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終於出來了,“永年,先進去,以後的事咱們再商量。”
永年趕緊拉住月兒的手,“月兒,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想讓你生氣的。”永年臉上淚水和雨水混成一片,月兒也有些不忍心,扶起他,卻麵無表情。
“月兒,月兒………我對不起小雨,也對不起你。”
月兒一聽小雨瞬間甩開手,氣憤地轉過身。“小雨死了你知道嗎?就在我們分開以後,她在車站出車禍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如果連你也離開我了,我就再沒活下去的必要了。”
月兒回過頭來驚愕地看著他,臉上滿是惋惜和質疑,欲言又止,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她眼睛也迷蒙了。永年不想再失去月兒了,直接拉過來攬進懷裏,深情地吻了下去。月兒剛開始回避著,漸漸地,也迎合著永年,她的舌頭笨拙地來回觸動著。一方小院,一叢幽蘭,一瀉煙雨,兩人緊緊地擁抱著熱吻在一起,難解難分。
不需理由,不需保留
一個像你這樣的愛人
你的歡樂,你的憂愁
都會出現在我的心頭
很多時候,很多心情
你不說我也猜得透
微笑,牽手,已足夠
也許我們隨波逐流
也許我們被情感左右
一個像你這樣的愛人
別無所求
“你說過,以後要對我絕對忠誠,說話算話?”月兒動情地看著他,掩飾不住臉上調皮的笑意。
“絕對算話。我發誓,如果我違背諾言,我………”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過………”月兒抓住永年舉起的手卻欲言又止,其實永年知道她想說什麼,她無非想要一個心安的解釋。永年也清楚必須找個機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要不然他與月兒之間的隔閡永遠也無法冰釋。
就這樣永年把月兒接回了家。剛進家門豐年就撲了上來,喜笑顏開,“大嫂,你終於回來了。”月兒也害羞地點了點頭。
永年進了屋子大吃一驚,東西被摔的到處都是,桌子掀翻了,椅子倒在地上,連跟月兒結婚時買的茶具都被摔了。月兒跟在永年後麵進了門,也以為家裏進強盜了,一副錯愕的表情靠在門邊。“豐年,你在家成什麼神呢?”永年憤怒地喊。
豐年趕緊跑了進來,“哥,不是我,是二哥摔的。”
“萬裏瘋了是吧?把屋子搞成這樣,是不是神經病犯了?”
“其實也不怪二哥的。”豐年唯唯諾諾地說。
“那怪誰?怪你是吧?一個個都是瘋子,怎麼不把鍋也砸了?”永年咆哮著。本來家裏就沒什麼擺設,跟月兒結婚的時候好不容易買了一套放在家裏,現在又被摔得稀巴爛。
“爸在西村振忠家打牌,二哥去把人家桌子掀了,出來的時候還拿鐵絲把門擰上了。爸在振忠家待了一下午,回來氣不過就跟二哥吵了一架,兩人吵著吵著動起手來了,多虧我把二哥拉住了爸才跑的,然後二哥就把屋子裏的東西全摔了。”豐年一臉無奈地說。
永年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就說萬裏拿砍刀追著馬鴻儒跑,現在又在家裏大吵大鬧。永年不過出去了幾天,這父子倆到底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以前不相處挺好的嗎?現在鬧得家都不回。“豐娃,你告訴哥,萬裏跟爸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啊,自從大嫂走後,二哥就一直找爸的麻煩,攔都攔不住。”
“豐娃,你去把屋子收拾收拾。”豐年便乖巧地拿了掃把去打掃。看著滿屋子的淩亂,永年頭都快要炸了,還好月兒見怪不怪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