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巽望著朦朧的月亮,想起了她們四人和心宇是怎麼相識的。那天晚上也有朦朧的月亮,他們三人連續破了幾個大案要案,為了放鬆一下心情,三人決定去叫文靜和他們一起去聽相聲。相聲演員都說得很好,四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覺演出結束,觀眾們紛紛起身離開劇場,四人已然出了劇場門,突聽裏麵有人喊:“司馬文靜小姐。”不等那人話畢,四人已然回過頭,隻見一個穿著長袍的青年男子快步跑來。男子笑著說:“想不到真是文靜小姐啊!”文靜疑惑問道:“您認識我?”忠巽也問道:“你們不認識?”男子笑道:“我看過文靜小姐的小說……”男子話到此處語聲和笑容便頓住了。忠巽便問:“你是不是很想和文靜小姐交個朋友?”男子笑著連連點頭。忠巽冷笑道:“哼哼,姓名?年齡?還有職業?”不等男子說話,姸娜便微笑著說:“姓名,墨心宇。職業,相聲演員。”文靜三人這才想起這人卻是剛才說單口相聲的演員。心宇笑道說:“我二十五歲。請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衣服,我請夜宵。”他說完便去了。文靜看著文俊。文俊說:“看他也不像是那種人,我們等等。”文靜點了點頭。如此文靜和心宇一來二去,相知相戀,便有了今天的結果,可謂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知。
忠巽想到此處不由得長歎一聲:“唉!”姸娜轉頭問道:“怎麼了?”忠巽還是望著月亮說:“如果我當年對她說了該多好啊!如果我們那天去看電影該多好啊!如果我不回學校該多好啊!”姸娜也望著月亮說:“如果你和文靜有緣,那些如果就不是如果了!所以,如果根本就不成立!”忠巽大笑著悠然歎道:“哈哈哈……妙極,妙極!太精辟了!得此好友,夫複何求!”姸娜望著月亮也笑了,又轉頭看著他說:“不過,說真的,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忠巽看了她一眼,又望著月亮,悠然朗聲道:
天上嬋娟照耀,
映我年華已老。
歎息望蒼穹,
依舊沉吟煩擾。
芳草,芳草,
一剪紅梅最好。
恨處人生不少,
世上誰都知曉。
茶做酒今宵,
明日顏開嬉笑。
空了,空了,
又是世間妖道!
而後笑著說:“《如夢令》,不是《無夢令》。”又歎聲說:“寧想仙桃一個,不看爛杏一筐!”姸娜輕輕歎息了一聲:“嗯,你呀!”忠巽依然望著月亮,半開玩笑道:“還說我呢,都二十九了吧,瞧誰比較順眼?我幫著去說。”姸娜也玩笑道:“去你的!以為我跟你一樣沒人要啊!”兩人都覺得自己的話傷到了對方,雖然互相先後望了一眼,但看到的卻是半張不快的臉,在月光之下,眼眶裏似有淚水欲湧出一般。
四隻手還在一起,兩顆心自然也在一起。走了許久姸娜才轉過頭,柔聲地說:“我的話過了,對不起啊。”忠巽也轉過頭,輕輕一笑,悠然地說:“我知道,是我的瘋話過了,可我不會說‘對不起’,因為哪有自己,給自己道歉的啊?”兩人都笑了,姸娜又問:“總經理不做了,以後怎麼辦?把店麵擴大?還是開工廠啊?”忠巽望著月亮,悠然地說:“那是寧寧的事。過了年我就出發,再去各國名山大川走走,看看。”姸娜問:“玩了一個多月還沒玩過啊?那‘家’裏怎麼辦?”忠巽悠然笑道:“‘家’裏已經不需要瘋哥哥了。我不玩幹什麼?寧寧她隻要每月把生活費打到我的賬上,就可以嘍!”姸娜笑了,悠然地說:“黃老之學,無為而治,垂拱而治。多麼理想,多麼浪漫,又是多麼信任她們!”忠巽笑著說:“還有多麼瘋癲,多麼癡傻。”姸娜笑了笑,又歎道:“有哪個醉鬼會說自己喝醉了,又有哪個癡者不說自己通達!”忠巽笑道:“妙極妙極!”
忠巽拿出一張卡,一麵放到姸娜口袋裏,一麵說:“差點忘了,這是七十萬,密碼是我們仨生日的月日,老大行二,我行三。”姸娜一麵收手,一麵側目說:“我很窮嗎?!”忠巽又包住她的手:“我又不是給你的。唉!這是給俊哥和文靜準備的。文靜的病早晚都要治。俊哥的悶葫蘆脾氣,很容易受傷。我這一去不知道多久能回來,我給他們,他們肯定不會要。你的我自有安排,莫說我重色輕友,重男輕女啊。”姸娜應了司馬兄妹那份,又拒絕了給她的那份,忠巽隻是胡謅打岔,妍娜無奈,隻得纏著說不要,可哪裏敵得過忠巽,爭著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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