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殿下來了?”
“小路子過來說,蘇良媛身體不適,殿下今晚就不、不過來了。”
聞言,太子妃諸葛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好一個身體不適。
當別人不知道昨晚棲陽殿叫了三次水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官之女,憑什麼這麼打本宮的臉?”
“她哪來的膽子?本宮勢必要讓她付出代價。”
雲嬤嬤讓那個戰戰兢兢的宮女先下去。
她走到諸葛玥身邊,壓低聲音勸道。
“太子妃,您慎言呐。”
現在整個東宮誰不知道,那蘇良媛有多受寵。
人還沒進宮,太子就花費大量心思為她布置棲陽殿。
雲嬤嬤隻在蘇菱剛進宮時,去過棲陽殿一次。
毫不誇張地說,那殿中的規製絕對不是一個良媛能用得起的。
比起太子妃的薈萃殿,有過之而無不及。
憑什麼?
當然是憑借太子的寵愛。
哪來的膽子?
當然是太子給的。
雲嬤嬤是諸葛玥的乳娘。
在她麵前,諸葛玥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
她捂著臉哽咽:“嬤嬤,本宮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今日是正月十五,連景元帝都要按照祖製,宿在皇後宮中。
太子卻毫無顧忌,不給她這個太子妃半點臉麵。
堂堂諸葛家嫡女,入宮三月還是完璧之身。
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若對方身世背景強於她也就算了。
可蘇菱,她父親隻是大褚西南偏遠縣城一個五品小官。
除了那狐媚子一樣的臉和身段,她有什麼?!
“老奴也知道您不甘心,老奴也替您委屈。”
“可是太子妃,現在太子正對那個女人上心,您若是像上一次一樣,隻會壞了您與太子之間的情分。”
“或許太子今日這般,是為前幾天的事情在生氣呢。”
提起這件事,諸葛玥心中愈加鬱氣難舒。
“本宮不過是在那賤人來請安之時,讓她多等了一會兒,太子就心疼了。”
“先是免了她每日到薈萃殿請安打我的臉,今天又是這樣,他就這般護著那個賤人。”
雲嬤嬤心想,您是隻讓人多等了一會兒。
可誰讓蘇良媛身體‘弱’,回去就病倒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本宮該怎麼做?”
雲嬤嬤道:“您是太子妃,底下那些女人怎麼也越不過您去。”
“以色侍人不可能長久,等太子膩了她,到時候要怎麼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諸葛玥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略一思索,“嬤嬤說得對。”
且等著吧。
她倒要看看,等沒了寵愛,憑蘇菱那不入流的家世,還能不能在這東宮安然無恙。
棲陽殿,軟羅鋪就的床榻上。
蘇菱臉蛋坨紅、瓷白的身體泛著粉。
一雙美眸含著水汽,粉潤的唇瓣微張著喘息。
身體的餘韻還未平複,察覺男人又覆了上來。
氣得直接張嘴咬在男人胸前,聲音有些委屈。
“殿下,臣妾累了。”
男人悶笑一聲,伸手將懷中的腦袋壓在胸口。
平躺下來,蘇菱趴在他身上。
“體力不行,日後要多加鍛煉。”
蘇菱想翻白眼卻沒有力氣,隻堪堪睜開一條縫隙。
正好看到男人的臉。
果真俊美。
就算他無權無勢,就憑這張臉就能引得多少女人前仆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