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第 四 章 戀仇愛恨(2 / 3)

君珂由於已和前兩人狠拚,其力損耗甚巨,加上華山紫鳳的功力並不遜於他,一拚之下,未免有點相形見拙,立被震退丈五六之多,隻感到膀子一麻。

他人未站穩,後麵勁風壓體。同時,前麵的華山紫鳳也變色大叫:“商大姐,不可……”

他猛地大吼一聲,身形在未落地前扭腰急旋,劍如狂龍飛舞,回身猛襲身後撲上的人。

“錚”一聲暴響,劍擊中將襲到身後的銀琵琶,將琵琶震得向側急蕩,身軀側射丈外,巨大的震勁從劍上傳到,人不由自主,隨震勁飄掠。

他感到右腿股後一麻,足一沾地便幾乎挫倒。

“糟!這潑婦琵琶中有鬼,我受傷了,是針類暗器。”他心中在狂叫。

琵琶三娘連飄三次,也被震退丈外,粉麵變色,握不住銀琵琶,想再撲上已力不從心。

君珂右腿向下一挫,退了兩步,總算沒倒下。紫影一閃,華山紫鳳已到。

他左足隱入地中兩寸,以到支地方將身形穩住,紫影已到,電芒飛射而來,想招架確是難上加難,危機迫在眉睫,委實凶險萬分。臨危拚命,他不得不設法自全,人向後躺倒,腳和劍同時挑出,兩股碎泥箭也就呼嘯著射出,攻向撲來的紫影。

華山紫鳳一聲嬌叱,振出無數劍花,身形急挫,舞劍自衛,勁烈的劍氣罡風,將襲來的泥沙震得回頭向三方飛散,呼呼銳嘯。

由於她不敢冒險前衝,緩了一緩;君珂總算爭取了刹那間的機會,從鬼門關中衝出來了。他一聲長嘯,人向右麵村屋疾衝。

“斃了他!”迎麵有石弓村的子弟吼叫。

“別讓他走了。”四麵八方百人齊聲怒吼。

君珂忍住右腳傳來的麻木感,還不關重要,股上的肌肉厚,一時並無大礙。這時,前麵已有十餘名腳快的子弟,挺刀槍急衝而上,要將他截住。

他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先前不殺人的念頭,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

“殺!”他大吼,劍化一團亮晶晶的光球,滾入了人叢,以猛虎搏羊的聲勢,突下殺手。

“哎……唷……”慘叫聲雷動,兵刃碰觸震飛聲同時應和,血肉飛濺,斷頭折足墮拋。

撲來的十餘名大漢,立時死了八名,由兩側衝上的人,反而將華山紫鳳擋住了。

“殺!”他再吼,人向右猛衝,劍過處如狂龍鬧海,人群如波開浪裂,一衝之下,又倒了七八名。

“讓開!”琵琶三娘叱喝,從前麵截出,出聲想喝退石弓村的子弟,免得礙手礙腳。

華山紫鳳一聲嬌嘯,人向上飛升,由人叢頂端飛越,像一頭怒鷹,向君珂後頂門狂掠而下。

君河早已打好脫身主意,猛地向左一折,長劍連點,擊倒了五個人,再向左前急衝,又斃了三個,已突出重圍,火速到了一棟巨宅前飛起一腳。“砰”一聲巨響,大門倒了。他回身堵住門中,向飛撲而來的十八名高手厲叫道:“記住;林某即將回來,必須回來,燒掉你這石弓村。再不放手,石弓村將火柱衝天,血流成河……”

話未完,華山紫鳳已到。他一聲長笑,閃入屋內不見,穿廳入室,從後麵走了。

這間巨宅,正是村主荊百祿的宅第,宅深府廣,樓閣內院有不少婦孺在內,眼見闖來一個持以此的人,驚得叫救命。

他一麵急進,一麵將門反扣,將追的人堵在外麵,直進第四棟內廳。

真巧,四進內廳共有六七名老人婦女,他不管是誰,惡狠狠地說:“告訴貴村村主……”

“你找我?”老人問,又道:“老夫正是族長荊榮。”一麵說,一麵抄起條檀木凳戒備。

君珂臉色泛青,看去極為獰惡,突然向前一衝,“哢喳”一聲,檀木凳立碎,劍尖已點在荊榮的胸前。

“救……救命……哪……”荊榮狂叫,渾身戰抖。

另六名老少女人,驚得軟跌在地,哀號不已。

君珂收劍,“啪啪”兩聲暴響,兩耳光把荊榮襲倒在地,用腳踏住他的胸膛,劍尖直抵在他的咽喉上,厲聲道:“我警告你,再妄想趕走彭家村的人,我林某人要一把火燒光你這鬼村,再劍劍誅絕荊、曾、雍三姓人丁;我辦得到的,不信可拭目以待。”

他驀地旋身,抓起一張短幾,脫手向門外扔出,襲向後院牆掠入的華山紫鳳,並大喝道:“賤女人,咱們後會有期。”

喝聲一落,他已鑽入內室,經過幾間內室,竄入另一座農宅,穿房越舍如入無人之境,竟由村右竄入山麓密林,向群山叢中一閃而沒。

石弓村大亂,人群還在荊宅呼喝。華山紫鳳和琵琶三娘,還有十餘名高手,她們已上了屋頂看清君珂已經上了石弓山,便展開輕功狂追而去。

華山紫鳳追得最快,琵琶三娘落後了三四丈,她叫:“吳小妹,交給我,他已中了我一 枚淬毒銀針,跑不了。”

華山紫鳳心中一涼,腳下一慢,故意向左繞過一道屋脊,讓琵琶三娘超出身前丈餘,突然左手一抖。

琵琶三娘可能已心生警兆,突然向右疾飄,半空中身形疾轉,琵琶的頸部發出一聲微響,一簇銀芒一閃而出。

華山紫風雖說已有準備,無如相距太近,怎能完全躲開?但也因為相距太近,銀針散布麵不大,她有銀犀軟甲護身,五枚銀針全打在她的右胸前,刺破外衣即行墮地,毛發無傷,但也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琵琶三娘一聲驚叫,右股側一麻,“噗”一聲跌下瓦麵,滑下屋角去了。

華山紫鳳不理她,去勢轉疾,追上了石弓山,找君珂去了。後麵十餘名江湖好漢,也紛紛追蹤而去。

君珂向西南急走,奔人崇山峻嶺之中。後麵二三十丈,華山紫鳳狂追不舍。他知道要糟,股下奇毒已逐漸上升,麻木的感覺愈來愈明顯,不知中了何種奇毒。他必須先將後麵追蹤的人扔掉以便服藥驅毒,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他看委實難以支持了,再不下藥便嫌太晚啦!他有最好的解毒金丹,那是以師魚涎煉製的驅毒聖品,是銀河釣翁煉成的武林奇寶,可解百毒。

可是毒已傳入內腑,滲透經脈,服藥之後,必須行功將毒驅出體外,目前追兵漸近,沒有行功的機會,真是苦也!

“管他呢!先服下解毒金丹再說。”他斷然地自語,一麵收劍解開百寶囊取藥。

他身形一緩,後麵的華山紫鳳已迫近至五丈內了。她劍已歸鞘,向他低喚:“林君珂,你走不了的,站住!”

他沒理她,吞下了一顆金丹,掠出十丈外,隻覺腳下一軟,幾乎跌倒。藥力還未行開,但奇毒已經深入內腑,他感到頭暈目眩,腳下虛軟,承受不起他雄偉健壯的身軀,這次可能完了。

但他不能就此束手被擒,還未至不能支持之境;他承受了他父親的堅強性格,無畏無懼,猛地旋身拔劍,吼道:“賊女人,林某等著你。”

這兒已經遠離石弓村,相去約有二十裏地,是石弓山西南的第三座奇峰之下,四麵都是矮林,野草叢生,飛禽走獸比比皆是。西南麵,全是插天高峰,遠古森林連綿不絕,這兒正是大共嶺的北支,是一處人跡罕至的荒山叢莽,除了禽獸,沒有人。

君珂回身拔劍,身形踉蹌,沉聲厲吼,出劍嚴陣以待。他臉色泛上灰青,冷汗一串串往地下掉,額上青筋暴漲,並不住跳動扭曲。

華山紫鳳在他身前丈餘收勢,看了他的臉色,大吃一驚,脫口叫:“天!你果然中那賤女人的歹毒暗器。”

君珂冷哼一聲,憤怒地說:“不要臉!你們這些賤女人就會使用暗器,就會無恥地從後麵暗襲。不要臉!不要臉!你上。”

怪!華山紫鳳是個自視極高,從未在人前低頭的人,這次破天荒感到臉紅耳赤,急急地 說道:“林……林公子,你……你還能支持麼?”

“放心,林某死不了,你的劍不一定能殺得了我林君珂,雖傷毒殆危仍可支持。上吧!等甚麼?”君珂冷冰冰地發話,艱難地踏進一步。

她伸纖手急搖,惶然地說:“我這兒有解毒藥……”

“呸!林某人頂天立地,會要你的解藥被人生擒活捉?收起你那惡毒的念頭。告訴你,隻有激鬥而死的林君珂,沒有苟且偷生的林某人,拔劍!”

“你……你別誤會。”

“呸!你這蛇蠍心腸的鬼女人……”

驀地,身後密林中飛起一陣長笑,白影一閃,出現一個渾身全白的修長人影,身形似銀虹橫空,飛掠而來,相距還在十餘丈外,語音先到:“哈哈!罵得太絕了,我銀劍白龍真陽倒要看看那一個鬼女人蛇蠍般的心腸?”

人到了五六丈外了,突然又說:"哦!是華山紫鳳吳姑娘……"

君珂心中一動,心說:“哦!聽九華觀的老道說,青城煉氣士火焚九華觀,帶了一個少年人一身白衣,叫什麼真陽,莫非就是此人麼?”他扭頭一看,果看到一條白影。

他目中已有點昏花,還沒看清來人麵目,身側勁風撲到,耳中聽到了極為熟悉的聲音:“君珂哥,快走!”

那是崔小妹的聲音,正從草叢中射出,向他掠到。

同一瞬間,另一個嬌小的綠色身影,跟在一個光頭老和尚的身後,在崔小妹身後如閃電般掠到。

也在同一瞬間,華山紫鳳一聲嬌叱,拔劍截住崔小妹,連攻五劍,將崔小妹逼退十步之遠。

銀劍白龍一聲長笑,逼近了君珂。可是他晚了一步,君河已被老和尚挾在脅下了。

原來君珂被崔小妹一叫,扭頭一看,被劍氣一逼,隻覺頭腦一陣昏沉,搖搖欲倒,劍一鬆,便跌入和尚懷中了。

和尚年約古稀,一身破灰袍,身材中等,但手腳極為俐落,左手接住劍替他歸鞘,右手將人挾在脅下。“滾!小畜生。”老和尚叫,左手大袖急揮,一股無傳罡風隨袖而出,向銀劍白龍襲去,風雷之聲震耳。

銀劍白龍狂笑一聲,迫進、斜身、撤劍、出招,一氣嗬成,急如閃電,銀劍發龍吟,劍嘯刺耳。

“嗤嗤”銳嘯聲中,袖風和劍氣一觸即分,凶猛的勁流,將地麵的及膝長草,震得四散激射人影急分。

銀劍白龍驚叫了一聲,飛退丈外。

老和尚也驚噫一聲,退了八尺,突然將君珂向剛到的嬌小身影一拋,急說:“丫頭,你先走一步救人。我教訓這小畜生。”

嬌小身影接住了君珂,扛在肩上,一麵掠走一麵說:“老師父,別逼他了,小心他的撐腰人找你的麻煩……”話未完,她已飛躍而溜。

老和尚大袖夭矯如龍,風雷俱發,左袖右拍上振下兜,立將銀劍白龍迫退丈外,冷笑道:“小王八蛋,昨晚石埭那椿血案,你非償還不可。”

銀劍白龍冷哼一聲說:“老禿驢,你管事管得太多了,在下看在你是世外人分上,讓你一步而已,你道在下真怕你麼?”他八方遊走,銀劍的攻勢仍然凶猛無比。

老和尚步步進逼,但並未取得壓倒性優勢,僅能占些小上風而已,徒手搏劍,真也虧他。這時,他正旋到華山紫鳳身後,突然喝道:“你也不是好東西。”聲出袖出,向妞兒身後拍去。

華山紫鳳正想將崔小妹逼開,抽身追趕扛走君珂的嬌小人影,沒料到老和尚會在後麵向她下手,勁風壓到,想躲已不可能,正好擊中後腦和頸脊。

“啪”一聲響,她被震得橫飄丈外,隻覺眼前發黑,向前栽,“嗯”了一聲,快倒地了,銀犀甲保不住頭頸哩!

銀劍白龍恰好旋到,沉喝道:“吳姑娘,跟我來。”他一抄她的左膀,挾著人飛射入林。

崔小妹向嬌小人影狂追,大叫道:“丫頭,將人放下。”

老和尚無暇再追銀劍白龍,趕著崔小妹叫:“小丫頭,你打擾她救人麼?給我留下。”老和尚大叫,伸手向崔小妹後肩抓去。

崔小妹大急,嬌叱一聲,扭轉身就是一記“回頭望月”,再攻一招“織女投梭”,劍勢甚是凶猛潑辣。

前麵,嬌小身影已經沒入山遠處一座密林之中。

老和尚一聲長笑,雙袖連抖,兩招狠著僅解,他笑道:“小丫頭,你像是在終南歸隱的博陵崔氏二老的家數,怎敢對我老人家無禮?”

崔碧瑤大吃一驚,收劍躍開驚問:“老和尚,你……你是……"

老和尚住手收袖,嗬嗬大笑道:“我是大廟不收,小廟不留,菩薩不度,神鬼不要的酒肉和尚,你該有過耳聞哩,丫頭。”

“哎呀!原來是宏遠大師……”她驚叫。

“不錯!酒肉和尚宏遠。令祖與及令尊堂一向可好?”

姑娘屈身便拜,說:“多謝老師父垂詢,家祖與爹媽均安好,托你老人家的福,目下極為朗健。”

老和尚舉手虛抬,笑道:“好說好說,你這丫頭的嘴好甜……"

姑娘站起,臉上惶然,搶著說:“老師父,那位姐姐救走了……"

“是在彭家村管閑事的林君珂麼?不久前我行腳經過……"

“老師父,那是瑤兒的義兄,他……”

老和尚仍不在乎,說:“不打緊,那小丫頭姓莊,在石埭縣路見不平,助我捕捉銀劍白龍那淫……畜生,追到彭家村,便將人追入山中,丟了。在彭家村,我們得知林君珂的事,便在後趕來……”

“老師父,可否去找莊姐姐去?”

“好吧,走!”

兩人向那兒追去,那兒鬼影俱無。酒肉和尚心中大急,搜入林中十餘丈人影不見,他怎不急呢?大叫道:“莊小丫頭,莊……"

崔碧瑤在林下找不到人,便躍上了林梢向四周觀望,突然向下叫:“老師父,瞧那兒!"

酒肉和尚向上騰身而起,站在枝捎上順姑娘所指方向,向西南凝神觀看,灰眉一軒。

西南五裏外山脊間,有一個高大的紅色身影,脅下扶著一青一綠兩個人一般大小的物件,正以流光逸電般的奇快身法,越山脊而去。

君珂穿的是一身青衫,救他的莊姑娘穿一身綠,不用問,紅影挾著的人準是他們。那人一身火紅,衣決飄飄,如果不是和尚就是道土,再不就是女人。

“糟!他們落在別人手裏了,追!”老和尚叫。

崔碧瑤心中大急,不等酒肉和尚說完,她已展開輕功追去。酒肉和尚跟上,叮嚀道:“那家夥身法之快,天下罕見,咱們得小心,動起手來不可冒進。”

兩人狂風似的向下追,逐漸去遠。

正南方向密林中,銀劍白龍挽著華山紫鳳一陣走,遠出三裏外。姑娘一時大意,被酒肉和尚一記袖勁拍中背頸,頸頭受傷不輕,昏昏沉沉地,茫然被挾著走,神智漸漸模糊,也漸漸地感到銀劍白龍的男子奇特體溫,傳至她的體內,令她感到如被電流襲擊,一種異樣的感受,正以無窮的威力,迫進她的心坎深處。

依稀,她感到君珂那令她心弦狂振的英俊笑容,和他那鏗鏘而溫柔的嗓音,向她吟唱著那首歐陽修的定風波;那是五首中的第三首。

依稀,她似乎看到劍尖上的酒杯遞向她的麵前,他那飄逸出塵的絕世風華與英風豪氣,令她渾身發熱,難以自持,有點神魂顛倒了。

她頰上本是蒼白的,而且直冒冷汗,可是這時不同了,頰上泛起了紅潮,蒼色消盡,她的身軀整個倚在銀劍白龍身上,臉上笑意盎然。

到了一座草茂藤滿的密林中,麗日中天,但這兒仍然感到黑暗,林太密,陽光無法透過。

銀劍白龍突然將人抱起,向草叢中一鑽,到了一處四周抬頭不見外界景物之地,微笑著將人放下了。

“吳姑娘,你怎樣了?”他放低聲音問,眼中,一種異樣的火焰逐漸熾烈,目光在她胸前和小腹下轉。

她伸手一勾,竟將他的肩頸挽住了,向下扳,閉著鳳目,似笑非笑地說:“別問什麼,我得躺會兒,好倦啊!”

銀劍白龍大喜,趁勢半伏在她高挺的****上,右手一緊,挽住了她的小蠻腰,抱得緊緊地,用臉頰貼著她的粉頰,用低沉的聲音輕說:“哦!吳姑娘,這些年來,你在江湖聲譽鵲起,我無緣識荊,思念之殷。今天,天假其緣……”

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小嘴,右手開始替她鬆掉鸞帶,解開一件銀甲,不片刻,她成了一個半裸美人兒,胸圍子一解,天!羊脂白玉似的****出現,椒乳怒突,猩紅奪目的乳珠閃閃生光。

他向下一拉,胸圍子直超至小腹,小腰一握,深臍暴露眼下。

她在迷迷糊糊精神恍惚中,那一吻吻得神魂飄蕩,渾身痙攣,神智已昏。

他驀地抬起上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覺欲火如焚,猛地雙手握住她的乳房,一 陣猛揉,埋首在她胸前,喃喃地說:“哦!姑娘,姑……”

她受到突然的襲擊,隻覺腦中一清,也陡然一震,這一輩子,她第一次受到這種令她精神崩潰的襲擊,立起一種少女的本能反抗,這是一種先天的反射本能,突然扭動著嬌軀,掙紮著急促地叫:“不!不!林……你……你……須等花燭之夜……”

他猛地一口吻在她的肩頸下,火熱的雙唇猛烈地探動著她,一手去拉她的下裳。

她隻覺一陣令她震栗的浪潮,以無窮的威力震撼著她渾身每一條神經,和每一顆細胞,本能地略為掙紮,含糊地膩聲作象征的抗拒:"不!不!你不能,你……”

她這膩膩地,富磁性的嗓音,不啻火上加油,更令人興起犯罪的欲望。銀劍白龍伸手抓住她的下裳,向下一拉……

驀地,他感到肩上一緊,渾身發軟,力道盡失,接著,身軀淩空飛起,“砰”一聲撞在丈外一株樹幹上,隻覺渾身骨裂肌散,痛得神智一清,欲火盡熄,掙紮著站穩,定神看去。

華山紫鳳身畔,站著一個身穿火紅長袍,腰懸火紅革囊,腰帶前插一把赤紅的判官筆,怒容滿麵的古稀老人。不單是火袍猩紅,連頭發、臉色、手掌、眼睛,全是紅,紅得令人心中發毛。方麵大耳,眼中似乎閃著紅芒,正用淩厲的眼神恨恨地盯視著他。

他大吃一驚,真正地清醒了,看了這人的穿章打扮,他認得,正是四大魔君之一,殺人不眨眼的雷火判官皇甫聖。四大魔君中,這人是唯一的俠義英雄,唯一的缺點,是他殺人太多,極為江湖人非議與不滿,所以把他列入四大魔君之列,畏之如虎如魔。

這人難以招惹,不溜才是傻瓜,到口的一塊天鵝肉沒吃到,他恨得直咬牙。

雷火判官向銀劍白龍跨進一步,厲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對狗男女……”

地下的華山紫鳳身上壓力一鬆,卻感到無比的空虛,含糊地輕喚:“君珂,君……珂,你……你在那兒?你……”聲音膩極。

雷火判官無名火起,驀地轉身俯下,“啪啪”兩聲,摑了她兩耳光。

這刹那間,便宜了銀劍白龍,他立即抓住機會,悄然轉身閃入林中。

雷火判官一聲怒嘯,起身便追,大吼道:“小王八蛋,你走得了?”

銀劍白龍已經遠出五丈外,脫手打出三枚淡淡銀芒,向藤蔓荊棘叢中一鑽,拚全力逃走了。

雷火判官閃身躲開三枚銀影奮身猛撲,窮追不舍;不久,兩人都不見了。

許久許久,華山紫鳳方悠悠清醒,熱潮退去了,頸背上的傷病卻把她痛得拉回現實。她身軀略一轉側,痛得她“哎”一聲驚叫,從甜夢和恍館中清醒了。

她掙紮著抬起上身,驚叫一聲,趕忙掩上襟,遮住****的上身。

“天!我……我果然這……這……冤家……”她氣結地叫。

她想站起,頸脊上一陣劇痛,令她又驚叫了一聲,顧不了衣衫,慌忙抓起散落在身畔的百寶囊,取出兩顆靈丹吞下,坐正身軀閉目行起功來。

半個時辰之後,她感到頸背上的痛傷已大部複原,籲出一口長氣,起身穿著衫褲。

她雙頰羞紅如火,感到下身有點不對勁,似乎有點異樣,模糊的形影裏重新在腦海中升起,朦朧地,君珂的音容笑貌似乎出現在眼前。她渾身一陣熱,異樣的感覺重新襲擊著她的神經。

她咬著下唇,向四麵仔細觀看,輕聲叫:“君珂,君珂,你……"

空山寂寂,蟲鳴四起,那有半個人影?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

“咦!他……他糟蹋了我,竟自己走了?這……這負心的人……天哪!”她恐怖地叫,一串珠淚掛下了腮邊。

“君珂,君……”她不死心,仍在尖叫。

最後,她絕望了,抹幹眼淚結紮停當,淒淒涼涼出林,認清方向通奔石弓村。怪!真正走起路來,並沒感到下體有任何異樣,豈不奇怪?這些事,她是無法知道的,反正她知道確是有人侵犯了她,這個人恍惚中像是林君珂,剝光了她,還會有好事?當然,她並不完全責備他,她自己確也是動了心,隻是恨他一走了之,讓她赤身露體躺在林中不顧而去,萬一遇上了……她真不敢往下想。

“君珂,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我……我看錯你了。你走了,我永不會放過你,那怕……”

她又掉下一串傷心的淚珠,淒淒惶惶地發足狂奔。

走了不遠,突覺血腥觸鼻,不由一驚,站住了。

前麵是一座密林,那兒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象,石弓村請來的十八名武林敗類,被剝得一絲不掛,肚子被利器劃開,倒吊在樹枝上,迎風搖搖晃晃,慘不忍睹。

在一棵古樹下,坐著一個怪人,一頭亂白發,敞開一件及大褂,露出白慘慘瘦骨嶙峋的前胸,頭上隻有骨而沒有肉,像個骷髏頭,長相之嚇人,令膽小朋友看了,定然不死也將大病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