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瓦特在指點下很快提高技術(1 / 3)

瓦特在摩爾根的指點下,技術提高得很快。前兩天他剛剛寫信告訴爸爸媽媽,他已經學會做難度較大的經緯儀、四分儀;今天他又寫信給表妹瑪格麗特,說他很快就能把望遠鏡做成了。

一個人要說有運氣的話,幹什麼都順利。這個時期,對瓦特來說是最走運的了。

可是,瓦特擁有這樣的好運氣,時間並不長。一年過去了,瓦特日漸為交學徒費的事而發愁。這個困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向家裏伸手的。瓦特知道,家裏也挺困難。爸爸收入不多,維持家裏生活已經很勉強,他當然沒法向卡爾斯張這個口,他必須自己解決。表妹瑪格麗特每次來信,總要問他在經濟上有沒有困難,說她可以幫助。表妹的關心,他由衷地感激,可是他作為一個男子漢,又怎麼好意思讓表味知道他在經濟上有困難呢,所以他每次給表妹回信,總是說他生活得很好,請她不要掛念。

在摩爾根家裏住久了,瓦特漸漸跟幾個師兄熟了起來,因此瓦特向他們提出自己想找個短工做做,以便掙錢交學費。師兄們很同情他,很快就幫助他找到了做短工的地方。

開始時,瓦特在一個酒館當雜工,按鍾點計酬,他吃過晚飯去上工,一般就是好幾個鍾頭,可是每次連一個先令都拿不到。後來他又在碼頭上找到搬運貨物的工作,隻是要起得特別早,幹的活也較重較累,但是掙到的報酬卻多得多了,每次總能拿到近兩個先令。為了多賺幾個錢,他認命了,隻好咬咬牙,堅持著這麼幹下去。

瓦特的身子本來就比較差,倫敦又向來多雨多霧,空氣潮濕不堪,碼頭上幹活,更是經常要在水裏操作。每天清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幹重活,身體壯實的人都經受不了,何況瓦特呢!所以,他幹了不長時間,就支持不住了。

這天天還沒有亮,瓦特就痛醒過來。他感到喉嚨裏幹烘烘的,渾身骨節,像被敲打過似地疼痛難熬。他坐起身,隻覺頭重眼花。摸摸額角,火燙火燙的。他知道自己又病了。

有位師兄陪瓦特去看了病。醫生說他得的是風濕病,得好好休息,不能受涼。打了針,吃了藥,幾天來積下的一點錢,一次病就花去了一大半。瓦特心裏很不是滋味,又為錢的事發起愁來。

過了幾天,熱退了,關節痛也基本上消失了,瓦特又想擠時間去做短工掙錢。摩爾根師傅雖然沒有催他交錢,可是學徒費不及時交給師傅,瓦特心裏總是很過意不去。想想自己跟摩爾根師傅學技術,這機會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他自來這裏以後,確實跟摩爾根學到了不少東西,特別是在儀器製造方麵,他有了長足的進步。因此,瓦特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在學費問題上,絕對不能做對不起師傅的事情。

瓦特隻好又去碼頭幹活了。

就這樣,當瓦特第二次疾病複發後去看醫生時,醫生發火了:

“叫你好好休息,你怎麼不聽話,你再這樣下去,我可沒有本事治好你的病了。現在你這是在自我毀滅。”

醫生的話,可能說得嚴重了些,但是,瓦特的身體必須長期療養,這已經是明顯的事了。

後來摩爾根知道這事後,心裏很難過,他覺得自己太不關心徒弟了。摩爾根師傅送他回家,不僅免他的學徒費,而且還送給了他回家的路費。這使瓦特非常感動,他熱淚盈眶,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安心回家休養吧!希望你經常來信!”摩爾根的眼睛也濕潤了。真的,像瓦特這樣專心好學、勤奮鑽研技術的學徒,確實是很少遇得到的啊!他非常舍不得瓦特走。

“師傅的教導,徒弟永遠不忘。請師傅保重……”瓦特依依不舍地跟師傅和師兄們告別,離開了倫敦。

這次病得太厲害了,以至於瓦特回家療養了三個多月,仍然覺得身搖腳軟,下不了床。他知道,這跟嚴冬臘月天氣寒冷有關。他想,等開春以後,天氣暖和了,自己一定會戰勝病魔,恢複得快一些。

春天終於又來到了克萊德河。人們已經能夠清清楚楚地聽到春天走過大地的腳步聲了。冰凍碎裂了,枝頭上的小鳥也在歌唱了。

這天天氣非常暖和,陽光笑嘻嘻地伸出溫暖的雙手,輕輕地推開了千家萬戶的門窗。

“詹姆斯,今天很暖和,起來曬曬太陽吧!”媽媽艾倫從院子裏走進瓦特的房間。

瓦特巳經自己坐起來了,他正在穿衣服,看見媽媽,他輕輕地回答:

“是嗎?媽媽!我也感覺到今天很暖和哩!”

媽媽看到瓦特穿衣起床,動作那麼利索,心裏一陣欣喜,忙上來扶他,幫助他把衣服穿好。

瓦特吃了早點,就在院子裏一麵曬太陽,一麵看書。

突然,瓦特聽見一陣銀鈴似的說話聲,是誰在跟媽媽說話呀?他靜心聽著,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麼親切,他正要轉過頭來張望時,媽媽喊起來了:

“詹姆斯,詹姆斯,你看誰來了!”

“表哥,你好!”

“瑪格麗特!”瓦特心裏一陣驚喜。

“身體好些了嗎?”表妹問他。

“嘿,好多了,”瓦特見她長得這麼亭亭玉立,完全不像隻蝴蝶,倒很像一隻溫馴的小鴿子了,心裏感到異常的興奮。他疑惑地說:“您怎麼知道我回家了?”

“問您自己嘛!連封信也不給!”瑪格麗特嗔怪地說,“我給您寫的信,退回來了,我才知道。”

“嘿嘿,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瓦特略帶歉意地說,看見表妹一個人,又問道,“姨媽呢?姨媽怎麼沒有來!”

“媽媽本來要和我一道來的,正巧要動身時,爸爸的一位同事來了,她沒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