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買折扇遊玲絕恨 冷忠巽度過難關(1 / 3)

且說文俊用愛終於平複了心濤,他關了影碟和電視,而後為楊洋擦淚,並柔聲說:“我去幫你做飯。”楊洋木然半晌,而後眼中更是生淚,卻笑著說:“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文俊一麵為她擦淚,一麵微笑點頭,柔聲勸慰了幾句,而後牽著她的手去了廚房。廚房文俊話語如常,楊洋怕他在掩飾不快,便說:“別忍著,罵幾句,或者……”文俊依然柔聲說:“苦澀過去,就不要再想它,珍惜現在的一切,才是應該做的!”楊洋更是感動,便像平常一樣與文俊說了起來。

兩人一麵雜七雜八聊著,一麵把飯菜做熟了,吃罷又收拾好了碗筷,一切很是如常。兩人回到客廳,文俊從口袋裏拿出取證用的手套戴上,去到影碟機前,又拿出證物袋,取出光碟放了進去。楊洋欲言又止,文俊見了便說:“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楊洋忙說:“不是!我是想說……”到此處又止了語聲。文俊放下證物袋取下手套,過來牽著她的手去沙發坐了,仍是柔聲說:“明天上午去登記。”楊洋知道文俊一諾千金,因此將自己的往事都告訴了文俊。

楊洋天生美麗,垂涎者中學便多有,她雖灑脫,卻有原則,工作後才真正戀愛,怎奈幾年親密,不敵士財通達,因此她遠離了那傷心地,前不久卻又接到電話,說要和她重歸於好,她已然聽得那邊同事說過,那人因中飽私囊與女人家鬧翻了,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那人見回天無術便掛了。

文俊聽罷歎了,楊洋也歎了,文俊便讓她靠在肩頭,以撫慰她的心傷。楊洋心中隻恨對不起文俊,不禁又流下淚來,輕聲哽咽說了出來:“對不起!”文俊為她擦淚道:“這是我們的緣分。如果沒有緣分,怎麼能在一起!”而後擁她入懷。楊洋在他懷中笑了。不多時文俊的手機鈴聲響了,對方隻說了一句兩人便滿臉愕然,文俊掛了手機兩人便急急出門去了……

忠巽在審訊室錄口供,寧寧已被做了筆錄,因此在審訊室外麵等,卻是表情平靜,淡然得令人感到可怖。不多時妍娜同眾女孩急急地過來了,她也與平常一般,弄得眾女孩還以為事情不大,細細問來方才知道頗為嚴重。菲菲不禁哭了起來,妍娜連忙勸慰,但心中也是極其傷感愁楚。又不多時文俊同楊洋也來了,兩人一樣急急問了起來,遊玲仔細說了經過,眾人中獨遊玲淡然如常。審訊室的門開了,忠巽被帶了出來,除了手銬一切如常。依然淡然,依然瀟灑,微笑著說:“我又不是被斬立決,你們至於這麼哭喪著臉嘛?!”菲菲淚如泉湧,忠巽又說:“傻丫頭,哭個什麼,瘋哥哥又不是不回來了?!別哭了,不然哭壞了嫁不出去的!”妍娜她們也勸慰起來,菲菲才止了眼淚,卻為了讓忠巽安心。

忠巽又向衙役請示給小明打個電話,眾衙役本是和他認識,又看在文俊與妍娜的麵子上便同意了。忠巽用遊玲的手機給小明打通說:“帶上錢來縣尉衙門一趟。”小明自然要往下問,忠巽隻說:“你來了再說,切莫鬧得滿城風雨。掛了啊。”又對寧寧說:“小明這錢不用還,就當他是為國家經濟發展做貢獻。”寧寧嗔道:“小氣發的財呢!”忠巽笑著說:“不是要留著娶你嘛!”家人聽了不禁疑惑,但因為憂傷感懷,因此隻在心中轉瞬即逝。可眾衙役見兩人淡然,隻感到詫異,甚至有些可怖。

眾人說了幾句,文俊和妍娜去拿來《取保候審申請書》。遊玲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手機接聽,說了幾句便掛了,而後對忠巽說:“是孝澤,打你的不通……也沒說什麼,但聽語氣有些憂愁。”忠巽歎了一聲,對妍娜說:“怕又遇上難決之事!你去開導開導他……”妍娜愕然說:“我去?!”忠巽又是歎了一聲說:“唉!孝澤不忘龍族身份,總是這般怎能得安!早晚必會是天公將軍,你去開導開導,說不定還能挽回。”妍娜沉吟無為,忠巽又說:“孝澤眼中沒幾個人,你卻在其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妍娜仍是沉吟無為,忠巽長歎一聲說:“唉!不去就不去,這是天意成他,讓他隨緣吧!”……

過不多時小明同魏芬來了,兩人看見忠巽帶著手銬心中便又涼了一半,僅有的希望破滅瓦解。兩人問得了原由,小明開始填寫《取保候審申請書》,而魏芬則是盈盈粉淚,難過的臉色堪比菲菲。忠巽見了便說:“我有兩個好消息,一、就是我不再打光棍了!二、遊總有男朋友了!”眾人愕然望向兩人,半晌妍娜才問:“你們……”語聲終止,笑容浮起,眾人由悲轉喜,童童還詢問起了原由。

小明辦好了手續後,眾人便乘車回到了家中,小明問:“舅舅,我媽媽告訴嗎?”忠巽說:“備好藥說。四個外公也是一樣。”小明又問:“‘上麵’要不要去一下?”忠巽微笑說:“明知我心,何故問之?小明懵懂,卻又想忠巽是含蓄表達心意,因此不好再問,隻等出門問文俊、妍娜定奪。聊了一回,忠巽便下了逐客令,對文俊說:“莫讓老四兩口子再加煩惱。”又讓妍娜陪小明回家開導他堂姐,小明也邀請妍娜去幫忙,妍娜這次應了。一行人出了門,女士坐了後排,車向楊洋家駛去。小明說:“叔叔、阿姨,你們也不是外人,舅舅那句話是讓我去‘走動’,還是不讓我去‘走動’?”文俊、妍娜和魏芬也不知道忠巽的想法,故而沉吟不語。小明又說:“以舅舅的性格是不讓,可現在舅舅和遊玲阿姨已經……再者,說那句話的時候舅舅是微笑,以前我們說類似的話舅舅總會責備。”小明不敢自作主張,是因為忠巽不同凡人,平時玩世不恭,嘻哈談笑,但原則上決不妥協。妍娜想了想說:“去了他不高興恐怕會節外生枝,我看還是不去!”秋風般的語聲說道:“十年,遊玲,他自由慣了!……”魏芬問:“能判緩刑嗎?!”妍娜答道:“很難說,看刑部重不重視,還要案件的影響大不大!”楊洋說:“走動走動總是好一點……不如找福子蓉牽線搭橋?”小明問:“福子蓉是做什麼的?”楊洋答道:“刑部研究員。我‘老公’他們刑部大學的同學。”文俊歎聲說:“是啊!盡人事,聽天命!”

五人言盡至此,妍娜便打手機給福子蓉將始末備說詳細,而後轉入了具體找誰疏通關係的話題。不多時,文俊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出接聽說了很久,掛斷後對小明說:“是縣尉打來的,他在外地,剛剛接到下屬的電話,明天回來幫忙去本州法曹走走!”小明肅然起敬說:“太好了!明天約個時間,我們去縣尉家拜訪一下。”文俊應了,小明又問送什麼禮品給縣尉,文俊不大懂走動事宜,故而思慮良久才以縣尉喜好答之。

車將楊洋和文俊、魏芬送到了家,而後去藥店買了急救藥,而後才轉回小明家。小明母親聽得兩人說出噩耗,便心速加快,氣血上湧,好在之前吃了藥,方才無大礙。聽兩人說完便要去看忠巽,小明勸阻不讓,妍娜也說:“現在他們倆已經睡了,明天再去吧。”小明母親想來也是,便同意明天再去。又聊了一回便同妍娜去房間睡下了,卻和妍娜聊到深夜才朦朦朧朧睡著。小明、魏芬夫妻也是一樣……

次日清晨,眾女孩還睡著,她們昨晚也是憂傷至夜深才入夢,故而還在熟睡。忠巽如平時一樣,洗漱完後去廚房喝一杯溫蜂蜜水,而後拿著一些蔬菜去樓頂喂兔,又拿魚食灑進溪中,看著魚兒遊動唼喋。半晌,驀然一歎,隻聽見腳步聲上來,他回頭望去,見遊玲出來,微笑說:“早上好!”走上前又說:“菲菲還睡著?昨晚沒事吧?”昨晚忠巽怕菲菲想不開,便讓遊玲陪著她睡。遊玲答道:“哭了一會兒,說著哄著才睡著了!”忠巽歎聲說:“是我不好,害得她們難過!”兩人向樓下走去,遊玲勸慰道:“過些時候就好了,別擔心。”忠巽心中卻是兩句:“友愛雙全,當歌此生!”

眾女孩先後起了,忠巽與遊玲便去廚房預備蜂蜜水,等女孩們洗漱完,便端來給她們喝。雖如平時一樣,但眾女孩既不是聖人,也不是智障,心情依舊如昨晚,臉色仍是極為憂愁。忠巽笑著說:“幹嘛,幹嘛,幹嘛呀?還是那句話,我又不是被斬立決,不至於啊!”說了幾個笑話女孩們才被逗笑,而後讓她們準備出去晨練,眾女孩應過回房間換裝,一家人慢跑去公園晨練,而後去餐廳吃早點,直至眾人吃罷也不見孝澤來,忠巽便打他的手機,可是沒打通,忠巽便歎聲說:“天意,非人力所能為也!但願他飛龍在天!”而後又與眾女孩笑著去了市場。嬉笑中挑選果蔬,又買了零食來吃,見時間不早便說:“該回去了,不然話費又要消了!”他們回到家,隻見楊洋已然在收拾打掃,曲珍便忙攔住,自己與眾女孩接著繼續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