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綠營和八旗已經爛到了骨子裏,就是跟白蓮義軍這種老幼男女都一起上陣的軍隊打仗,也是敗多勝少,永保也不是什麼帥才,指揮屢屢錯誤,被白蓮義軍打得暈頭轉向。清庭隻得命令周邊地區所有軍隊都湧入楚地,各自為戰,企圖以多點打擊的方式鎮壓義軍。
張樂義一看調令,立刻樂了,心想,我這提前幾十年出現的湘軍招募得越來越多,再不讓我把這些炮灰消耗點,還真是養不起了。再說了,按曆史發展,兩個月後,朝庭就會調湖、貴的苗疆兵2萬人去填湖北這個大泥潭,那時楊芳應該會出人頭地了吧,想到此張大縣令陰險地笑了一笑,你這個未來的一等公想建功立業,還得問問我這個曆史怪胎再說。
接下來的七天內,張樂義對原有的三千餘人在緊靠湖北的官亭進行整頓,令原有的厘卡湘軍組成獨立的厘軍,由左襄統轄,負責遍布湘中、湘北的幾百厘局厘卡,同時五百多人後勤部隊也由其管理,負責前方作戰部隊的一切所需。
袁名曜則負責聯絡各地有識之士,為前方提供合格的兵員和中下級領兵將領,同時管理石門的諸多雜務,這對袁大官人來說實在是小事一件,每次張樂義在前方血戰之時,大概就是他在後方飲酒之時,若不是後來兵丁將領源源不斷的送往湖北,讓湘軍越打越大,說不準張樂義就會把他的頭當豬頭肉吃了。
一番精簡後,張樂義手下隻餘下了一千四百人,正在感歎有兵無將之時,李氏三兄弟中的李仁潭和李仁淇帶著兩百餘家鄉子弟趕到,他不由大喜,把這一千六百餘人分成三營和一個執法隊,由李氏兩兄弟和自己分任營官,執法隊也由自己兼領。
萬事俱備後,張大縣令便領著他第一支完全不成熟的隊伍走上了爭霸天下的道路。
殺戮,永遠是人與人之間的一個基本關係,雖然張大縣令並不這麼想,也許他壓根就沒去這麼想過,反正現在他有錢,也有人,更有鳥槍土炮,去打那些老弱病殘的義軍,自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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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官亭往北一百四十餘裏便是長江邊的宜都,一路高山險阻,逢山開路,遇水架橋,跌跌撞撞遊山玩水的張大縣令一行在三天後終於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戰鬥。
按張樂義若幹年後的回憶,戰鬥來得非常突然,突然得雙方都沒人注意到是誰開了第一槍這個細節,這讓張樂義非常不爽,因為大家都知道男人都重視自己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YY,第一次SY,第一次KISS什麼的。
當時他正騎著全軍唯一的一匹又老又瘦的雜毛黃馬滿心歡喜的看著路邊勞作的村姑們,可惜接受了現代美容觀點的他對古代那些別說化妝了,就是連口都很少漱的農村女孩實在是興趣全無,正當他把精力過餘的目光投向江邊山穀的另一頭時,猛然發現一麵繡著九朵白蓮花的旗幟。
對白蓮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張樂義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不是這麼好運氣吧,一上陣就遇到白蓮教的主力部隊,九蓮教首劉之協的親衛隊?
伏聽聽聲後,他笑了笑了,原來不過一千餘人,雙方兵力大致相等,這戰就不難打了。
他調上兩個弓箭百人隊和一個刀盾百人隊,讓李氏兄弟各帶五百人埋伏在山穀出口兩邊,最後三個百人隊在喬致物的帶領下於穀口戰陣後四百米處開始進行坑道施工,喬致物果然是天才,白巾軍還沒衝過來時,三道深兩米左右的壕溝便挖好了,三個百人隊在壕溝上虛蓋了一些樹枝,然後列陣於最後一道壕溝邊。
此時前方張樂義手持一把镔鐵刀,一馬當先衝進了白蓮教的戰陣中,手起刀落,連槍帶頭一起砍死兩個白巾軍,刀盾隊緊隨其身後,兩個弓箭隊引箭射住白巾軍的後陣腳,一邊射一邊後退,沿壕溝兩邊退往那三個百人隊處重新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