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要那麼多完美做什麼,他不是照樣把天娛打理的好好的,甚至在這短短的四年裏,還收購了三家和天娛同等規模大的公司,成為台灣傳媒業名副其實的傳媒大亨,名下擁有的資產數目連他都不知道要比最初翻了多少倍,而後天天公司、別墅兩點一線的生活,告別了應酬的生活,戒掉了抽了十幾年的煙,甚至連酒都極少喝的簡直變成了一個N好男人,他需要去做的還有什麼?

他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那個叫何以琛的,令他極欣賞的男人說過的話:若是你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那個人,其餘的人就會變成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

是的,因為他不願意將就,所以他便一直以這種死水微瀾的生活堅守的等待著她,並堅信著她總有一天一定會回來。可為什麼隨著他的資產越來越多,等待的年數越來越久,他的心就越來越空呢?那種每晚夢到她回來的驚喜被醒來後另一半床鋪的冰涼凍清醒,也許最初會感到痛苦,感到害怕,感到不確定,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漸漸沉入穀底的越發蒼老起來。

他戒掉了一切原本生活中的壞習慣,也偶爾會被人調侃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而對女人不感興趣了。他始終都是沉默以待,因為他相信,他的心意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懂。所以他對任何人都不解釋,隻等著若有一天她回來的時候解釋給她聽,一股腦的,通通解釋給她。

現在既然她們不願意走,那麼他走好了。閻過濤皺眉拿過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正準備繞過沙發的扶手,背後傳來的柔軟聲音卻讓他的身體猶如通了電似的頓時周身一震!

“要不要吃過了再走?”

久久的沉默。

背後的人沒有再說一個字,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慢慢的,閻過濤鬆了手邊的西裝,卻並沒有回頭,在慢慢坐下身子後,手指竟微微有些顫抖的拿過桌上的筷子吃了起來。

他吃的很慢,每吃一口,都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若別人不解是怎麼回事,離的最近的蘇瑾卻看得最是分明的拍了拍閻過濤的肩膀。

那麼堅強的一個孩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每吃一口就加深了一圈的赤紅眼眶。

“好不好吃?”

慕心澄慢慢的走到沙發背後,她的頭發就這樣輕拂再說沙發的扶手上,帶著一種熟悉的香氣,讓他僵直著身子,心像是被一隻小手來回攢緊著一般,劇烈的收縮起來。

“媽咪。”

佳娣一副乖巧模樣的飛奔上來,隨之指了指閻過濤後有些糾結的小聲的道,

“剛剛還一副麵癱的死人臉,沒想到原來爹地居然是個愛哭鬼。本來還想讓媽咪你為我報仇呢,不過現在看來算了嘍。”

‘爹地’兩個字像是一記重錘般砸在閻過濤心頭,他一直都沒有忘記,當年在她被緊急送往醫院時,那個小生命甚至一度沒有了生命跡象,那種天瞬間塌下來的感覺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