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舅”牛牧之問到,”難道那貓有問題“徐丁柴說”不是貓,“隻見他指著法明寢室的屋頂,一行淡淡的腳印從那裏開始出現,一路延伸近十丈後,在屋脊邊消失了,腳印很淺,根本幾乎看不出來,可見輕功很高。
空海也慢悠悠地來吃飯了,剛來就被徐首尊問道
“那是誰住的屋子?”徐丁柴指著腳印的盡頭問空海。
“應該是法槐的。”因為身處屋下,看不到屋子的全貌,空海隻能根據方位大概猜測著。
“那就沒錯了。”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空海似乎意識到一些什麼,但又不十分明白。
“先別問我了。”徐丁柴揮手打斷他的話頭,“這件事沒人知道的比他更清楚了,我們一起去找他。”
自淩晨回屋之後,法槐就一直沒有出來過。院裏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這和他一貫的行事風格顯得頗為不符。
甚至當徐丁柴和空海敲了他的屋門之後,屋子裏仍然聽不見他的任何回音。
牛牧之強身向前,飛起一腳踹開了木門,木門被踹的細碎。早就想揍這個和尚了。
徐丁柴原本以為法槐有可能已經潛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法槐不僅就在屋內,而且還好端端地盤腿端坐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正在練功一樣,不過他是麵牆而坐。徐丁柴等人進屋之後,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你幹什麼呢?怎麼不開門?”空海難得擺出住持的威嚴,用叱問的語氣對法槐說話。
“你們……不要靠近我!”法槐嘶啞著聲音說道。
“什麼?”空海似乎有些生氣,他還想上前時,徐丁柴拽住了他。既然知道法槐身負武功,自然得提防他暴起傷人的困獸之鬥。
“你們不要過來!”法槐再次強調,然後他用一種絕望和恐怖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被惡魔附身了。”
“惡魔?”徐丁柴冷冷地回答,“隻怕是你自己的心魔吧!”
法槐的肩頭微微顫動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什麼‘惡魔’,‘鬼魂’,都是用來障人耳目的鬼話,真正肆虐的是人的心魔。你費盡心思,自作聰明地設計了自己的罪行。今天清晨雪停的時候,你肯定很失望吧?也許再下十分鍾的雪,你留在屋頂上的腳印就會被完全掩蓋住了,可是老天偏偏不幫你這個忙。”
法槐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不過至少當時我成功地騙過了你,天不助我,並不代表我就輸給了你。”
“這麼說,確實是你害死了法明?”空海指著法槐的背影,因為氣憤手有些微微發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你們什麼。寺裏丟失的那些古物,都是我拿走的。前一陣來的幾個香客,就是我聯係好的買主。住持,你後來不讓香客住在寺裏,也是不是聽從了法明的建議?”
“是啊,難道你就因為這個懷恨在心,想要害死他?”
“那當然不會。”徐丁柴在一旁插話道,“那時他已經得手,寺裏還留不留宿香客對他已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法明能提出這樣的建議,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錯。”法槐證實了徐丁柴的猜測。“法明這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覺,撞破了我的好事。他雖然膽小,但卻機靈得很,從此整天就圍在住持身邊。我雖然拿他無可奈何,但也知道他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