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幾乎讓他厭惡了一切,卻始終無法狠下心來討厭的女孩子··那個叫娣娣的小女孩··

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掉落了一根,緊接著另外一根也隨之掉落在腳邊,閻過濤緩緩的轉過頭來,麵對著麵前那同樣紅了眼眶,卻還能對自己保持笑容的慕心澄,

“對不起,我沒有吃出味道來。因為我太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一下,這究竟是不是我第1289次夢見你。”

“如果我說,你夢見的次數距離我夢見你的次數僅僅相差了3次,你信嗎?”

音越發的顫抖起來,慕心澄伸出手臂的環繞上閻過濤的脖頸,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她的頭發變得更長了,長的快要到臀部了。那白色的衣裙襯托著她窈窕的身影,脂粉未施的臉宛如仙子般清麗動人。那依然美麗如故的臉上,黑亮如星的眸子就這樣含情的看向他,右臉頰處被劉海遮擋的地方有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那是她四年前的那場大劫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四年前究竟經曆了什麼?在見到她,抱到她後,一切有關過去的記憶都已經漸漸模糊了起來。那種太過於安心的感覺讓他再也不需要飽受思念和痛苦的煎熬,第一次讓他感覺,原來活著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她在生命陷入絕望之時,漫天的火光中一位居住在附近山林中的獵人將她救了出去。當時除了頭發和臉頰被輕微的燒傷,可以說是僥幸全身而退的。隻是那個時候的她是活過來了,可慕心澄卻已經死在了那場火災中。

身體恢複後,她甚至連心緣和煜都沒有聯係便獨自一人去了法國。當普羅旺斯那一望無際的花田撫平了她心中的蒼夷,驅走了她的痛苦,讓她重新展開對生活的向往時,她在那個家家有花的美麗小城裏生下了佳娣。也是在去年偶然遇到了每年都會來這裏散心的藤原涼子時,她才感覺到一種與過去割舍不斷的世事造化。

以為就會這樣隱姓埋名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想藤原涼子悄悄通知了赫連煜,也是見著了他後她才知道了當時一些讓她怎麼都難以相信的事實始末。

原來那天把她抓走,要置她於死地的根本就不是閻過濤,而是赫連熙指使的人。是她那晚偷聽了自己和閻過濤的講話才設計了手術後的陰謀;原來手術前的那晚閻過濤對她說過的話,並不是出自他的內心,也並不是他不想要這個孩子,而是為了珍惜她的身體而選擇痛苦割舍;原來他從來都知道赫連熙不是自己推下樓的,隻是借著當時的契機故意用冷落她的方式來保護她;原來他並不是每天都陪在赫連熙身邊,從來都不來探望自己。而是每到午夜之時他都會來到她的病房,靜靜的撫摸著她的容顏,一呆就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