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王伯固憑借大加優居之計,巧奪渾彌城,並殲敵五千,掠奪幽州軍糧草無數,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想趁遼東郡內空虛,擴大戰果,兵發博川城,隻是手中兵力有限,不足兩萬,攻博川,渾彌就沒有兵力把守,實屬得不償失。
高句麗總兵力大概在十萬之間,在樂浪戰局投入六萬兵力,其中有三萬是扶餘、沃沮、挹婁和歲貊聯軍。在高句麗的本土丸都城駐兵兩萬,在紇升骨城駐兵一萬,在樂浪郡內的其它各縣城也有守兵兩三千不等。現在伯固所率的兵馬是高句麗最具戰鬥力的王牌軍長白兵,主要是生活在長白山脈一帶的獵戶,身高體闊、民風彪悍,崇尚習武,弓馬嫻熟。
朝鮮和占蟬兩城是為牽製幽州軍之用,也不敢輕動,現在遂城落入幽州軍之手,兩城前往渾彌的道路也被封住。其它散落在樂浪郡內各縣城的守兵戰力低下,隻能作為協助力量,無法單獨派上用場。高句麗在丸都和紇升骨城的三萬守兵是立族之本,雖然同鮮卑是有共同敵人的盟友,同扶餘、沃沮、挹婁和歲貊族是同盟,但如果沒有兵力壓陣,自己的大本營易手,伯固就真得什麼也不是,所以這兩處的兵力也是輕易調動不得。當下隻能選擇堅守渾彌,切斷幽州軍的糧道,同幽州軍打持久戰。隻要能夠把幽州軍拖在樂浪郡內,高句麗人就算成功一半。
為避免朝鮮和占蟬兩城被逐個擊破,派手下親信喬裝向兩城通報戰情,兩城可合兵一處,堅守點定為朝鮮城。畢竟朝鮮城是治所,並且臨近駟望和屯有兩城,這兩城也有守衛數千,必要時可協助守城。
公元185年七月,在樂浪郡內開戰近一個月後,我率翔雲軍團的兩萬人馬再次出現在渾彌城前。但前後兩次,心態各一,也隻能感慨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飛石車,強攻營,調高十尺,拋射!”
“陷陣營,先登軍,盾陣如山,樹盾!”
“長戟營居中,騎兵營護陣,飛蝗營,三連急射,風陣!”
來到渾彌城,我排開陣式,在叫戰末果後,馬上下令強攻。一時間,巨石轟落,飛蝗似雨。
渾彌小城當即陷在石風箭雨的搖擺中,喊殺聲,片片;戰鼓聲,咚咚。
大加優居急令手下將士躲避,很多士兵更是早早就背了個鍋蓋在身後,歲貊弓手就躲在城牆後開始反擊。這些高句麗兵也算久經陣戰,特別是伯固的嫡係部隊長白兵,心理素質一流,麵對飛石車的範圍攻擊,並不驚慌。
石風箭雨後,幽州兵開始采取強攻。陷陣營在高順的引領下,搭雲梯,推箭櫓,直奔渾彌城下。高順更是爭先士卒,頂盔、背盾、咬刀,手足並用,爬梯而上。先登軍更是借五人一組之力,緩移至城門前,用鐵皮打造的鑽頭加固後的撞城木,擊撞城門。輕騎兵騎射擊敵,專門針對城垛口的貊弓手。飛石車退出攻擊,飛蝗營越過城樓,對城牆的後方遠射。
看到箭矢不減,但滿天飛石己不見,伯固就知道幽州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攻城,也讓手上的精兵猛將,投入戰鬥。一時間,渾彌城彌漫在殺火的硝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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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渾彌城大戰之際,漁陽郡的張舉和張純兩人也不甘寂寞,想趁機撈便宜。張舉本為泰山太守,由於我的介入,使泰山先後出現了張燕和臧霸兩支實力強悍的盜賊悍匪,替天行道,殺富濟貧。張舉迫於當地世族的壓力,數次出麵剿匪,由於實力不強,再加上泰山易守難關,剿匪是越剿匪越多。
恰好當朝司空張溫的幾個“客戶”就在泰山郡內,於是關於太守張舉軟弱無能,治郡無方之說就在漢朝的“人事部門”內流傳,張舉烏紗帽即將不保之時,方急急想在朝內尋找靠山,但此時朝中的清流實力抬頭,張舉此前又是打壓清流人士的急先鋒,所以隻能麵對罷職回鄉結果。
張舉心中當然不服,剿匪不力的太守滿天下皆是,為何單單罷免他一位,回到漁陽郡後,就同之前曾擔任中山國相,後因波才圍攻中山國,城破被罷職的內弟張純大吐苦水。二人同病相憐,又都心懷異誌,如今又把話挑明,再加上幽州還有不少原有強勢人物在政治大洗牌後不得誌的名門望族在背後推風助浪,那當然就“心動不如行動”,準備相機行事,自立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