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2 / 3)

一個是由高漸低,頭一回一千第二回八百第三回六百第四回四百,以後保持四百不變。你考慮一下,從二者中選一,我隨你。雙桃的心在不住地顫,想狗日的是把我當成賣淫的了,名碼標價,顯然他這是表示不把她當情人對待,以防止今後會像“情人”那般糾纏他。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真的像一個被剝光了衣裳的妓女,無比羞恥,也無地自容。這時隻聽楊又說:開始吧,你先洗我先洗還是一起洗?沒見回應,他站起身開始脫衣裳,脫下一件往沙發上丟一件,這個過程雙桃全身僵硬,半點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在自己麵前脫得赤條條,然後甩著兩隻手走進了洗手間……不知過了多久雙桃的身體才複蘇過來,她一點一點站起身,又一步一步朝外走去,當走到門口,她站住了,回轉身看看,然後返身回到沙發前,從茶幾上拿起楊的茶杯,連水帶茶一塊倒在楊的衣裳上。

她出了門,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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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並未意識到,他的靈與肉時不時的發生分裂,某時以肉的形式出現,那時的他就是一付驅殼,一具行屍走肉,無哀無樂;某時是以靈的形式存在,那就肉身不再,唯有一縷魂魄在天地間飄蕩遊走,無依無托。

真實情況也是如此,他每天到大樓裏來“上班”,獨來獨往,無所事事,他不與別人來往,別人也有意無意地規避他,他成了一個與泰達無幹的人。這段時間,他與外界的連接一是電話,二是小汪。

電話使他憂喜參半,接與不接全在一念之間。有幾個人的電話他不想錯過,首先是畢可超。他倆可謂是難兄難弟,正一個被山壓,一個被水淹。畢可超的家事已進展,他同意離婚,前提是做親子鑒定。他老婆很坦蕩,直言孩子的血緣與他無關,做鑒定沒有意義。到這份上按說畢可超已無話可說,離就是,卻不料他又節外枝,提出孩子由他來撫養,理由是遲玲粗心,不會照顧孩子,她帶不利於孩子的成長。事情又讓他弄翻巴了。既然孩子已歸了“宗”,成了兩姓旁人,哪怕有一萬條理由要孩子也站不住腳。畢可超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實在是對孩子有感情。他動情說別說是一個從小帶到大的小人,就是一直養下來的小狗,一旦失去也難舍難離。吳桐不由得感慨起來,想盡管畢可超毛病一萬,可心底是善良的。他由畢可超想到自己,自己不同意離婚,很大程度也是舍不得孩子。

一個想不到的電話是關總打來的。這帶給他很大的喜悅,使他鬱悶的心扉閃出一道縫隙。那回在關總家談得很投緣,爾後在“1”號方案的製定上也是“通力合作”,他覺得自己和關總誌同道合。唯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關總也知道了他出的“事”,態度倒是關切愛護的,鼓勵他堅強起來“向前看”。接著關總向他詢問泰達的現狀,問得很詳細,他一一作答,心中卻不免疑惑:已決計出世的關總怎麼忽然已入世起來呢?最後關總又向他發出邀請,說任何時候都歡迎他到家裏做客。

他向關總介紹的情況均為小汪提供,小汪雖然不再給他開車,平時也難得一見,可對他的態度仍然如故,每天都有電話打來,問有什麼事需要他做。要做的沒有,要問的倒不少,小汪有問必答。“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他是不出辦公室也知泰達的事。最值得關注的是泰達的權力杠杆已開始發生傾斜,何總的後台田副市長已經調走,改年齡又未成,大家已看出何總的退卻之態,下台恐怕是早晚的事。王梅盡管拿捏著,誌在必得的氣勢卻難以掩飾。焦亮已到地產接替宮漢臣的空缺,這說明王梅已開始伸展,改變著泰達的格局。吳桐不由想起許點點說的“王梅勝……我走”的話,看來許點點是走對了。而自己怎樣取決於王梅的態度。

小汪講據傳言宮已逃到美國,有人接到他的越洋電話,說他在那裏很好,買了豪宅,注冊了公司,拿了綠卡。盡管是傳說,但人們都信,卷錢去美國的貪官都過上了好日子,宮自不會例外。宮的逃跑在吳桐心裏一直是個謎,宮一門心思想把地產公司歸已,且就要到手,在這種情況下怎又幹了那樣的勾當?宮的行為讓他百思不解。

小汪還告訴他,近些日子王前進和王梅打得火熱,王梅還單獨請評估組的人吃飯。飯後一人送一台VC。