘這位少奶奶也夠可憐的,竟然嫁給哥哥這種人,嗨,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突然,周慧文一指地上的大布包,道:
‘這……這是姊姊……的’
周慧文道:
‘不對嘛,我從未見過姊姊有這樣的包袱!’
周茜茜忙不迭地改口道:
‘不……不……!那是新嫂嫂帶來的隨身衣物!’
周慧文看了周茜茜一眼,道:
‘姊姊,你今天確是有點失常!’
周茜茜笑罵道:
‘小鬼你看姊姊還不是老樣子!’
‘看你說話魂不守舍的樣子,和往常爽朗之態完全不同!’
‘這……還不是為了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