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看到張舉和張純兩人合擊而來,劍走遊龍,刀行虎勢,攻守互補。黃忠藝高人膽大,雙腿一夾,不退反進,春秋大刀挾著席卷天宇的殺氣往張舉的手中劍刃揮來,先以殺氣對敵,再以刀法建功。
張舉也是久經戰場之人,劍勢一變,避刃而去,以劍身迎之,隻見劍刀一觸即走,劍龍立化烏有,春秋大刀的刀勢己老。劍走輕逸之勢,雖然可以無視春秋大刀的反震之力,但刀劍合擊的軌跡己亂。
黃忠輕喝一聲:“起。”
刀鋒順勢一偏,一招“橫刀立馬”借助馬身騰腰之力,用刀背橫砍張純的單刀。素有臂力而舉重若輕的單刀在張純手中也是灘淺難行,虎勢不在。單刀與春秋大刀相碰,叮當數聲,火星四射,張純明顯落於下風,手中酸麻,劍刀無縫的合擊之術一頓,顯出了片刻的停滯。
“不愧神弓之名,果然乃一員虎將!”
雖然互為對手,張純也忍不住讚道。作為習武之人,對於武功高強者自然帶有一種敬畏之心,更何況張純和張舉二人本身也是沙場武將,也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兩人對視一眼後,雙方會意,手中的刀劍軌跡更顯快速,看來兩人是把黃忠當成勁敵,正把其精修多時的刀劍合擊之術發揮到極至。
黃忠以一敵二,並無懼色,手中春秋大刀仍是攻多守少。刀跡滯空,殺氣逼人。不出十招,張舉和張純二人己經是汗流浹背,叫苦不迭。黃忠的春秋刀法,以力見猛,以招見奇,刀刀皆有萬鈞之力,招招都有鬼神之機。
張純一見事不可為,單刀一架,對張舉道:“敵將緊手,吾來斷後,公且先行!”
張舉兄弟連心,自然不依道:“汝吾二人,歃血為盟,豈能不共患難,同進退!”說著也是抓緊手中的單劍,狠力向黃忠剌來。
不知不覺中又過三招,在黃忠打壓下,張舉和張純的形勢更見危急。張純牙齒一咬,單刀往張舉的戰馬臀部劈來,大聲喝道:“天下可無純,不可無公!”說著全力攬下黃忠的攻招,隻攻不守,以攻對攻。
張舉的戰馬負痛,掉轉馬頭往城西急奔,張舉馬繩難控,身不由己地被戰馬帶出戰圈。張舉雙眼含淚對著張純的方向道:“賢弟多加保重,愚兄去也!”說著在手下的親衛掩護之下,往獷平城突圍而去。
張純一見其兄己逃脫,精神一懈,被黃忠的春秋大刀擊中脅下,慘叫一聲,跌落馬下。隨著張純落馬和難樓成為刀下亡魂後,叛軍的軍心大亂,陣腳早散。其實張舉叛軍的最大戰力在於難樓的烏丸鐵騎,可惜這些騎兵碰到了張飛親傳的長槍兵,算是遇到了克星。鐵騎成了羊肉串,其它由張舉和張純兩兄弟召集的流民僅為烏合之眾,又如何是訓練有素的幽州郡兵的對手。
張舉敗逃,難樓己死,張純生死末卜,張舉的四萬叛軍在張曼成和黃張援軍的合力絞殺之下,僅有不足三千餘人掩護張舉逃亡,戰死兩萬餘人,有近萬人戰敗而降。可以說漁陽一戰,張舉叛軍的主力盡折,隻餘三千餘人,恐再難有作為。
張舉想當天子之夢,看來要期待來生了!因為突圍而去的張舉,正鑽入了程昱另外設計的布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