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曲珍德遇兩伯樂 忠巽唱吟如夢詞(1 / 3)

酒席散後,文俊便幫著送客去了,姸娜去找那個女服務生,忠巽拿了兩把椅子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他將兩把椅子對麵而放,坐上了麵牆的那把。過不多時,姸娜和那個女服務生來了,他隻是回頭看了看,卻沒有起來。姸娜過來便坐到了對麵椅子上,故意和忠巽聊起了閑天,而眼睛卻沒有離開那個女服務生。女服務生站在忠巽左邊一動不動,略微低著頭,雙手握在前麵,秋水般的眼睛裏雖漸漸有疑惑和著急,但臉上沒有一絲不快之色。過了半晌,她終於忍不住,扶了扶眼鏡,柔聲問道:“小姐,先生,兩位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姸娜幹咳了一聲,忠巽這才起身笑道:“抱歉,抱歉!聊著聊著忘了!”他嘴裏說著,臉上笑著,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她臉上似乎未變,卻還是有些驚駭之色。

姸娜也一直看著她的手,可她聽完了雙手隻是動了一下,而後微笑著說:“沒關係,小姐,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忠巽一麵讓她坐,一麵笑著說:“不著急不著急,坐下慢慢說。”她微笑著說:“不用不用,先生坐吧。”忠巽笑著說:“你這麼‘一覽眾山小’,我很傷自尊的啦。請坐。”她的臉上疑惑了一秒鍾,然後淡淡一笑坐下了。她的坐姿不太標準,還有些拘謹。姸娜把手來握,微笑著說:“我叫東方姸娜,請問小姐怎麼稱呼?”她笑著說:“您好,東方小姐,我叫曲珍。”她也伸出了手,可又收回去了,帶著羞澀說:“我的手很髒。”忠巽抱拳笑道:“還是自己的禮數好啊!冷忠巽。看起來我們跟你也大不了幾歲,那個‘您’字兒就免了吧。”曲珍帶著一些羞澀笑了笑,也學著抱拳說:“冷先生好。”忠巽又笑道:“這還不如‘您’字兒方便。”曲珍想要笑,又覺得不妥忍住。

忠巽開了一回玩笑,姸娜才切入正題,姸娜故意說:“你的眼睛近視了嗎?”曲珍答了,忠巽笑著說:“看來你成績一定很好。我成績不好,所以沒有近視。”曲珍的手動了動,也似乎歎了一聲。姸娜又故意說:“我們倆都是高中畢業,你呢?”曲珍眼神裏有懷疑和不解,但還是回答:“我也是。”忠巽問道:“怎麼不讀大學?”曲珍眼神裏懷疑和不解被感傷所取代:“大學自願差兩分。”姸娜又問:“為什麼不複讀?”曲珍笑著說:“弟弟也在讀高中,父母負擔不起。”曲珍雖然在笑,然而姸娜和忠巽都不忍再看她的眼睛,各自轉臉暗自歎息。

過了半晌忠巽才說:“在這裏幹,一個月多少錢?”曲珍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一千三。”忠巽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她接過一看,名片上寫的是:“道友兵器店副經理冷忠巽。本店專項經營仿中華古代刀、劍。”忠巽走到姸娜身旁笑著說:“這位又漂亮又可愛的姐姐是三當家的,剛才桌上比我帥那麼一丁丁點兒的是大當家的。”曲珍輕輕一笑,可眼神裏又充滿了疑惑。姸娜微笑著說:“我們想你去我們店裏。”忠巽接著說:“每月工資兩千五,店裏包食、宿,保險買半。不過頭兩個月要接受培訓,主要是學習與刀、劍相關的知識,和一些擒拿技巧。還有簡單的傷口處理。”曲珍忍不住問:“二位老板,為什麼要我去?”姸娜微笑著說:“因為你心好,又聰明。”忠巽看見曲珍臉上的表情像是想問:“我們剛剛認識,你們怎麼知道?他便笑著說:“我讓你拿饅頭,可你讓我先吃米飯,說明你心好。我問你是不是北楚州人,你卻知道我的意思,說明你聰明。”姸娜笑著接道:“剛才我們故意不理你,你很疑惑,也很著急,可沒有生氣,說明你氣度大。”忠巽說:“我們仨是捕快,我因為受不了窩囊氣,就辭職了。你自己想想,再跟家裏打個電話商量商量。”說著拿出一百元遞給曲珍:“不好意思,耽擱了你這麼久,這是小費。”曲珍已然站起,連忙說:“太多了!我不能要。“忠巽一麵把錢塞到她的手裏,一麵笑著說:“多嗎?你給家裏打電話要錢吧?坐車去我們店裏得用錢吧?不多了吧?”姸娜起身微笑著說:“你就拿著吧。”曲珍沒有再推,躬身笑道:“謝謝。”忠巽笑著說:“我們倆還要去鬧洞房,你去忙吧。”說罷,三人辭別各自去了……

大多數賓客吃了酒席去了,親戚被心宇的堂哥、堂姐帶往房間休息去了。隻有心宇的幾個同事和同學,與心宇的伯伯、嬸嬸、墨能,還有楊洋、妍娜、忠巽跟著來到了心宇家。文靜、心宇敬完了茶,同學、同事便把兩人往洞房裏推,忠巽早已解下腰帶,拿出兩條九節鞭放在一旁,而後去取下牆上的劍,過來站在了洞房門前攔住眾人。楊洋和妍娜均是一驚,妍娜連忙上前使眼色:“別胡來呀!”並伸手去奪忠巽的劍。忠巽大笑,而後輕聲對她說:“不用怕,我已經是方外之人了……”而後抱拳對眾人施禮笑著說:“諸位哥哥姐姐,新房是祥和的地方,所以請哥哥姐姐們把銳器離身,再進新房!”楊洋長舒一口氣,轉身笑著說:“是啊是啊。大家把帶刃的拿出來再進去鬧洞房!”有利刃的人都拿出來才進洞房,可忠巽還拿著劍,而且要進洞房,楊洋攔住笑著說:“你這劍……”妍娜已然被擠進了洞房,聽見楊洋的話便轉身出來對忠巽說:“不是說新房……”忠巽依然笑語:“銳器是不行,可我這柄劍不是。”楊洋愕然:“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