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生最寶貴的年華都給了一個男人,若麵對著一個男人早已冰封冷凝的心還不知道死心,那麼那個女人一定是個傻瓜。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會如此固執的渴望一件事情,渴望一個女人。她常常自以為了解他的過去,就比任何人得到先前的優勢。
小時候的境遇讓他從來都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她知道他真的愛上了慕心澄,知道他竟寧可放棄自己的所有計劃和到手的江山,隻因那個女人想要一份平穩的生活。
猶記得在來台的前一年,她陪他走過曼徹斯的街頭時曾遇到一位蒼老的婆婆。那位貧窮的婆婆帶著感激的心用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紀念幣從他手中換走了慷慨的20美元,而後告訴他,他的命格將來定然會是人中之龍。
當時她還曾在心中覺得好笑。這個男人的犀利與睿智,隻怕就算是個陌路人都會感覺的到,他這注定不平凡的一生,似乎在他們眼中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的平凡。不然,她又怎麼會幾乎瘋狂的愛上這個男人?愛到自己甚至不惜動用任何曾經那麼不屑的手段去爭,去搶。
還記得婆婆在說完後眼中帶著一種奇異的光芒打量著他的臉,沉默了一下後告訴他,在別的方麵上帝也不會虧待這個過於優秀的男人。在賜給他一個心愛的女人後,同樣賜給他一位伴隨一生的靈魂伴侶。隻是也許對於一個人來說,靈魂伴侶和愛人不是同一個人,並不會是一種福氣。
而也是在遇到慕心澄之後,還在做著美夢的她才赫然驚醒,原來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甚至連一絲可憐的覬覦都沒有。哪怕她已經像消失了般的徹底離開了閻過濤的生命,可是她卻猶如一株在他心頭紮了根的植物,也許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實則早已以一種旁人看不到的方式和他根莖精魂交纏在一起,若是突兀的拔去,隻怕也會連同著他一起死去。
在她從那場火光中徹底消失後,當時見證過那場漫天大火的人都說她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所謂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能根本就已經化成了焦炭。
雖然這一切都是她都是聽來的。當她心悸的準備趕到日本去探望他時,他卻隻是像往常出了一趟差似地回來了。那沒有任何異樣的,甚至連一絲糟蹋、疲憊都沒有的神色讓她慢慢的放下心來,直天真的想著也許他也沒有那麼愛慕心澄。可也同樣是在那個時候發現,原先不管到哪裏他身邊都帶著慕心澄,雖然讓人看著很礙眼,可是如今當他形單影隻的回來時,她竟覺得有些不適應。
可是後來來她卻發現自己不但錯了,而且錯的徹徹底底。閻過濤那越發開始不近人情的冷漠和固執,以及投入到工作中的瘋狂和忘我讓她敏銳的嗅出了一絲不正常。可是她依然什麼都沒有問的陪伴在他身邊。
而後的那一年中不管他加班工作到多晚,她都會陪伴著他。她知道他心裏是難過、痛苦的,所以她將他一係列在工作上的努力歸咎為一種無形的情緒發泄。她甚至還在心裏想也許過了幾個月,等他心裏的傷痛漸漸平複了,一切都會回到原位來。
其實準確的說他和之前的閻過濤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比以前更冷漠了,比以前工作更賣力了,也同樣拒絕了身邊一切花邊新聞。
隨著工作量的加大,他的煙抽的比之前更多了,甚至為了談下一個個大的合約,他常常會在酒桌上神色如常的談笑風生,下了酒桌後,每晚回家他幾乎要靠著她的攙扶才能安穩回家。
還記得那晚他喝多了吐了一身,她在脫掉衣服幫他清洗的時候他突然抱住自己的身子,當時她的心髒跳得好快,可是下一秒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她卻一輩子都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