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再現(1 / 3)

說完那個恐怖的傳說之後,法槐顯得有些疲憊。當他把雪停的消息告訴徐丁柴和空海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

“我累了,我得回屋歇會。”他有氣無力地說著,然後轉身,獨自走出了屋門,

徐丁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對空海說道:“在你們寺裏,這個法槐也算是個人才了。”

“是啊。”空海的話語中頗有些無奈的意味,“他處事果斷,又有一身好功夫。僧人們都服他,現在寺裏的大小事務,其實都是他在處理。我這個住持的位置,遲早是要給他的了。”

“哦?他會武功?”徐丁柴不禁又朝著法槐離去的方向多看了兩眼。果然,雖然連續兩個晚上沒休息好,已經顯出疲態,但法槐的步履仍較常人輕盈得多,這從留在雪地上的那若有若無的腳印便可以看出,難怪和自己這麼剛,不過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空海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連連打著哈欠。的確,對這樣一個年紀的人而言,這一天多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人心力交瘁。

一天多來,這小小的寺院中竟有四人先後死亡,除了一些詭異離奇的傳言,徐丁柴至今沒有掌握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繼續在空海屋裏呆著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他也就勢起身告辭,回到了前院的客房中。

說實話,徐丁柴自己也開始覺得腦力不濟,需要休息了。他決定先放鬆心情,好好地睡它一覺再說,回到屋發現牛牧之早就回來睡了,真是心大,不過那鴿子估計是死了,看情況有事的讓牛道長跑路了,一想這孩子也是命苦,剛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是父母雙亡,連個念想都沒有,表麵上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心上,心裏肯定也不舒服,真是難為他了。

寺裏的其他僧人也大都做了和徐丁柴同樣的選擇。昨晚之前,他們還被“無頭鬼”和“惡鬼之畫”的傳言攪得人心惶惶,但經過昨夜的恐怖事件之後,大家的態度反而冷淡了下來。事實已擺在眾人眼前,討論和猜測已經沒有必要了。每個人都把深深的恐懼埋在了心底,戰戰兢兢卻又無可奈何地靜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在這樣的非常狀況下,早課被取消了。五晨寺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度過了徐丁柴到來後的一個上午。到了午時,夥房的幾個僧人首先走出了寢室———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飯還是要吃的。

徐丁柴也在不久後醒了過來。經過沉沉的一覺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清醒了很多。美中不足的是肚子開始“咕咕”地叫出了聲,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武功再高也要吃飯。他起身下床,叫醒了牛牧之,推門走到了院子裏,一股淡淡的飯香立刻強烈地刺激起了他的食欲。

徐丁柴順著這股香味徑直向後院的廚間走去。廚間門口,一個夥夫打扮的僧人手持掃把,正罵罵咧咧地向著屋頂發泄著怨氣。

徐丁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隻黑黝黝的野貓迅捷無比地在屋頂上穿梭了兩下,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和我們搶食吃。”那僧人憤憤地說著,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野貓離去的方向發起愣來。

徐丁柴走到他身邊,問道:“師傅,午飯還有多久能好?”

那僧人還惦記著野貓的事,沒有答話,自言自語地說:“還是它好,想去哪就去哪,來無影去無蹤,連個腳印也沒留下。”

徐丁柴驀地愣住了,如同在黑暗中突然燃起了一星火光,僧人的話強烈地衝擊著他的思緒,他甚至激動得要忍不住大叫起來。好一招天外飛仙,騰空而起,輕輕鬆鬆飛上了屋頂,牛牧之一看好輕功,緊接著一招武當登雲梯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