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到江警官的手中拿著一個關鍵性的證據。
方少輝的手機。
我明明記得,我把它扔在三公裏外的河裏了。
(6)
我在門口驚慌失措地張望很快被發現了。
裏麵一個女警官招呼我過去,還給我遞上了一杯水:「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嚇壞了吧?」
她笑容可親,麵容也長得十分討人喜歡。
但我卻怕的比剛剛抖得還要厲害。
因為我眼睜睜看到她往水裏放了一個像是膨化藥劑的藥丸,即便現在水中什麼也看不出來,我也不敢喝這杯加了料的水。
我懷疑,這是某種新型的審訊辦法,喝下後可以讓人說出真話。
或者,這是某種試劑,會在我體內產生奇怪的化學反應,來檢驗出我到底是不是兇手。
當然,更有可能,這隻是警局對於我這種「受害者家屬」的優待,那隻是一顆普通的維生素,為了讓我鎮定下來。
但我不敢賭,在喝水後立馬去了洗手間吐掉。
有驚無險,我離開了警察局,隻不過期間江警官看似嘮家常,卻對我進行了又一輪的審訊。
大體就是問我平常弟弟和媽媽的關係好不好,我和弟弟還有媽媽的關係怎麼樣。
「我們家……很好。一直都很好,每個人都很好。」
不知為何,我對江警官撒了謊。
「那,你們家為什麼每個屋子都放這樣一個拖把呢?」
江警官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全身發冷。
但我卻盡量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對他說那隻是媽媽的潔癖,看不得地上有一點汙穢。
在離開警察局後,我在家裏依然夜不能寐。
夜晚到來的時候,我來到了警察局。
我裝成了因為媽媽的死,弟弟失蹤而徹夜難眠尋求安慰的女孩。
沒有人懷疑我,就連江警官看著我哭紅了的眼睛都放下一臉的嚴肅,安慰的幫我點了一杯奶茶。
我在接待室裏坐了很久,一直到陪著我的女警官去上廁所,我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直奔之前已經觀察好的證物室!
深夜來到警察局,我隻有一個目的——在警察破解開弟弟的手機前,拿走它。
那裏麵有我和弟弟之間的對話,弟弟對我一再的調戲、侮辱還有誘導性的話語。
我一再退讓,像是個受到欺淩的女孩。
隻不過,我和他的最後一條短信是這樣的——我沒有辦法答應你,媽媽知道會打死我的。
除非媽媽死了,我可以同意你的所有要求。
在這條短信發出去的第二天,媽媽就死了。
(7)
我擅闖證物室很快就被發現了,我的手甚至還沒有碰到弟弟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