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出見是王姐的手機號,便一麵向甜甜那邊走去,一麵接聽,聽了兩句腳步停止,臉色也變了,又問了兩句便掛斷了。心宇過來問:“怎麼了?”
“趙哥出事了,王姐讓我們帶甜甜過去。”
“啊!是怎麼回事?!”
“王姐說趙哥出了車禍,現在在迪化醫院裏!”
兩人說著到了甜甜這間,兩人一個抱甜甜,一個對忠巽、寧寧說了。忠巽、寧寧聽罷各自拿出手機,忠巽打給劉小明,寧寧打給一個在機場工作的客戶,麟龍公司今日剛好有幾個人去迪化出差,劉小明從中抽出了兩張票,寧寧也弄到了一張票,兩人掛了電話便和文靜兩口兒出商貿樓打車去機場。出租車上文靜給家裏打電話,心宇給單位打電話,寧寧給妍娜打電話,忠巽則哄著緊鎖眉頭的甜甜。
楊洋是美女,對服裝自然比較熱衷,選好上衣配褲子,褲子搭配好了又挑選鞋襪,直至她和文俊的囊中都已羞澀方才離去。妍娜接完電話便與眾女孩來找兩人,正好遇見兩人過來,便迎上前去,對兩人說出了趙哥的事。楊洋聽罷,便拿出手機便給王姐打,先問了問情況,而後吉語安慰了幾句便掛了。文俊便問:“趙哥現在怎麼樣?”楊洋答道:“還昏迷著。頭部受了重傷,醫生說可能成植物人或者失憶。”眾人震驚,妍娜又問:“是怎麼發生的?”楊洋答道:“昨天晚上趙哥跟客戶吃完飯,坐車回賓館的路上出了事。”楊洋說罷眾人便起步出商貿樓,妍娜同眾女孩分坐兩輛出租車回去,文俊也打車送楊洋回家……
紅日已然西墜,留下的殘霞像火又像血,東邊的天空慢慢轉深藍,一輪朦朧的月也漸漸清晰起來。小區戶外沒有人,因為柔風大了,也很涼了,連粉色的櫻花瓣也紛紛棄樹跟著風去了。出租車駛到小區門口停下,車上是一對情侶,而且還是美女和俊男。美女笑著對男孩說:“我沒錢了,車錢你有嗎?”男孩沒有回答,卻給了車錢,而後提起三個衣袋下車,美女也提著兩個衣袋下了車。兩人聊著走到物業樓門口,工作員見了忙出來打招呼,而後告知美女有她家的快遞。兩人跟著進去,美女見快遞上麵寫的收信人是她,是她以前的同事們送給她和男朋友的禮物,還有幾句祝詞,便放進了一個衣袋裏,謝過工作員和男孩回家去了。
美女家的門開了,兩人提著衣袋進來,男孩見屋裏沒動靜便問:“叔叔和阿姨不在嗎?”美女一麵換拖鞋,一麵說:“準是又被電話叫去刨墳掘墓了。”男孩便說:“那去我家吃晚飯吧。”美女去接他的兩個衣袋道:“我不要!我就想和親愛的你二人世界嘛!反正冰箱裏有菜,親愛的你就當一回幫廚吧。”男孩欣然應了,美女又說:“幫我把衣服拿到房間掛起來好嗎?我去衛生間一下。”說完去了。男孩提著衣袋去了美女的房間,拿出衣服時看見那封快遞,便隨手放到了床頭櫃上,而後收拾衣服,掛完了衣服又將沒用的包裝拿到客廳扔進垃圾桶。
美女出來問:“衣服掛好啦?”男孩答了,美女嗲聲微笑說:“我先去檢查一下,掛對了就說謝謝,如果不對我就罰你喂我吃飯。”說著進了房間。男孩欣然尋思:“可愛呀!”而後去了廚房,剛要去拉冰箱門便聽見美女叫他,他便急忙跑去。剛一進門便被美女抱住了脖子,兩人順勢倒在了床上,美女笑著說:“都掛對了,謝謝啦。”說罷,隻開始親吻男孩。美女激情澎湃,男孩起初也忍受不住,但他心智堅定,心中徘徊了一回還是一把推開,美女疑惑問道:“怎麼了?”男孩已然坐起,拾起她的衣服遞過去,她沉了臉,拿過衣服氣悶悶穿上了。
男孩柔聲說:“嫁給我好嗎?”美女激動不已,立刻笑著重重地點頭答應,而後靠入男孩的懷中笑著說:“等我爸媽一回來我就讓他們把我嫁給你!”說罷,拿過那封快遞給男孩看:“看,這是我以前的同事送我們的禮物,還讓我們一起打開,一起看呢。”說著,和男孩拆開了。裏麵隻有一張光碟,兩人整理了衣裝,拿著光碟來到客廳開啟電視機和影碟機,放入光碟,退到沙發上坐下。美女靠在男孩肩上,男孩握著美女的手,兩人靜靜地聽著情歌,看著祝詞,但不到一分鍾兩人驚了,而後呆了,離了肩頭,分了雙手。電視畫麵突然從祝福的話語變成了一個金發女孩與人歡愉的錄像。那金發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這美女。女孩並沒有關掉電視也沒有辯白,隻是抱頭痛哭。男孩也不說話,隻是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他的心已然沉入了穀底。過了半晌男孩的手機鈴聲響了,男孩拿出手機接聽,應了幾聲便掛了,女孩抱住了他,女孩淚如雨下,打濕了男孩的肩頭。男孩隻是靜靜地坐著,心事如驚濤裂岸,不知如何方能平複……
忠巽、寧寧和文靜兩口兒來到機場,分頭去找人拿來機票,將兩口兒和甜甜送進登機門便出機場打了輛車。忠巽本想坐前排,卻被寧寧叫到後排和她一起坐。寧寧又靠在了忠巽的肩上,忠巽也摟著她,兩人依然呆呆地坐著,默默無語,卻還是在心中自問自答,答案也還是之前那樣自卑。車行了一回,忠巽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您靠路邊停一會兒。”寧寧便問:“怎麼了?”忠巽笑著說:“出大恭。”寧寧離了他的肩頭,拿出紙巾給他。車靠邊停了,忠巽下車往夜幕深處走去。寧寧望到不見,卻還是望著。
忠巽在草叢出大恭罷,正欲回返耳旁卻傳來隱約女子的哭喊呼救聲,便順著來聲尋了過去。哭喊聲越發地大了,聽來也更淒慘了,因此雪亮的一雙九節鞭被握在了手中,步伐也快若在飛。上到土丘頂點便見四個混混正在向兩個女子施暴,便大喊一聲衝下土丘,四個混混慌忙停止,轉身奔逃。忠巽追上後麵兩個,兩道寒光閃過,那兩個慘叫倒下,分別在膝後出現了一道血口子,又追上跑在前麵兩個,又是兩道寒光閃過,兩聲慘叫倒在路上,兩道血口子仍在膝後。
涼涼冷冷的晚風吹著,吹著樹枝,吹著雜草,吹得池水滾滾,吹得雙鞭搖擺不定,鮮血點點下落。四個混混喊叫著,那兩個女子已然沉寂。忠巽轉身過來,兩個女子躺在緩坡上,滿臉痛苦與驚恐。忠巽收了雙鞭,拾起一旁的衣服遞過去,一個坐起來接過了,另一個剛動了一下便喊疼,忠巽忙問:“哪裏疼?”女子手指著胯部呻吟。忠巽細查之下發現她的骨盆已經斷了,便先拿衣服幫她蓋住身體,而後憤怒地拔出劍在手,轉過身往混混那邊去了。他走到一個前,一隻腳踏住赤裸的胸上,劍鋒貼住**,混混急忙求饒,卻又慘叫一聲,鮮血頓時湧出,腥味聞之欲吐。
那三個見了連忙翻身拚命向前爬,自然是想要逃脫那人和那劍。忠巽追上去,將一個踢下了池塘,一個踢在了坡上,另一個踢翻過來踏住胸口,劍又將**貼住正要下切,卻被人喊住。忠巽並未回過頭,卻知曉身後是寧寧,他憤憤地冷冷地說:“不廢了他們留著害人!”寧寧已然跑過來,一麵奪他的劍,一麵說:“你不能這樣!”忠巽死死地握著劍不放,寧寧隻好把他的雙臂卸脫了臼,忠巽又要用腳去踩,寧寧隻好把他推倒在地,而後過去抱住他說:“你不在了我怎麼辦?”忠巽愣了半晌,而後笑了,而後歎了一聲,而後說:“我鬥膽問一句,你是真的特待見我,對嗎?”寧寧點頭說:“是!我愛你!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就是愛你!”忠巽笑著說:“我的夢中情人喜歡我,我怎麼可能不接受哩?怎麼不早說呢?害得我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又柔聲說:“幫我把胳膊接上。”寧寧鬆開他說:“你還想……”忠巽連忙說:“不是。我去把那畜生的傷口包上。他如果死了我就是終身監禁,去了那邊還得下油鍋。”寧寧幫他將兩條胳膊接上,而後和他一起去將池塘裏的那個混混拉起來,而後給他們包紮了傷口,而後忠巽讓寧寧去幫那個女子穿上衣服,自己拿出手機報了官……
忠巽收了手機,便去拾起若水劍,混混們見了忙往後躲,寧寧喊道:“你過來!”忠巽收了劍,到緩坡上躺下望著新月。寧寧幫那女子穿上了衣服,也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望著新月問他:“我還要等你幾年?”忠巽望著月悠然地說:“指不定,少則三年,多則十年。”又笑著說:“還真打算嫁我呀!隨便找個暴發戶大款,或者偶像派帥哥,都比我強二百五十倍不是?”寧寧依然看著新月說:“我哪點配不上你,你要這麼氣我?”忠巽悠然笑著說:“好像你哪點都配不上我呀!”寧寧回頭瞪著他,而後淡淡一笑,柔聲地對他說:“那你說我哪些地方配不上你?”忠巽也欣然一笑,悠悠地說:“你是一朵出水芙蓉花,我是一盆發了酵的黃豆渣!你是美麗如仙女,我是容貌似夜叉!”寧寧望著月悠然地說:“老子雲:‘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忠巽笑著歎了,坐起來將她摟住。寧寧低聲輕輕地說:“是以前就喜歡我,還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才喜歡我?”忠巽悠然地說:“從老四有了心宇,你就又‘轉正’了啦!”寧寧望著他說:“為什麼不早說?”忠巽歎聲說:“不是怕你嫌我難看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又朗聲填了一首《水調歌頭》:
而立有知己,隻是獨南樓。微風吹舞青竹,悲啟月如鉤。星鬥光華寂寞,咫尺佳人窈窕,不敢對明眸。兩小無猜誓,子夜自空愁。
今攜手,嬋娟共,最風流。福兮禍伏,換得狂俠悟滄州。居士漁樵論道,不問俗塵紛擾,做個小無憂。幾日沙門島,怎勝攬嬌柔。
寧寧笑著嬌嗔道:“妖行獨儀!”忠巽與她鬧了一回,又用悠然的語聲說:“你去做副廠長了,就讓曲珍來管理店麵,你覺得她可以幹好嗎?”寧寧望著他說:“這個……我怕胡南和胡北她們不服曲珍。就讓菲菲和她一起管理好嗎?”忠巽仍悠然說:“完全可以。”又說:“菲菲長大了,替我幫她尋個好人家。無論結果如何,也要讓她愛一回呀!”寧寧點了點頭,而後說:“如果……我會接她回家,好好照顧她的。”忠巽微笑著謝了,又說:“姐妹們出閣莫讓人家看不起。”寧寧又是點頭應了。兩人說了半晌,眾衙役來了,將一並人與物帶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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