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我隻能裝成是個迷了路的小女生,還有些羞愧地深埋著頭。

沒想到,警察叔叔竟然信了,還安慰我送我回接待室。

路上,我試探性地問弟弟的手機有沒有成功開機,聲稱裏麵存有我們全家福的照片,我想導出來留作念想。

對方聳了聳肩,表示遺憾:「手機掉進河裏撞在了石塊上,損壞了關鍵部位,恐怕很難恢復了,正在努力。有消息一定會給你說的。」

得到了這句話,我鬆了口氣,幾乎隱藏不住自己歡快的心情,離開了警察局。

江警官一定要送我回家,卻被我拒絕了。

警局距離我家,隻有幾分鍾的路程。

等我走出去很遠,再回頭的時候,我發現江警官竟然站在警局門口,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見我回頭,他對我招了招手:「我目送你走,算護你安全吧。」

可我卻覺得,他在監視我。

(8)

媽媽死後第三天,大雨傾盆。

我繼承了媽媽當成寶貝的存折,用裏麵為數不多的存款,給媽媽買了一塊墓地。

媽媽的葬禮十分草率。

我們也沒有什麼親人,隻有幾個警察還有鄰居到了現場。

在媽媽的骨灰盒放入墓地後,我製止了要填土的工人,而是去旁邊拿來了一個黑色的袋子扔在了媽媽的骨灰盒旁邊。

旁邊的鄰居問我袋子裏是什麼東西。

我故作悲傷地抹了把眼淚:「是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衣服和私人用品。」

就連旁邊的警察也沒有多做阻攔,將一些私人用品作為陪葬一直是我們這邊的習俗。

但隻有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私人用品,那是幾把被折斷的拖把。

她曾經打我、虐待我的拖把。

我用頭發遮住自己的臉,擋住嘴角輕輕翹起的弧度。

媽媽,就讓這些我再也不想看到的東西,永遠地陪你安眠於地下吧!

(9)

葬禮結束後,那名女警官走到我旁邊,向我遞過來了一塊糖果:「我看你麵色發白,是不是有點低血糖?」

她滿臉善意,我也隻能裝著悲傷地接過糖果,卻不敢放進嘴裏。

我看過那塊糖,糖紙的皺紋是被人重新折上的,不夠平整。

糖紙的兩邊的長度都相差一倍。

一看就不是工廠流水線做出來的。

這糖肯定是被人拆開,又折上的。

也就是說,被人動過手腳。

「你接下來有什麼規劃?其實我們警方這邊,有不少學校和機構,適合你這樣的孩子。」

我在女警官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同情,卻在心裏暗笑她這幅偽善的麵孔。

他們隻是在不斷地擊垮我的防備心,想要從我這裏入手查到更多案件的線索。

所以我拒絕了她,告訴她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我也在準備考大學,不需要他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