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我們被人類的本能,情緒所主宰。人類的潛意識的層麵裏,是害怕死亡的,這隻是一個自己欺騙自己的騙局。在死亡麵前,心理結構的力量非常之弱。
著名的哲學家蘇格拉底對死亡是這樣定論的:
死亡是世上一種常見的自然現象,是一種形態的轉變,從活著到死亡——就像一塊麵包一樣,從香噴噴的物質變成了臭烘烘的物質,僅此而已——人類充當這一工具。
一個人死時毫無知覺,而隻是進入無夢的睡眠,那麼死亡就真是一種奇妙的收獲。我想,如果要某人把他一生中夜晚睡得十分香甜,連夢都不做的一個夜晚挑出來,然後拿來與死亡相比,那麼讓他們經過考慮後說說看,死亡是否比他今生已經度過的日日夜夜更加美好,更加幸福。好吧,我想哪怕是國王本人,更不要說其他任何人了,也會發現能香甜熟睡的日子和夜晚與其他日子相比是屈指可數的。
如果死亡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你們按這種方式看待死亡,那麼我要再次說,死後的綿綿歲月隻不過是一夜而已。
有一種力量可以戰勝死亡恐懼,人類的理性。
中國的聖人孔子曾經說過: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
孔子說:聰明人不會迷惑,有仁德的人不會憂愁,勇敢的人不會恐懼。
這主要來自於一個典故: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司馬牛請教如何去做一個君子,孔子想了想,回答說:“君子不憂愁,不恐懼”。
司馬牛不大明白,接著又問:“不憂愁不恐懼,這樣就可以稱作君子了嗎?”
孔子的回答是:“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問心無愧,那有什麼可以憂愁和恐懼的呢?當然,君子坦蕩蕩,不僅是一個行為端正的問題,同時也來自於人的內在品德。古人認為,君子有三種基本品德——仁愛、智慧和勇敢。
孔子說:“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也就是說人如果有著一顆博愛之心,有著豐富的人生智慧,有著勇敢堅強的意誌,那麼他就必然會具有良好的心理和精神狀態,從而心地寬廣、胸懷坦蕩。
博愛、智慧、勇敢堅強屬於理性的表現,理性不是心理的暗示,不是頭腦在心理的影響下想當然地一種行為,更不是一種強行的灌輸,而是讓人心服口服。
理性是借助理性的思考模式和論證方法,檢驗得出的。保持理性的人,之所以不畏懼死亡,是因為理性能夠支配給心理一種強大的力量,去抵抗恐懼的情緒。
以足球來作為例子來論述,足球最精彩的在於一攻一守,如何進攻,如何防守。作為一支球隊的主教練,如果你不去進攻,別人就會進攻。你處於防守的一方,會處於被動的地位,反之,如果你主動進攻,對方就會成為防守的一方。或者說,你用進攻去代替自己的防守,這就是在詮釋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用進攻去化解防守的被動,同時自己取得了主動。
死亡恐懼,如果你用理性去對抗它,它給人帶來的消極情緒就會得以消除,從而減少死亡恐懼帶給人的消極影響。
根據生物學的進化理論,人原本是赤身裸體的,進入文明社會後披上了一層衣服。在理論上,人可以和社會相抗衡,剝除身上的這層衣服。也就是說,這層衣服僅僅是文明社會的一種象征,並不與文明社會掛鉤,衣服也不具有確定的不變性,文明社會與衣服是相對的,易變的。
然而,人作為一個個體,與文明社會相抗衡,畢竟會出現一係列的副作用。抗衡文明社會,結果畢竟是不會樂觀的,這是一個具有確定性的殘酷的真理。
比如,你已經是而立之年,需要遵守社會賦予而立之年的某種角色,如果你還像幾歲的兒童一樣的舉動,則會則受來自文明社會的排斥。試想,一個沒有皺紋的外婆和一個長著胡子的兒童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同樣,當一個人麵臨死亡恐懼時,注定要遭受生物屬性的主宰,在恐懼之下,他隻能改變對生物屬性的表達方式和態度,以一種順著死亡恐懼同時在心理抗衡的方式來對抗死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