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曲珍德遇兩伯樂 忠巽唱吟如夢詞(2 / 3)

“這柄劍根本就沒開封。”

妍娜低聲說:“你為什麼非要拿著它進去?!”楊洋也低聲道:“是啊?”忠巽答道:“驅邪避凶嘍。”又低聲笑著說:“你們還真的怕我搶親哪?我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不是?!”說著將劍給了妍娜,笑著說:“放心了吧?!”說罷,悠然走進了洞房。妍娜對楊洋低聲說:“忠巽喜歡文靜……”楊洋拿出攝像機,也輕聲笑著說:“所以他不會傷害文靜。拿進去吧。”

紅色的雙喜字貼滿了洞房,紅燈高照,果品至桌,一幅寬約兩尺長約三尺的結婚照掛在潔白的牆上。床自然是新的,長寬約六尺。床單、被子和枕頭,同是大紅色,龍鳳呈祥紋。心宇、文靜被眾人按到了床上,楊洋一麵拿著攝像機拍,一麵笑著說:“先讓新娘熱吻新郎五分鍾。”一人喊道:“五分鍾哪兒夠啊,至少要熱吻九千九百九十九秒鍾。”眾人齊聲叫好,忠巽卻說:“別忙別忙,先幹正事。”又對妍娜說:“把劍給新郎官。”妍娜將劍遞給心宇,心宇起身接過問忠巽:“二哥,是讓我發誓嗎?”忠巽搖頭說:“不是。你把劍拔出來,走到房間四角各砍一劍。這樣可以驅邪避凶。”心宇笑著說:“不愧是二哥!”妍娜笑著說:“那是,‘花滿樓’嘛!”

心宇笑罷拔出劍,走到門後角落虛砍一劍,忠巽高聲道:“一砍妖!”心宇又走到另一個角落砍了一劍,忠巽又高聲道:“二砍怪!”心宇轉向另一邊,忠巽趁機低聲對妍娜說:“把靜靜的皮鞋脫下來,在裏麵倒上水,一會兒給她老公喝。”妍娜一愣,也低聲說:“這也太過了吧!”心宇又砍了一劍,忠巽也跟著喊道:“三砍魔鬼壞腦袋!”然後低聲對妍娜說:“鬧洞房鬧洞房,不鬧是什麼鬧洞房啊?”一旁的楊洋聽見,一麵將攝像機遞給妍娜,一麵笑著說:“是啊。你來拍,我去!”說完便去脫文靜的高跟鞋。文靜問道:“這是?”忠巽忙說:“這也是老規矩。驅邪的,驅邪的!”然後喊道:“四砍喪神快離開!”心宇回過頭說:“我還沒砍呢,二哥。”忠巽則道:“迂腐!砍了喊喊了砍不是都一樣嗎?!”心宇苦歎轉頭,隻又揮劍虛斬,忠巽喊道:“笑看麒麟送子來!”

心宇又被按回了床上,楊洋將高跟鞋遞給他,笑著說:“新郎官辛苦了,請慢慢享用!”心宇愣了,回過神便看著文靜。文靜起初驚訝,而後羞了。眾人笑著喊道:“喝呀喝呀!快喝呀!不喝就不讓你們洞房!”心宇哭笑不得,對楊洋說:“你可真損……”忠巽笑道:“此言差矣!咱們祖師伯不是說‘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準妹夫,快幹了吧。”眾人又喊:“是啊是啊。不幹了那個‘準’字兒去不了!”心宇拿過高跟鞋一口而盡。文靜更羞了,而眾人都在鼓掌叫好。

眾人接連出了很多花招鬧洞房,有些對付文靜,有些欺負心宇,還有些兩個人一起整。楊洋玩得很是開心,妍娜也笑著,並用手裏的攝像機記錄著精彩,而忠巽卻拿著劍悄然去了。妍娜不經意轉動鏡頭,發現忠巽不見了,劍也不見了,不免擔心起來,便連忙把攝像機還給了楊洋,跑出了洞房。妍娜一出來便舒了一口氣,雖然忠巽不在客廳,但劍已然掛在了牆上,那條腰帶和兩條九節鞭也在。她轉念一想又擔心起來,便問心宇父親:“叔叔,您看見了忠巽嗎?就是和我一起來的?”心宇母親答道:“他去了衛生間。”妍娜急忙謝過然後跑到衛生間門前,急急地敲了敲門喊道:忠巽!在嗎?”門內忠巽回答:“放心吧,活著呢!”妍娜笑了,而後歎了。忠巽出來笑著輕聲說:“恐我自戕乎?”妍娜隻是歎了一聲,和他又進洞房去了。眾人又鬧了一回,忠巽覺得夜已深沉,便對眾人說:“大家都玩夠了吧?那就請回吧。”眾人都很識趣,開了幾句玩笑告辭去了。忠巽拿回腰帶和九節鞭,辭了心宇父母同妍娜去了……

姸娜和忠巽下了公交巴士,沿著路走往家去。晚風匆匆而過,天上的月亮有些朦朧,星光更是暗淡隱隱,姸娜不禁打了個寒戰,忠巽看見便問:“冷啊?”姸娜把羽絨服的拉鏈往上拉了拉說:“不啊……”忠巽沒等她說罷,便拉過她要放進口袋裏的右手,拿到嘴前吹了一大口熱氣,然後用右手握住,左手又去拉她的左手。姸娜把左手給他,微笑著說:“手比我的還冷。”忠巽笑著說:“所以我才要把你的手當暖手爐啊。”他說罷又對姸娜左手吹了一大口熱氣,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把姸娜的雙手包了起來。四隻手漸漸暖和,但兩人的心跳,呼吸和麵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因為他們是兄妹,是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