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州喚人抬水,親自抱起人進耳房。
蘇良媛此時嬌嬌軟軟的模樣,又惹來太子爺好一番愛憐。
梳洗完兩人才重新回到榻上。
床榻底下人已經整理過,換上了幹淨被褥。
蘇菱昏昏欲睡,心裏卻還惦記著一件事。
“殿下,今天可是十五。”
“您自個兒不去太子妃那裏,太子妃又要記恨到臣妾身上了。”
魏宸州垂眸問,“怕了?”
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麻煩。
蘇菱努力撐起美眸看他。
“殿下讓臣妾進宮之時允諾,會護著臣妾,這話可還作數。”
“孤一言九鼎。”
“那臣妾有何懼。”
“就不怕孤覺得你恃寵而驕?”
蘇菱想都沒想,反問,“整個東宮,誰不想要殿下的寵愛?”
“殿下敢給臣妾就敢接,再說,護自己的女人,也是彰顯男人本事。”
蘇菱毫不掩飾自己爭寵的野心。
末了順便誇一下太子爺。
誇讚既已出口,太子爺就更得使勁兒護著她。
魏宸州好笑:“太子妃難道不算孤女人?”
“那不一樣,殿下說過喜歡臣妾,莫不是這話您也對其他女人說過?”
平生頭一回被質問,魏宸州罕見愣了一下。
落在蘇菱眼裏就是他遲疑了。
她癟起嘴。
魏宸州蹙眉,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
“哭什麼,那話孤隻跟你一人說過。”
方才還欲哭的女人又笑得眉眼彎彎。
眼眸晶亮。
討好地親了親男人的下巴,“其實臣妾知道殿下是護著臣妾,謝謝殿下。”
還算有點良心。
魏宸州將人往懷裏摟得更緊了些,“嗯。”
嗅著男人的氣息,蘇菱閉上眼睛,嘴角勾起。
她性子舒懶,不愛找事卻也不怕事。
諸葛玥若是想將對付原主那套放在她身上。
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太子妃輾轉了一晚上。
本已經平複心在隔天早上看到來請安的一大堆後院女人,唯獨少了蘇菱。
心裏的怒火又開始翻湧。
再怎麼說,她都是太子妃。
蘇菱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裏。
有太子護著,她是拿蘇菱沒辦法,但總有人能懲戒她。
或許,待會兒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就是個機會。
“太子妃瞧著臉色不是很好,可是身體不舒服,有沒有叫太醫瞧瞧?”
諸葛玥眼眶微紅。
“多謝母後關心,臣妾沒事。”
“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回去睡一會兒就好了。”
皇後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快回去休息吧。”
“自己的身體要注意,皇上跟本宮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太子妃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麵上沒有羞澀反倒多了幾分惆悵。
“母後寬心,臣妾省得。”
等太子妃一走,皇後立刻對身邊的燕嬤嬤道:“你去打聽一下,昨晚太子宿在何處。”
燕嬤嬤很快回來。
“娘娘,昨晚太子宿在蘇良媛的棲陽殿。”
燕嬤嬤說這話也是神情凝重。
按理說這不合祖宗規矩。
皇帝初一十五宿在皇後宮中。
太子是儲君,也應該遵循祖製。
皇後聞言倒是不意外。
“果然不出我所料。”
“娘娘您早就知道?”
皇後搖頭輕歎。
“本宮也是猜的。”
“昨晚是十五,若是太子宿在太子妃殿中,今日她怎麼敢跟本宮說昨晚休息不好。”
燕嬤嬤愣了愣,“您的意思是,太子妃今天是來跟您告狀的?”
皇後看過來。
燕嬤嬤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跪下。
“老奴失言,娘娘恕罪。”
太子並非普通夫主,皇家先臣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