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閉眼都舍不得···

原來一切的一切,不是他不夠愛她,而是他是比想象的還要愛她。

當年的她甚至連個理由都不聽他解釋,便在心中無情的判了他死刑。這四年來她隻知道自己白天對人微笑從容,夜晚卻痛苦的徹夜難眠。殊不知他這四年和自己比起來負擔的還要沉重,比她的還要痛上千倍百倍!

有關他的這四年,一切都是她聽說來的。

聽說他將天娛創造到了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輝煌,在台灣傳媒業已是數一數二的龍頭;聽說他沒有繼承閻門的堂主寶座,卻和自己的家人關係慢慢冰雪融解;聽說他不近女色並遠離一切聲色場所,是每個名媛淑女亦或歌星影後趨之若鶩都想要嫁的好男人··

最後,她還聽說他一直都在等一個人,在心裏等。如果那個人還不出現的話,他就會這樣一直等下去,直到那個人出現為止。因為他從來都相信,那個人沒有葬身在火海中,而是刻意的躲在世界的某一個微小的角落,任由他費勁了心機也無法找到。所以他便哪裏也不去,就這樣神色安穩的等待著她回來。

也正是這樣才讓慕心澄在急匆匆的踏上來日的飛機時,眼眶中滿滿的盡是濕霧。她不知道,若不是已經徹底放下的藤原涼子偶然碰見自己,若不是煜氣急敗壞的飛過來找自己,他們之間還要耽誤多久才能夠再見。

從未見過這個堅強的男人眼紅過,如今見他就這樣眸泛微瀾的看著她,慕心澄直覺的曾經的一切大起大落都已經變成退潮後平靜的海灘。被海水打磨、清洗過的砂石越發明亮的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真是可惜了。雖然我沒有那麼年輕和貌美如花,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小拖油瓶。可是開始我還以為若是自己做的飯合閻先生胃口,說不定會有優先錄取權呢,卻不想才預賽就被淘汰了。”

從他溫暖的大手中撤出自己的小手,慕心澄搖了搖頭,雖然臉上有著重逢的感動,但是此刻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無辜。

剛剛她在廚房裏,他說過的話自己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呢!

“不需要參賽,我宣布你直接摘得冠軍的桂冠。”

一把攬過慕心澄的腰,閻過濤嘶啞著嗓子的抵著她的額,絲毫不在乎這是人滿為患的客廳。那相逢後的驚喜、脈脈溫情讓他簡直像是一隻盛滿了蜂蜜的罐子,幸福的簡直要溢出來。

“大哥,你之前不是說對買大送小的活動不感興趣,那不如讓給我怎麼樣?”

閻昊挑挑眉,臉上雖是一本正經,眼中的光芒卻實在太過狡猾。

“我還是覺得你去馬爾代夫度假比較好。”

閻過濤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好啊,一家人居然全部知道真相的瞞著他,現在竟然還這樣糾結在一起把他狠狠的給耍了!

“我記得有人好像說過,自己現在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來著?”

一旁的閻東堂很不給麵子的道,旁邊蘇瑾也同樣恍然的直點頭,一張臉又無辜又確認的支持者他的觀點,奉行著閻過濤剛剛‘親口’說過的話,

“好像這裏剛剛還有人非常的不滿這次相親計劃,臉色臭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若是真的這麼不願意,不然就取消好了。”

“哪裏隻八百萬,是分明急火攻心的想要殺人滅口呢。”

娣娣撇了撇小嘴,分明還沒有從剛剛‘非暴力不合作’中抽回情緒來。

若是換做了一般的小朋友,隻怕早就已經被爹地嚇哭了吧?媽咪在飛機上不是說過爹地是她見過最溫柔最深情的男人嗎?怎麼看起來好像又冷又硬的像塊茅坑的大石頭一樣?

不過··咳咳,不可否認的說。以她娣娣如花似玉的外貌和超高的智商猜測,她的爹地定然不會是個普通的人物。今天看來,恩,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讓人滿意呢!隻是其他的方麵嘛,恩,還有待考究的等她慢慢觀察一下——

“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牽著慕心澄的手,閻過濤轉身就準備朝樓上走去。

“不吃了嗎?我做了好多菜呢。”

眼見著她清澈如水的雙眸中糾結的神色,閻過濤勾唇間,眸中包含著曖昧的低語讓慕心澄驀地紅了臉,

“這些菜吃不飽我,去樓上索性把這四年一次吃個夠。”

小手緊緊的拽著閻過濤的手,往後墜著腳步的慕心澄反而不走了。正是這有些遲疑的動作讓閻過濤身體突然一僵,卻越發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生怕她再像之前那樣,隻要他一鬆開手,她又會躲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