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秀與梁東山挾擠在人流中,乘機混進城去。
霍瘋子這一鬧,全城的H本兵和大童隊,像熱鍋上的螞 蟻,炸了營!他們馬槍全上,東跑西顛。忽然,霍瘋子中了 槍彈,可他捂著肩膀,還在沒命地奔跑……
梁東山與苗可秀趕緊躲進一條小胡同,但是?小胡同也 是日本鬼子和大童隊。梁東山拉著苗可秀,進了小胡同的一 個便所。其實這便所裏也是人擠人,都是些鄉下老百姓。他 們進城做買賣,見今天搜查格外嚴,又聽到槍聲,怕在慌亂 中被亂槍打死,隻好躲進便所來求得生存。那點大糞味道,對 於鄉下來說,也並非是過關。
梁東山這“女子”也在裏邊擠,招來一些白眼,裏邊暗, 也難看出他的胡根。人們褲角上、鞋上都沾了屎和尿。等了 約有一個鍾頭,苗可秀給梁東山遞了一下眼色,兩人便走出 便所。
他們倆三拐兩繞,來到縣府古樓前,想往縣府中進,站 崗的用長槍擋住了他們倆,兩人進不去,停在那兒。這站崗 的忽然認出了苗可秀,那次就是這個戴近視鏡的和一個女的。 他拉幵大槍要向苗可秀幵槍w梁東山一甩飛刀,飛刀直紮崗 哨的心胸。這家夥輕聲哼了幾聲,就死了。另一個站崗的剛 要喊話,苗可秀用槍逼住了他:“要想活命,就放聰明些。”梁 東山把他的長槍大拴卸了下來,兩人急忙跑進縣府。
縣府裏邊也加了崗,看來情況不妙。苗可秀來了個先發 製人:“我們要找楊縣長,有大事相告,我們有秘令,你要攔 路,擔當不起呀!”
“進去?辦不到!”
梁東山用匕首逼著他說:“好兄弟,你給個方便吧!” 崗哨看著這銀光閃閃的匕首直逼他的下額骨,全身直冒 冷汗。“唉唉進去,請進去吧。”
兩人直奔縣府辦公屋,楊建隨手一槍打中了梁東山的左 臂,梁東山用飛刀削掉了他的槍。縣府官員全亂了起來梁
東山用槍和刀逼著楊縣長。
“你們倆要幹什麼?”楊建問。
“綁架,敲你竹杠!”梁東山對屋子裏的人說道,“現在誰 敢動一動,我就要誰的命。以後你們可以另選新縣長,你們 快把楊建綁了。”
縣府官員誰也不敢動一動,睜著驚恐的眼。苗可秀用手 槍逼著兩個狗官說:“快把狗縣綁了,不然的話,我就叫你們 死無藏身之地!”
兩個家夥戰戰兢兢地走過來,用細繩把楊建綁了起來。 苗可秀說:“誰是副縣長?請送我們出去。”那副縣長嚇 得像一堆狗屎,“總裁大人饒命,千萬饒命呀。奉天府的日本 關東軍指揮部要來四位大將官,他們要來查這地方的治安和 防務情況。如果您把縣長綁走,那我們沒法交待呀。”
“楊縣長作為人質,如果日本軍官肯和我們談判,我們當 然要放人。好了,快送我們出城!”
“是。”
這是一侖初春的早晨。春光明媚,風和日麗,朝霞微微 地在東山頂上鋪撒著淺紅的光帶,蒼穹湛藍湛藍的,給人一 種清心爽目的感覺。一隻強勁的山鷹在岔路子村上空自由的 翔翔。
岔路子村的人,男女老幼東奔西走,竟相傳告一件震驚 人心的大喜事。中華聯合國將在這裏成立、建設和發展。這 個村將意味著國都啊!誰不自豪和榮興呢?生長在這個村子 的人,是最大的幸福和體麵啊!這是多麼吸引人的新鮮事嗬
這將是一個樸素的,帶有古老民族色彩的政權呢。人逢
喜事精神暢,岔路子村的人皆大歡喜。
人們漸漸地都聚集到了黃家大院。
黃家大院搭了台子,台上正中央坐著苗可秀,左邊是梁 東山,右邊是趙明力;再其次,兩邊分別坐著姚生、楊蒼、楊 雲、秋鳳、雲長、顏良、秋子、劉月、飛虎彪、張、於二鬼 等。#
黃家大院的人越來越多。
苗可秀站了起來,雙眼激動得直流淚,近視鏡戴不住,他 隻好摘下來,兩串淚珠閃著兩道淺色的銀波光。
“父老鄉親們,你們好!我代表在各地的一千二百多鐵血 軍向你們施大禮!”苗可秀站起來,望著台下的眾人,深深地 掬了一大躬。他慷慨激昂地說:“現在唱我們的聯合國歌。”
台上的人全站了起來。苗可秀起歌頭,全體台上的人都 跟著唱了起來:
起來,拿起槍,都去殺那小東洋。
我們,準備著,把自己國土解放。
為了我們自己的民族,我們要打仗。
他們唱的無比莊嚴、鄭重,歌聲雄渾而宏亮,這歌聲宛 如山泉一樣明快;恰似瀑布一樣轟響;好像洪水一樣勢不可 擋。這曲子是秋鳳譜寫的,歌詞是梁東山與苗可秀合寫得的。
歌聲,使每一個國員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和神聖的使命 感。歌罷,苗可秀說:“我們國員都舉雙拳宣誓!”台上的人, 都舉起了緊握的雙拳,用他們最大的聲音說:“我們生為中華 聯合國生,戰為中華聯合國戰,死為中華聯合國而死!不把 東洋鬼子攆出國土,我們決不放下手中的槍!”
台下,趙日龍急得團團亂轉,他往外擠,卻被外麵的哨
兵堵了回來。趙日龍的時運不及.馬大倫時,他吃香得很,現 在,森佐和楊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可他又不甘心自己不被 人看中,隻好硬著頭皮來。他聽看台上的人在那兒激動和跳 躍,卻沒有考慮到這個政權將意味著什麼。
秋鳳站起來,她說:“現在宣布土地發配法。按人口,十 五歲以上得一個地份;七至十五歲得半個份,一至七歲得四 分之一。大人小孩有別,男女之間平等得份,土地是大家的, 歸聯合國所有,土地好壞平均搭配,這件事具體由我和楊蒼、 楊雲處理。”說完,她坐下去了。
趙明力站了起來,他說:“各位父老鄉親,從今日起,打 官司告狀,不用上縣府衙門,不用到警察署、分所去,可以 直接到聯合國來告狀具體由我管。本人將依照聯合國的法 規來做決定和處理。這個縣的人都可以來,我們給判定是非 曲直。夠判死刑的,我們有權判處。從今日起,誰有苦可以 來聯合國訴,有冤可以到國府來伸,我們給主持正義。”趙明 力坐下。
苗可秀站了起來,他說:“我為聯合總裁員,全權大事歸 我管。鐵血軍中如有人侵害百姓,可以向我告狀,將從嚴處 理。”他看了看台下說.“把狗縣長楊建拉出來!”
楊建被兩個鐵血軍戰士拉上台來。梁東山左臂傷沒好,他 覺得傷口處隱隱作痛,便離開了。
飛虎彪雙眼充血,他恨不得一口將楊建吞了。他走過來, 抓住楊建的衣領說:“你他媽的好歹毒呀!今天,我非抽你的 筋不可,我說了算話,如果不算,我是王八!”
楊建嘲諷地說:“虎彪,我是叛徒;你也是叛徙,我是賴 蛤蟆,你最多也不過是個青蛙。你殺了我的妻子,我也分了 柳葉眉的屍,我們一還一報,平分仇火,可以同時抵消。你 別屬香火的,一頭熱。看在我肯重用你的份上,你也該講點 良心。”
苗可秀對飛虎彪說:“放幵他,我要讓他低頭認罪。讓大 家知道鐵血軍中的叛徒!”
“今天誰敢攔我,我就和他拚個魚死網破!”飛虎彪急了 眼.哭著說。
苗可秀命令道:“飛虎彪,你不要胡來!”飛虎彪撲通一 聲跪到苗可秀麵前。“總裁,為了你們,我和楊縣長結了怨, 他害了柳葉眉,她死的好慘啊!總裁,我退一步,你們把他 崩了都不行嗎?你就一點良心也沒有啊?難怪你把妻子扔下 不管。”
“為了抗日,我可以犧牲一切。小彪,楊建的情況隻能最 後處理,反正他跑不了,他在我們手中。他原是鐵血軍中的 人,他當了叛徒,又與日本人勾結,專打我們鐵血軍的人,我 何嚐不想殺了他呀,可你想沒想,殺了他,對我們的一切計 劃有多大的不利呀!最後處理他好不好?”
“不好。”飛虎彪說。
苗可秀大喊:“大小二鬼,準備執行!”
張、於二鬼急忙走上來。
苗可秀臉色頓變,他勃然大怒。“於小鬼,你犯了死罪! 你袒護有死罪的嚴山狼,卻把仁義的楊虎抓來當替罪羊。你 與嚴山狼的女兒勾搭成奸,便幹這傷天害理的事,真可惡!”
“總裁饒命,總裁饒命呀——小鬼罪該萬死,小鬼知罪必 改。”於小鬼跪到苗可秀麵前直叩響頭。
“如果我們沒有了解到這些情況會是什麼樣子呢?楊虎今 天就成了冤魂!把四個惡霸帶上來,把楊虎放了,把於小鬼 連同四個壞蛋一起,斃了!”苗可秀下令。
“總裁饒命,總裁饒命——念在舊情方麵,我一家有妻兒 老小,上有七十的父母,下有不懂事的兒的孩子。總裁,您 手下留情,放過我這一次吧,求您了!跟您幾年了,沒享過 一點福,卻遭了不少罪呀!總裁呀——”
苗可秀也掉下淚來,他心動了,於小鬼替自己挨過一槍 啊,他跟自己已二年有餘了。但轉念一想,不能破這個例。他 牙一咬,說:
“斃,馬上執行!”
五個人被綁。這槍斃人可是個苦差事.手軟、心軟的人 是幹不了的,它不同戰場上刀來刀往,彈去彈回地傷人。這 斃人可不同了,被斃的人後腦對著斃人的人的槍口,而且槍 口直接碰著後腦。
張小鬼領著四個人,一個人對準了一個人的後腦。那幾 個惡簕頓時癱瘓了,有的跪倒了,有得趴下了。他們的魂早 已不能附體,隻有於小鬼還站著,並且把臉對準了張小鬼—— 這是兩個鬼友啊。
苗可秀說:“立即執行!”
四聲槍響,四個惡霸見了閻王。於小鬼沒死,他與張小 鬼麵麵相視,無話可說。張小鬼不忍心開槍,於小鬼張著顫 抖的嘴說:
“張鬼哥,你讓我多活了一小會兒,我感謝你。你幵槍吧, 我不恨你,快開槍吧。”他轉過身去,把背後給了張鬼哥。
張小鬼雙眼-閉,牙關一咬,槍響了,他的雙手戰抖著 扔掉了槍。張小鬼轉過頭,晃了幾晃,裁倒了。
苗可秀也有點受不了這種場麵,他急忙說道:“把楊建押 下去。”
“慢!”飛虎彪攔住了押楊建的人,“楊建死有應當,他在 父母鄉親們麵前犯下的罪行多而又多,不殺他不足以解民眾 的恨和怨!” “拜把兄弟,我們還要用楊建做人質,他現在活 著還有點用處。你聽我的一句話吧。”
“大哥,我聽你的!”他抱住梁東山嗚嗚地哭起來。
三十三
從奉天府來了四位日本軍官:將官左田一雄、大方、善 易一郎和四和四人一行,坐著吉普車來到縣城。
森佐大獻殷勤,卻不能擺脫受訓斥。
小小縣城,日本兵和大童隊有數千之眾,大童隊司令,偽 傀儡縣長竟能在光天化H之下被綁架,可見馬胡子囂張氣焰 之猖獗,縣府防務之鬆懈不備,這小股兵匪的苗可秀竟敢於 大東亞帝國的盛威之不顧,這豈能容忍?
在森佐的辦公室裏,左田一雄等四人給森佐和縣府人員 開防務會議。
左田一雄踱著步,滾動著那包藏禍心的冷眼看著森佐,突 然說:“失職,嚴重的失職!”
森佐慌忙從椅上站起來,打個立正說:“是。”他把頭陡 然低下。
“你坐下。”左田一雄繼續講道,“我們大東亞帝國,科學 技術先進,武器精良完備,又有天皇陛下的英明領導,我們 有能力統治不可救藥了的災難之國。中國人雖多,卻皆是烏 合之眾他們愚味無知,鼠目寸光。這東亞病夫已無力治理 他們己的國土。這大任,曆史地、自然地落在了我們頭上; 上帝、天皇和首相,給予了我們這個至髙無上的權力。這個 癱瘓了的國度,隻有我們才能把它治理得繁花似錦,並且隻 有我們!我們每一個帝國軍官,都要為大東亞共榮圈盡職盡 力。”他頓下來,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講道。
“幾個草胡子,幾個民賊竟搞得這個地區防務紊亂,到處 受到騷擾和打擊,以至搞得人心惶惶。一縣之縣長,在縣府 內被綁架,真讓人不能理解,用句中國的古話說:“這叫是可 忍,孰不可忍!我為你們感到丟臉,丟盡了臉!給天皇和首 相丟臉!苗胡子這幫匪寇雖能神出鬼沒,像鬼魂樣險惡,但 他們卻不能造飛機大炮,他們不會造槍支彈藥隻有靠槍.我 們對付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可以把他們困在山上,把他們困 死。不消滅這股頑匪,我決不回奉天府,我要督戰到底,不 抓住苗可秀,我誓不為人”
大方來回望著屋裏的人,掀了掀鼻孔,先幹巴巴地冷笑 了兒聲,說:“森佐,你知道苗可秀的下落嗎?他們現在哪裏?” 森佐臉冒冷汗,“他大概在——”
大方緊追:“在哪裏?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森佐畢恭畢敬地站起來。“報告將軍,他們遊移不定,是 一幫流寇,很難說準他們在哪一個具體的地點。”森佐辯解道。
這時,一個日本哨兵走進來,他遞給森佐一封信便退了 出去。森佐扯開信,見是姚生的字,滿臉頓時綻開了笑容。他 忙看下去:
森佐隊長:
苗可秀已在岔路子村成立了中華聯合國。聯合國最
高權力的總裁員,裁員下a國員。還槍殺了四名大地戶, 把地戶的田產都分給了當地居民,說那是田土回家,公 平社會。國府設在原來的黃言華家。他們給地方糾紛斷 案,到處擾。看來,苗可秀的雄心不小。楊縣長沒有 死,他們用他做人質。請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現在戒備 森嚴。姚生
森佐鈀這封信用雙手呈送給大將軍左田一雄。左田一雄 看後,遞給善男一郎。善男一郎看完,一言不發,保持著絕 對的平靜。
左田一雄說:“好啊!隻要知道了他們的下落,全殲這股 馬胡子,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問題。我給小杉次郎掛個電話, 叫他與你們合圍!”
趙日龍跌跌撞撞地闖進屋裏,他向森佐喊:“司令,司令, 楊縣長讓飛虎彪給整死了!”
眾人都有些吃驚,H瞪口呆。趙日龍介紹了經過—— 原來,在岔路子成立中華聯合國那天,沒有槍斃偽縣長。 那是苗可秀與梁東山的主意,準備用偽縣長做人質換一批槍 支彈藥。飛虎彪不能理解,但在梁東山麵前,他讓步了,一 天晚間,飛虎彪怎麼也睡不著,他報仇心切,偷偷爬起來,走 到趙明力破舊的房前。看守的戰士說:“你來做什麼?你又不 接班,
“我教你幾個絕招好不好?”
“那咋不好呢?”
“不過,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都沒問題。”
“我要楊建的狗命,你給行個方便。”
“那不行,使不得!”
“那我就不教你絕招了。”
“不教就不教吧,我又沒長兩個腦袋。”
“不行,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
“那就隻好有兩個辦法。一,我開槍打死你! 二,我睜隻 眼,閉隻眼,給你個方便,你報了仇,解了恨。總裁判我死 罪,張小鬼給我一槍或一刀。”
飛虎彪哀求著說:“這麼辦吧,殺了狗縣長,我替你死。” 哨兵尋思了好一會說:“不能用槍打,也不能讓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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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虎彪激動地把哨兵抱起來,說:“我們倆為生死弟兄, 你是二哥!”
兩人進了屋把正在人睡的狗縣長叫醒,綁了雙腿,又 用兩根長繩把縣長左右腋下綁上,而後用破絮堵了嘴。
飛虎彪小聲說:“狗縣長,真對不起你。當初,我殺了你 的日本女人;你還一報,把柳葉眉分了屍。現在,我要要多 賺你一條人命。不是我不仁義,我不整死你,他們放你回縣 府,你也會整死我的,反正死一個活一個,還是你死了好。你 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覺得委屈嗎?那你就用眼流淚吧。” 楊建轉著兩隻水蛇眼,無能為力。他想道:快讓我早一 點死吧,越快越好,多活一時,就多一份臨死前的恐懼,這 樣的精神惶恐越少越好。飛虎彪,你沒有比我便宜多少,柳 葉眉肚子裏那活物也頂上一條人命。我殺了不少人,也享了 幾日清福,夠了,這些足夠我滿足的了,死就死吧…… 飛虎彪提著他,向提小雞一樣輕飄。哨兵跟在後邊。 在淡月下,他們向一口老古井走去。這個井,年代悠遠, 具說是唐朝初葉時期,一位縣官為了造福百姓,領人開鑿的。 這井太深,拔水費時費力,人們早已不用它了,它成了無人 問津的曆史遺跡。
飛虎彪和哨兵兩人把狗縣長往井裏慢慢的放,一米、二 米、三米、四米,一到了井水的水麵。
飛虎彪說:“出點力,多吊他一會兒,叫他嚐嚐死前的滋 味就這樣,兩人把個狗縣長撈上來,放下去,一次又一次 地往複循環……
聽到這裏,左田一雄對森佐說:“把你的隊伍和大童隊的 隊伍集體合起來,把岔路子村包圍起來。”
森佐忙打個立正:“是!”
左田一雄親自督戰指揮,將岔路子村團團圍住,苗可秀 他們隻好退進山裏,住進深山的地窨子裏。
左田一雄、大方等住進聯合國的國府。他們將聯合國的 國府搗個稀巴爛,並準備放火一炬徹底焚燒。這中華聯合國 的國威一掃塗地、毀於一旦。以鐵血軍的力量和現實情況,當 時它根本沒有能力成立中華聯合國,可見他們是多麼幼稚和 單純,也從中體現了他們要人人均等的樸素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