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的櫃台裏坐著的莫涼早看見進廚房的喬羽兒,但也隻是不動聲色的在那看著,然後該幹嘛幹嘛。
照他自己說的話,孫猴子怎麼都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隨他撲騰去吧。
擦黑,大家把屋裏收拾收拾,賬目該鼓搗的都鼓搗停了,客棧大門一鎖,剩下的就是吃飯。
喬雨兒屬於蹭飯型的,莫驚向來是懶得管他吃飽喝足,自己該幹嘛幹嘛!
莫涼是高興了,多吃點;不高興了,能擠兌死他就擠兌死他,不能擠兌死他,想辦法擠兌死他姐,不過就羽兒那賤脾氣隻準因為這個跟他沒完沒了。
這張桌上本來坐著六個人一隻猴子,客棧掌櫃陳七,不在;另一個總是神出鬼沒的玄郎,現在幹脆一年半沒有回來了;猴子,不是常客;顧江樓上躺著!
“這都是什麼吃的呀?”羽兒大模大樣的坐到莫涼旁邊。
莫驚筷子饅頭手和嘴都沒空招呼他。
莫涼笑眯眯的看著他,溫聲說:“一般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桌子上是什麼,剩菜剩飯!”
羽兒忿忿不平,“就讓小爺吃這個,這簡直就是摧殘!”
莫驚手裏攥著筷子,還沒見著怎麼抬呢,喬羽兒的腦袋,就疼的起了一個包。
“哎呦,幹嘛呀?不能讓人家說呀!”
“你嘴要是再欠,他真得打得你叫爺爺!”
莫涼不懷好意的勸了句,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鬥誌。眼睛瞪大了眼睛朝莫驚質問。
待到莫驚抬頭稍稍筷子往他麵前伸過去,又嚇得全身緊繃的手腳哆嗦的朝莫涼眼神求助。沒想到人夾了筷子菜,就撤了。
三個人默默的吃完飯,羽兒難得好心的幫莫驚收拾碗筷。
在廚房刷碗時,笑的那叫一個詭異歡樂。
不一會兒,就見吃完飯離開的莫涼三步兩步的過來,“喬羽兒,你這腦袋裏裝的是不是蛆,一點都不轉!”
羽兒一聽,一臉無辜萌的笑,“怎麼可能,小爺這腦袋裏都是學問,大學問。”
莫涼見他這樣,也不做聲,陰森森的一笑,轉頭就走了。
客棧房間多得是,身為主管兼賬房,他還是有地方睡的,但是客棧房子的鑰匙,他一定要全部摘下來,保管好。鎖上門,鎖上顧江的房門。莫涼全搞定躺下睡時,想到樓下那個可憐的孩子,心裏不免有些……………開心。
廚房的隔壁是莫驚的屋子,沒有門隻有簾子,沒有床隻有床板在地下放著,他脫了鞋剛要躺下,就見羽兒幽幽的過來,倚在門框上。
“我數三,”莫驚看著他,沒有表情的看著他,手裏還拿著自己剛脫下來的哪隻鞋。“三二……”
羽兒早閃沒了!
樓上樓下尋摸了一遍,也沒見一個漏網的門鎖,羽兒不得已又去敲今晚搬樓上住的莫涼的門。
“當當當!”
“睡下了,有事兒明天吧!”
羽兒張嘴張一半兒,又憋屈的回到樓下,推開莫涼的屋子,屋裏來來回回的螞蟻,密密麻麻讓他頭皮發癢。
廚房最靠裏有個大碗櫃,下麵放著幾個罐子,裏頭是陳七養的些個“小動物們”,平時個把月不用喂一回,喂一回頂上個把月。除了陳七有能耐開罐子,另一個能開的就是在樓上喝了助眠藥的顧江。
罐子旁邊小筐裏細細碎碎的東西,據顧江透漏乃是“小動物們”的“粑粑”。
羽兒自然不敢碰那些高級貨,找了把小調羹,小小的一勺偷倒進莫涼屋裏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