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娶妻(1 / 3)

清晨,王鳳竹悠悠醒來,見張樂義鼾聲正濃,一雙偌大的魔掌正按在自己柔嫩的雙峰上,腿也糾纏在一起,不由大羞,隻得假裝熟睡。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張樂義動了一動,睜開眼睛,看著她笑道:“早,寶貝兒。”

王鳳竹急切之下,忙坐起身來,把薄薄的錦被往身上一拉,想蓋住泄出的春guang。

張樂義哈哈大笑,拉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誠摯的道:“李昊其實是我的化名,我本姓張,名樂義,是朝庭新設的荊州遊擊,前時因敗於白巾軍,故跳河逃生,為你所救便情根深種,不忍離去,如今你我既已相知,不如今日就隨我返回我起家之地湘北石門,讓我坐師孫藩台主婚,也省得你父親阻撓,待來年生個大白胖小子,再來求他老人家原諒如何?”

王鳳竹愣了片刻,笑道:“夫君已下決定,我自然跟隨,別說你是遊擊,就算是強盜,我也心甘情願的當個土匪婆,這就修書一封,留於屋內,免得爹爹掛念。”

正待起身,突然啊的一聲,竟似無法直腰。

張樂義一驚,忙抱住她,問道:“怎麼啦?”

王鳳竹嗔道:“都是你昨夜做的好事,你且看。”

她手一指,床單上腥紅斑斑,偌大一片,竟似梅花一般,十分好看。

張樂義微微一笑,幫她穿上衣衫,抱起她走到書桌麵前。兩人初識雲雨,自是片刻都不願分開,張樂義武藝高強、膽大妄為,王鳳竹情竇初開、不諳世事,自然都是任意施為之輩。

繡樓裏的幾個丫環侍女昨夜都被王鳳竹點了睡穴,至今未醒。

兩人稍做收拾後,王鳳竹往屋裏看了一眼,帶上包袱,便越過重重屋脊,出陳店投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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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王家橋、劉家場、曲家河,再翻越火連坡等高山,便是石門境內。兩人在王家橋鎮內購得兩匹駿馬,一路行來倒也順當。

鄂南湘北多山,兩人貪看山明水秀,不覺天色已晚,趕不上宿頭。路中又少大戶人家,哪裏投宿是好。又趕了二三十裏田地,過了一條小河板橋,遠遠地望見一簇紅霞,樹木叢中露出一所莊院,莊後重重疊疊都是亂山。

張樂義笑道:“娘子,我們隻得投莊上去借宿。”這王大小姐臉皮薄,在外麵開個玩笑便會臉紅半天,入鄉隨俗,愛極了她的張遊擊隻得依足古禮,隻等夜間上榻後方敢放肆。

兩人催馬直奔到莊前看時,見數十個莊丁仆人,急急忙忙,搬東搬西。張樂義到莊前,下馬與莊客唱個肥喏。

一莊丁道:“你二人來我莊上做什麼?”

王鳳竹在馬上回道:“我夫妻趕不上宿頭,欲借貴莊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那莊丁笑道:“我莊今晚有事,留不得客。”

張樂義奇道:“胡亂借我和內人歇一夜,明日便行,有何不可?”

那莊丁眼一翻,怒道:“無知閑人,快走,休在這裏討死!”

張樂義大怒,正待發作。隻見莊裏走出一個老人來。

王鳳竹跳下馬來,忙拉住他。再看那老人,年近六旬之上,下盤輕浮,未習武藝,拄一條黃木龍頭拐仗,慢慢走過來,喝問道∶“你們鬧什麼?”

那莊丁忙搶先道:“這夫妻要打我們。”

張樂義拱了拱手,打了個千道:“我夫妻家住鄰縣石門,剛從荊州回來,急於趕路,錯過宿頭,借貴莊投宿一夜,不料你這莊丁好生無禮,竟要辱罵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