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張舉有四萬之眾,漁陽當前的守軍加上在漁陽城外秘密練軍的孫仲和韓忠的一萬人馬也才兩萬餘人,兵力略顯不足,於是在漁陽坐鎮的幽州主薄程昱一邊按照慣例向大漢朝廷上報張舉之亂,告急文書,一日數報。目的當然是為了在勝利之後,撈取最大的政治利益;一邊通過黑組向我詳細彙報戰情;其後在程昱的建議下,一張募兵令出現在漁陽的四城門口。
戰火紛飛,己經習慣安寧的漁陽郡民,聽到從獷平逃難而來的州民之言,叛軍借打壓官吏之名,強取豪奪,燒殺搶掠。特別是叛軍當中的烏丸人更是好色成性,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因此極端仇視破壞和平的張舉叛軍。各青壯之民在父母的帶領下,紛紛來到了漁陽的招兵處,積極要求參軍。不到半日就有五千餘精壯加入到守城的隊伍,雖然新兵戰力不強,但這種精神和鬥誌卻非常難得,這也帶動了整個漁陽城守兵的士氣。
獷平城鄰近燕山,交通不便,距離漁陽郡治所還有一天的路程,這也是張舉首先選擇占領該城的原因。張舉成功據城之後,馬上開了府庫,為士兵慶功。起義還不就是為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所以對於叛軍當中一些人的不法行為也就聽之任之,對難樓的烏丸人更是縱容。隻在獷平就地休整一晚就弄得天怒人怨。次日晨,張舉就盡起兵馬開拔漁陽城,對於曾經曆黃巾之亂的原泰山太守張舉來說“兵貴神速”絕對是個至理。
漁陽城下,漁陽代理太守張曼成領一萬精銳幽州兵一字排開,左有都尉趙弘,右有校尉孫仲。由幽州主薄程昱和另一位校尉韓忠率餘下的一萬餘兵士和五千新兵把守城池。張曼成麵對有四萬兵眾的張舉等人,毫無懼色。手中斬馬刀平舉,指向對麵仿照天子儀仗的黃旄旗蓋下的張舉道:
“幽州大治,百姓思安,爾等逆臣賊子,不顧天朝上威,反漢自立,人人得而誅殺!令天朝上兵在此,為免身首異處,何不下馬受降。”
張舉一聽心中大怒,這小樣當初黃巾之亂時就聽聞此人,號稱神上使,其實就是一名黃巾賊寇而己!沒想到時來運轉,沐猴而冠,竟然當起一郡太守來,反過來教訓曾任泰山太守的自己。張舉的心理優越感在張曼成麵前明顯受到傷害,於是嘴唇一抿,反口譏罵道:
“天下者,有德者居之!現今朝政昏暗,連爾等黃巾賊寇都可以出任地方要吏,漢朝看來是沒有希望了,還不如向我投降,我封你的官職肯定不比現在差。”
位在張舉身旁的張純也接口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幽州四戰之地,高句人、鮮卑人、烏丸人就不想來分杯羹湯喝,劉備朝不保夕,還不如向我家主公大奉天子投誠,我保你位列三公。也好過做窮途末路的劉備看家狗。”
一聽到張純侮辱其主公威名,張曼成怒火焰天,暴喝一聲道:
“鼠輩住口,吾主天縱英才,文治武功誰與比肩,爾等圖謀早在吾主意料之中。烏丸早己附歸,鮮卑也己大敗於昌圖,樂浪戰局的高句人也是舉步維艱,何來窮途末路之說。奉勸爾等,早早下馬受降,免得生靈塗炭,再增爾等罪孽。”
位於張舉左旁的難樓此時也接過話道:
“烏丸人是塞外英雄,豈能聽命於一織履小人。何況其僅為一州之主,又豈能與我主天子相比。”說著麵向張舉拱手道:
“車騎大將軍難樓請戰!”
“你是難樓?”
“正是你家上穀郡烏丸大人,難樓!”得到了難樓肯定的回答後,張曼成更是如火上燒油般地怒氣溢臉對著張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