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沒多大用處，不過程瑤還是非常捧場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她起身要回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五不見了。
明明她睡過去之前，墨羽還坐在右側那棵大樹的樹幹上的。
“哎，你聽。”芍藥一把抓住了程瑤的手腕：“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什麼？”
芍藥抓著她就跑，一路跑到了處高坡上，兩人就著明亮的月光，一眼就看見了下麵有隻羽毛五彩斑斕的大鳥。
不過這大鳥似乎受傷不輕，凶相畢露，正凶狠地看著某一處。
“你看。”芍藥在程瑤耳邊小聲說：“這玩意兒叫八尾，你看見它屁股後麵的毛了嗎，八根，八種顏色。”
“它們可凶了，一口氣能吃十幾個人呢！”
八尾一直凶狠盯著的地方忽然有什麼東西走了出來，程瑤下意識就捂住了芍藥的嘴往後退。
從她們這裏往下看，起碼有十幾丈高，底下怪石嶙峋，周圍寸草不生，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
程瑤看見了墨羽。
隻不過此刻的墨羽，是以本體出現的。
紅色的火龍，兩邊翅膀收著，看起來優雅，又帶著股上位者的從容不迫。
火龍動作淩厲，所過之處，就連石頭都被燙的化成了粉末，它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獵物逼近過去。
“小五……”程瑤一瞬間，連呼吸也屏住了。
隻見墨羽霎時發難，猛然撲向了八尾妖鳥。
八尾被這股衝力撞的連滾數下，嘴裏發出了高亢的慘叫聲。
兩獸糾纏廝打在一處，撞得下方大石鬆動滾落，帶起了一片耀目的火花。
這一處的血腥很快引來了天雷滾滾。
“我的媽呀！”芍藥嚇得抱頭，下意識化為了本體鑽進了程瑤的袖子裏。
程瑤：“……”
不過這一場戰鬥很快結束，墨羽被天雷劈了幾下也沒什麼影響。
火龍死死咬著八尾鳥妖不鬆口，在吞了對方的妖丹之後，把妖丹的主人也給吞了。
程瑤看的心驚肉跳，她坐在上方，猝不及防間就和火龍的視線對上了。
“……”
墨羽沒料想她會出現在這裏，著急之下化回人身，飛身而上站在了程瑤對麵。
“都看見了？”他問，聲音有幾分嘶啞。
“你是不是在海底的時候受傷了？”程瑤邊問，邊抬手摸了下墨羽額頭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兩隻小角。
“嗯，所以需要大量進食療傷。”墨羽被她摸的微微顫抖，不過強忍著沒有動。
他道：“我已經吃完了，回去吧。”
程瑤點點頭。
一路上，墨羽欲言又止，好幾次想問她害不害怕，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雖然程瑤膽子大，但乍然看見他這麼凶殘的一麵，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瑤瑤。”墨羽忽然說：“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再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好啊。”程瑤對他燦然一笑，“我也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厲害起來。”
我們，要互相保護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