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著膽子直接吻了上去,接觸的片刻,她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又跟隻饜足的小貓一般再次昏睡過去。
陳嫂說的沒錯,她乖得很,在時岑安很少回家的這兩年裏,她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
更沒有喝過酒。
她酒量不好,可以說是半杯就醉的水平。所以唐亦青三天兩頭打電話喊她出去看看花花世界,她也從來沒有碰過一滴酒。
今天實在是……她想要放過自己了,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時岑安一次機會。
也許喝醉了會開心些。
時岑安看著懷裏熟睡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映著女人精致的側臉輪廓,如嬰兒般滑膩的肌膚,緊抿著的嘴角仿佛還沾染著剛才親吻時的曖昧氣息。
他的心跳停滯了下,隨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隻是嘴角剛剛被親吻的地方此刻還是有些酥酥麻麻的,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噬咬一般,連帶著他的心也跟著變得酥麻了起來。
溫軟比時岑安以為的要輕得多,抱在懷裏跟沒有重量似的,甚至骨頭還有些咯人。
陳嫂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聽到外麵的開門聲,她以為是溫軟回來了,著急地披上外套就趕出來。
卻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時岑安抱著溫軟。
這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場景,陳嫂扶著牆,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先生,太太這是……”她開口,時岑安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置若罔聞,直接上樓去了。
陳嫂摸不著頭腦,興奮又茫然地回去睡覺了。
溫軟明明睡得很熟的樣子,一被放到床上就嚶嚀著不安地翻身,小手非常精準地一把抓住時岑安的衣服,不安分地隔著衣服在他腹肌上摸來摸去。
“溫軟!”時岑安擰眉,居高臨下,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叫她的名字。
她緩緩睜開帶著一層水霧十分朦朧的眼睛,委屈得像做錯事的孩子,手還在不停亂摸。
時岑安一把抓住她嬌嫩的小手,不讓她再胡亂動彈。
溫軟委屈巴巴:“男人,都不讓碰!壞男人!”
時岑安眯眼,瞳眸裏隱隱蘊出些許怒意:“你很想碰男人嗎?”
“想。”溫軟聲音嗲嗲的,帶著醉意更像隻小貓一樣,“我要生孩子!”
“跟誰都行?”
“跟誰都行……”溫軟有氣無力地重複了一遍。
時岑安心底洶湧澎湃的怒氣“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他覆身壓上溫軟,將她剩下的半句話盡數吞下去。
溫軟一邊做一邊哭,男人時不時地低頭裹住她的嘴唇,淹沒她的嗚咽聲。
“等我生了孩子,老時家會狠狠記你一筆的。”
高潮迭盡,她昏睡前似醒非醒,沒來由地留了這麼一句話就迷糊過去了。
時岑安還在處理現場,汗涔涔的額頭此刻滿是黑線。
滿足過後,是比之前更加荒誕的空虛,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時岑安衝了個澡後,冒著夜色看也沒看溫軟一眼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